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更新至105回 - 第42節

卻說幾日後,弘晝才進了大觀園,在天香樓讓可卿才陪侍了一晚,隔日又去枕霞居奸湘雲,湘雲嬌憨嚷嚷天氣炎熱,雖然弘晝奸玩她時,整得小丫頭渾身汗滾滾得身子濕漉滑膩,秀髮浸透貼垂,越發顯得淫靡可賞,只是弘晝到底也見那天氣一日熱似一日,烈日驕陽,擾人清夢,便命園中亦用了冰物。
這冰乃是關外春時送來,糜耗民力,千里輾轉,非皇家人物難用得多少,那賈府雖然也是富貴,往日卻也只是賈母處略用一些,如今雖然家敗,但是歸入王府,倒是能盡著用。
內務府受命,一日兩次,弘晝宿過何處,便往何處只管用來大塊冰坨子,擊碎後置入冰盆,在房中以取其涼意。
弘晝隔日耐不住風流,又去天香樓,可卿果然伶俐,說是謝主子賞了冰,又是備了“新鮮頑意”伺候,一夜舒暢不可甚言。
只說次日晨起,弘晝忽有些遊興,卻是不耐在房中久呆,這一時興起,從天香樓出來,撇開眾人,帶著幾個宮女,只管去園子里的碧波池泛舟遊玩。
那碧波池是園子里一股活水引來最大的一面鏡湖,湖波清澈,靜水潺潺,四周卻種了許多柳槐桑柏,皆是從保定府引來的成年植株,遮天蔽日,使得湖水陰涼爽潔,卻是避暑的好去處。
弘晝著個太監掌舵,令宮女隨侍,泛一葉小舟湖上,水波泠泠,清氣浮騰,不由得暑熱盡去。
瞑目遐思,不由心神搖曳:雖然自己也曾覺著此生荒唐,落到這連冰物都要從關外去取的年代,也有過愁思。
只是到底想到自己居然能憑藉皇權,圈禁了這色色般般的美人少女,在這園中供自己一一享用。
熙鳳艷美,可卿風流,寶釵閨淑,湘雲活潑……性格各異繽紛且不言,就單論其美色,取任何一人十中一二就可令一般的凡夫俗子快樂一生,又哪成想都歸了自己,自己既不用顧忌她們的小性子,也可以肆意的在她們身子上憑得種種妄為。
而那寶釵、湘雲、瑞珠、小紅、翠鏤、秀鸞等少女的處女之身都是獻給了自己,往世唯有馮月姝一人,今時卻可如此輕易得奪取那麼多少女處子最珍貴貞操;而熙鳳、可卿雖是少婦,卻是更是說不盡這妖嬈嫵媚,用心侍奉自己;即便如此,還有不少處子少婦尚未侍奉等著自己臨幸。
如今,這園林鬱郁,樓閣亭亭,佳人色色,少女種種,皆由得自己賞玩娛樂,盡興點污,真乃得意非凡,舟醉蹄輕。
然也微微可惜,自己這荒唐王爺,見嚴父惶恐不安,見兄長恭敬守禮,見下屬則都是一幅幅或諂媚或憂懼的臉孔惹人厭惡。
至於太監宮女,更是下人嘴臉濃厚,自己初來還能善待,長久了也實在不得不等他們只是奴才。
還不如園子中鳳、卿、釵、雲等女子,雖為性奴,至少亦有自己的性格氣質,只是園子里女子雖好,床笫之上也姦汙過好幾人。
卻身份有別,終究無一人可以交心。
心中這番得以盡興淫玩賈府女子的得意,卻更無人可以一訴。
這風流事體,其實也真是錦衣夜行不能盡興。
唯有王府里的侍女月姝,自己迷濛間彷彿已經當她是女友,常常和她說些知心之言。
便是奸玩了少女開心,回王府也必然與之言說。
想來真後悔將她留在王府,應該帶來同行,此時泛舟湖上,若能摟著她的身子,一邊撫摸她的小胸,品嘗她的唇舌,一邊訴說訴說前日破寶釵身子的樂事,這小丫頭知情識趣,必然順著自己的意思聆聽敘說,有人分享,豈非人生美事。
正自遐思淫想,卻見扁舟至湖心,見湖中有一小島,島上有一方四方湖心亭,紫衫木砌就,不施貴漆,只用木材烏黑本色,天然雕琢而成,沐浴水氣,吞吐霞霓,孤懸此處,隱約可見,仰賴天光,俯憑岸礁,朝潤晨露,夜采月華,頗有情趣,更是覺著小憾。
這島上小亭,風雅怡人,若是攜著月姝同來,在那亭子里且親熱一番,豈非快意。
即便月姝打理王府內事,適才自己何不帶可卿一起出來,在這湖中亭中也好有佳人相伴。
不過此時再回去也就罷了。
環顧舟上四個宮女,雖有姿色,若在往世,也算是值得看幾眼之佳麗了,只是如今比之可卿,都只可算是庸脂俗粉,弘晝此時也懶得淫玩。
只管離舟登岸上了湖心亭觀景,未曾來得及看那湖光水色,卻見亭內還有一方石案,四張石凳。
案上竟有一鎮紙壓著幾方絹帕,拿起看時,雪白絹帕卻有幾首工楷小令,筆跡眷秀細膩,藏鋒玉潤,定是女子手筆,細細讀來,不由心下一盪,竟然是幾令濃艷之詞: 望江南 江南月,如鏡亦如弓,冷落巫山十二峰,朝雲暮雨竟無蹤,如臨廣寒宮。
花月地,天意巧為容,不比尋常三五夜,清輝香影隔簾櫳,春在畫堂中。
醜奴兒 晚來一陣風兼雨,洗盡炎光。
理罷笙簧,卻對菱花淡淡妝。
絳綃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
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
一痕沙 遲日昏昏如醉,斜倚桃笙慵睡。
乍起領環松,露酥胸。
小簇雙峰瑩膩,玉手自家摩戲。
欲扣又還停,盡憨生。
玉樓春 曉窗寂寂春情稠,盡把芳心深意訴,低眉斂翠不勝春,嬌囀櫻唇紅半吐。
匆匆已到歡娛處,輕嗔汨汨連夜雨。
枕汗衾熱不成眠,更盡燈殘天未曙。
弘晝不由一愣,這幾闕詞如此銷魂蝕骨,斷非園中處女能做得,必是人妻或是已經被自己破了身子的幾個才能做出,若論這等文采,又絕非鳳姐,平兒或瑞珠等丫鬟能為。
但是論性情,寶釵,湘雲斷不能留這等艷詞,唯有可卿可疑。
只是這絹帕墨跡,看著不過一兩日,自己昨夜就宿在天香樓,是可卿,又怎生得留在這湖心亭。
若是她人……心裡一個個數來,竟算不得是園中哪個?無論是誰,留這等艷詞,也未免太不小心了。
弘晝見那四個隨著的宮女斷非託付之人。
想了想,便命隨從宮女取出筆墨,在那方絹帕上留了幾行字。
欲要蓋上自己隨身所帶的“和鄉居士”的小印,卻摸索一下想是留在天香樓或顧恩殿了,也就罷了。
又下死眼看了那娟秀的筆跡幾眼。
側過身,對著宮女說道:“罷了,回去了。
”回了湖之西岸,宮女問道“主子是回天香樓么?”弘晝想了想道“去枕霞居吧……不……恩……來啊……我們去顧恩殿正殿,你……去一趟綴錦樓,你……去一趟天香樓,叫兩位妃子通知園子中所有人,今晚,本王要在顧恩殿開盛宴,進園子許久了,還沒有邀齊本王的性奴來一同家宴一次,豈非可惜,你去吩咐外面配房裡籌備著……”兩個宮女應了個是,便各自去了。
弘晝只管去了顧恩殿正殿後廂房內看書休息。
唬的那寶靈殿里的掌事奴兒金釧兒玉釧兒忙出來迎接,見王爺沒有要性事伺候的意思,便只留那金釧兒跪著替王爺錘錘腿,丫頭秀鸞扶著門延看了弘晝幾眼,弘晝不召喚,終究是不敢上前去。
卻說鳳姐,午後正在綴錦樓後院的金魚缸便便看幾尾花斑金魚戲耍,聞得弘晝旨意,心下就暗暗測度:弘晝已經進園子多次,湘雲,可卿,寶釵,鳳姐,小紅,寶珠,瑞珠,翠鏤,秀鸞都已經被姦汙過了。
卻還沒有正式的接見過全體性奴。
此時既然賜宴顧恩殿,自然算是進園子的大事。
卻不知王爺除了接見眾人,是否還有什麼旁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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