後宮·大觀園記更新至105回 - 第44節

弘晝卻擺擺手道:“今兒不鬧這些虛文,大家隨意些,只管飲宴就是了……”原來那內務府本來是講過規矩,似這等大宴,王爺主子用膳,需有奴婢在旁伺候,凡是斟酒、端菜、布菜,均有一定的禮數;若是性奴來伺候,說不得還要任憑王爺在用這等大宴時順手輕薄,有時還要按制寬衣只穿內衣伺候以娛王爺之興緻,若是王爺有意,甚至要裸身伺候,前者可卿所言之“侍宴香”便是其意。
只是這差事雖說看著薄賤淫辱,其實想來比坐在兩旁雁翅席面上更顯體面。
不是王爺心尖上的人,如何能奉這差事。
只是弘晝既然沒有指明,一時眾美盡不知該由誰去伺候了。
鳳姐、可卿見弘晝也沒有示意,對視一眼,還是可卿進前,微微一福道“主子,是否要情兒來伺候主子用膳……?”弘晝低頭一思,微笑道“你和鳳丫頭管護園子辛苦,今日便好好用上一餐……恩……既然在這顧恩殿,就讓金釧兒、玉釧兒姐妹伺候就是了”金釧兒、玉釧兒忙進前稱是,眾美便依著旨意兩旁坐下,便把酒開宴。
那金釧兒想想,自當求旨,便紅著臉兒進前,低聲只問弘晝“主子,……恩……是否要奴兒……寬衣……伺候”,說到“寬衣”兩個字,已經低頭紅頰,幾乎細不可聞。
弘晝呵呵一笑,拍了一下金釧兒的屁股道“不必了……你們只管伺候酒菜就是了”,於是,金、玉姐妹對望一眼,循著內務府所指點的禮儀,一邊一個,就坐在弘晝兩旁伺候。
弘晝所坐的,是一張寬長的大椅幾,嶺南楠木所制,寬約一丈,上墊著黃絨織錦坐墊。
後設著黃枕靠背。
那金釧兒、玉釧兒,忍著羞,一旁一個,依偎著弘晝。
金釧兒逢弘晝示意,便給弘晝斟酒,用綉帕扶著酒杯,遞道弘晝唇邊,喂著弘晝飲酒;那玉釧兒亦是如此,弘晝每看一道菜,便用象牙筷子夾了,送到弘晝唇邊,就著弘晝品嘗。
其實依著這“侍宴香”的規矩,亦有眾多色意蕩蕩淫香滿滿之行,譬如要用口送酒送菜,甚至寬衣解帶,用乳兒送上果品等等。
只是今日弘晝亦似乎無此授意,只是與席面上眾女說笑,兩個奴兒才未曾被施這等淫行。
饒是如此,二人本是王夫人房內丫鬟,何曾這等親近男子,也是羞得面紅耳赤,只是不敢壞了規矩罷了。
弘晝亦似乎無心太淫辱二人,不過是偶爾摟著二女的腰肢,摸一下小臀罷了,卻見金釧兒嬌媚風流,玉釧兒純情體貼,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眾多女子其實和弘晝亦不曾言笑過,更多是鳳姐、可卿、寶釵、湘雲、等侍奉過弘晝的女子,和弘晝酒席宴上奉承說笑一番。
那湘雲尤其活潑,席面上只管說說笑笑。
惹得弘晝也暢懷異常。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樂過華章,弘晝覺著有了酒,見一些女子臉蛋上紅撲撲亦是略有三分醉意。
頗為得意自己倚紅偎翠,獨享群芳,便與幾個陪侍過的女子話頭亦多了起來,許著可卿說讓戲班進來演戲給她瞧,許著鳳姐道有內造的新式衣料,許著寶釵言要多贈基本珍典秘籍,許著湘雲說要在園子里養幾隻梅花鹿陪眾人玩耍。
眾女只管賠笑飲宴,就著弘晝興頭陪著說話兒。
只那鳳姐冷眼看去,見那迎春有幾分憂懼,臉上難忍傷懷之色;探春只低著頭不敢看人,偶爾才抬頭一瞥,若是和可卿目光一觸,便又閃了開去;李紈似乎幾番躍躍欲試想上前祝酒,終究是羞於尊嚴不敢起身;那邢蚰煙則躲在自己身後,低著頭一聲不吭,人笑亦笑,人靜亦靜;只那黛玉,更只是自顧自痴痴得看著殿外之夜色,自己靜靜出神。
心下亦有些慌亂,只怕這些女子有失儀處,便只是笑著承歡多和弘晝、湘雲等人一起只管玩笑,奉承弘晝用酒也就罷了。
再有三杯酒下肚,弘晝亦覺醉意上頭,便道罷了罷了,今朝酒宴不錯。
可卿、鳳姐等豈有不知主子要休息之意,便都起身告辭。
眾女便隨著起身一起施禮跪拜。
且跪著,卻都不敢退下。
弘晝便知眾人又在等著自己示意今夜要姦汙之奴。
他此時已有了幾分酒意,便大著舌頭只管說說笑道:“罷了,你們都去吧,今兒這麼多性奴,都是好的……本王今夜便……便用個處女吧,恩,迎春,來……”欲知迎春之是夜如何,且聽下文分解。
這真是: 酒入金樽妾微絳 花開滿園奴侍芳 誰知慈母尤思懼 尚泣幼子在稻香 第十五回:夜影沉沉玉釧司燭 池波冷冷蚰煙怨宮 卻說弘晝大宴群芳之後,命迎春留下侍奉。
那第二排本是跪在人群中之迎春渾身一顫,也不知應了個什麼。
眾美見王爺示意,也就依著位份一一退了下去。
兩側金釧兒、玉釧兒見弘晝示下,便起身,一邊一手扶著已略有些許醉意之弘晝進了內室。
這顧恩殿內室乃是當年元春省親之時供元春歇腳處,凡一應傢具陳設,廳堂樓閣,都是依著皇家妃子之禮制所建,鑲金綴玉,描龍綉鳳,錦緞彩屏,說不盡富貴奢華,風流精緻。
此時,秀鸞早在銅鶴瑞潭爐中焚上清穗香,在西洋紫金燈燭架上燃上逗花燭,秀鳳早就展開正紅綢緞綉麒麟的輕薄夏絲被。
那金釧兒、玉釧兒扶著弘晝進來,靠進床沿坐下,玉釧兒跪下去,解開弘晝的莽靴,擱在一邊,再褪去弘晝的布襪,命秀鳳取來銅盆,澆灌香湯,伺候弘晝浣足。
金釧兒便又出去大廳,扶起那已經惶恐得難以站直的迎春,輕輕喚道:“二姑娘……?二姑娘?”迎春此時如在夢中一般,口中只是喃喃自語,薄粉衣裳下的嬌弱身子亦耐不住戰抖得厲害。
金釧兒只道她是羞恥,便嘆著勸道:“二姑娘別慌……既然進了園子,總有這一日的……伺候好主子,也算功果……您瞧著寶姑娘、史大姑娘……哦……雲小主,不是都……”迎春卻是臉色慘白,似是驚恐萬分,又似是欲語還止;金釧兒瞧著有些詫異,看迎春似乎不僅僅是要陪駕惶恐,似乎別有心事難於啟齒,只是此時不是深談之時,只得邊勸導著邊扶著迎春進了內室。
內室里,弘晝已經寬了大衣服,赭黃阿哥袍已經掛在楠木衣架上,只穿了貼身衣衫,腳浸在銅盆中,玉釧兒跪著在銅盆里搓揉弘晝的腳。
見迎春進來,弘晝便抬眼觀望:但見面前,一個窈窕少女被扶著緩緩款步進前而來,頭插一對孔雀開屏簪,孔雀之口,掛著一串玉珠兒直至眉心點綴額頭,卻是俏麗動人,鵝蛋臉蛋,略見豐腴,鼻樑滑膩,眼眶水潤,眉梢柔婉,雙唇淡雅,觀之可親可近,身穿一件淡紅色蠶絲瑞雲薄衫,胸前抹一道淡紫色抹胸,抹胸之上有一根淡紫色的絲帶,繞過細膩潔白的脖子,映襯著抹胸下那一對起伏的少女乳房之墳線,真讓人有扯去那條絲帶,一探抹胸下之究竟之慾望,下身卻是一條淡紅色裙褲,小腿這裡裙擺略略飄揚,彷彿雲飛月行,大腿臀線這裡卻是緊貼,襯著少女臀部寬美,腿部緊實,之種種誘惑之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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