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更新至105回 - 第329節

這真是: 紅顏從來知社稷 天子未必勝嬋娟 自古王侯將相事 閨閣半點不新鮮 第一百零三回:薛寶釵謙答鳳鸞事,王熙鳳細測主人心 卻說弘晝說起“封妃”之事,這寶釵愣了半晌,竟不知如何回話。
好半日,再偷眼瞧瞧弘晝神色,卻已經不敢坐著,下來跪了,才輕聲細語回道:“主子……主子這話,實在讓釵兒有些心驚了。
其實園中位份,是主子恩典賞賜,憑是加封、貶斥,其實都在主子一念之間,不過是增添主子興趣的玩意兒罷了。
我們做……性奴的……不該有多的想頭。
只是主子有問,釵兒不敢不回,鳳姐姐自來是個妥當人,打理園中事務,上上下下最是繁瑣,園子里除了兩位……昔日里的太太……再沒人可和她相提並論了。
我們這些未出閣的小姑娘家,其實都是只知風花雪月、琴棋書畫,不知柴米油鹽、金銀銅鐵的,憑主子怎麼恩憐寵愛,卻到底不曉世務,難登大雅之堂。
自然,主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是若問我的心,我以為或者就以鳳姐姐一個人處置,便最好了。
鳳姐姐必然更加恭謹處事,園中姐妹也能相安,很是妥當的……實在……需要……需要再有一位妃子……我倒有個不曉事的想頭,舉薦一位,就不知主子中意與否?” “哦?哪個?” “元春姐姐……或者也合宜。
” 弘晝竟是不動聲色,好似早就料到她這番舉薦,又用一口杯中物,似乎是等她說下去。
那寶釵也果然接著婉婉道:“原本,這實在不是釵兒該想的。
但是若細論起來,主子封妃,原是情姐姐和鳳姐姐,不介意她們前頭是妻妾少奶奶,那取的,就該是三層,一層自然是樣貌風流,一層是身份貴重,再一層是擅理世務。
元春姐姐……是曾經……伺候過天子的,論顏色,其實兩府四族小一輩里再沒及得過她的;若論昔日里身份地步、園中女兒至了不起是侯門千金、大家子少奶奶,哪個能和元春姐姐曾是天家妃子、後宮嬪妃相提並論?這一層,便是鳳姐姐,也有所不及的。
元春姐姐在宮裡……做過妃子,是極尊貴的人兒,昔日必然料理過眾多後宮事務,主子若只要折辱她來玩兒……也就罷了,若要用她和鳳姐姐一起打理俗務,安和園中規矩,作養好姊妹們靈性供養主子淫樂,怕再是適合不過了……自然,元春姐姐尚未伺候過主子……這也不值得什麼,主子哪裡高興……去蓼風軒里受用就是了。
這是……釵兒一點荒唐想頭,主子一時問,我也不及細想,卻也不敢瞞主子,還請主子寬恩,不要放在心上……” 她其實自己越說也是越是心驚膽戰,知道這番話十有八九要帶來園中天翻地覆,偷瞧弘晝,似乎面無表情,知道瞞不得,竟實在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主子……釵兒是個小姑娘家,到底不懂事,得主子恩典,賜了小主身份,其實卻是不知進退、不敢僭越的。
主子若以為釵兒敢妄想……妃子什麼的……釵兒實在不敢。
便是人道‘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只若是……若是……若是……” “嗯……?” “若是……主子只為逗我們玩兒,有心攪和禁忌、顛倒名位,作些刻薄凌辱,要釵兒怎麼樣,釵兒就怎麼樣……磨成粉、化作灰,乃至姊妹反目、親倫繚亂,釵兒也一定好好體味,替主子著意做來,自供主子悅目賞心……” 弘晝聽到這裡,也不由“噗嗤”一笑,倒擰了擰寶釵雪腮,先笑罵一句:“小妮子難為你倒能說得四面光鮮……只是到底是閨閣里人,信口胡說八道。
什麼‘穿了龍袍不像太子’,這村話,外頭人說說無妨,我們天家,反而說不得的……”。
論起來,寶釵這話到這裡,其實已是說盡,題中應有之意也是甚明。
這大觀園內如今只有鳳姐一人獨大,怕不是弘晝所願,就算只是為了看園中女兒家爭寵獻媚、相互凌辱爭鬥百紫千紅,也不可任由鳳姐一人獨掌。
這一條,旁人小姑娘家不懂,這寶釵卻不敢裝作不懂,所以舉薦“鳳姐姐一人即可”也只能點到為止。
若論尊卑先後、位份寵愛、玲瓏剔透、樣貌身子,寶釵自然已是順理成章要晉位,今兒又舉薦小妹寶琴,有心取悅主人,安不知是她為了自己“封妃”之布局,弘晝只怕也是有心試探,她也不敢不婉轉求告。
再是舉薦元春,卻道理上也是明了,以元春昔日鳳藻宮尚書、內帷賢德妃的位份,和鳳姐分庭抗禮打理個大觀園是綽綽有餘,若論淫玩褻瀆,糟蹋凌辱之滋味,這元春身份尊貴,更是有趣;若論園中俗務,而今可卿已逝,卻如寶釵所言,園子里大多是些小姑娘,除了王夫人、薛姨媽等寥寥數人,哪個能及得上鳳姐?但是若封了元春,她昔日里周全六宮之中,怕不是更知進退冷暖,細瑣俗務,想來也是牛刀小用,必然妥當。
何況題中還有一層意思,也是若隱若現,元春即是後宮嬪妃出生,論男女之事,伺候人小意,只怕比園中處子要懂得多些,自然百般溫柔,千般嬌媚,萬般風流……只是這寶釵多少竟也想到。
弘晝今兒雖然奸玩寶琴得趣,卻多少也有心疑心她機巧太過,有些邀寵滋味,所以最後她竟也要徹頭徹尾表說兩句,實在是又委屈又惶恐,自有一番由得自己琢磨搓弄的心意。
果然,弘晝聽她回得妥當,也是喜歡,便也拉著她起來,笑道:“唬著你了?”有心安慰她,倒是就手上去輕薄一下她身子,隔著衣裳捏捏她乳頭,才又道:“你放心……這等事體,自然是本王天馬行空,自說自話,也是白問問你……你倒不用不安……若是不安……還是晚上好好有些羞意,給本王奸得快活些,玩些新鮮玩意才是正經的……”倒頓時羞得那寶釵無地自容,卻也溫婉啼泣,柔聲應個“是”字。
是夜,弘晝宿在蘅蕪苑中,奸玩淫弄寶釵、香菱身子,此一番雲雨自然猖狂,亦不必贅言。
第二日早起,竟還去看望那寶琴,可憐那小幼女昨日被奸破貞,到底疼痛傷害,服了葯卻還朦朧睡著,玲瓏玉體媚眠塌上,一條玉膀、一段青絲、一溝粉乳、眉目閉合、宛若仙童,竟是看得弘晝又是心動神搖,究竟是否憐惜她才失女兒貞潔愛撫一番就此放過,還是難忍邪欲就此再來奸辱一番取樂……書中也難以一一盡述。
…… 卻說眼見年節漸去,弘晝自大年初一宿在蘅蕪苑后,也似乎消了愁容忘了煩惱,倒好幾日且和園中女兒高樂,或去園中各處逛逛,或在顧恩殿里喚了女兒家來陪侍;飲酒賞梅、用茶品雪、看燈猜謎、下棋聽曲,自有一番年下富貴祥和之趣。
自那日寶琴在蘅蕪苑裡侍奉,顯見弘晝甚是歡喜,又好幾日大白天都喚了寶琴去顧恩殿里一起玩耍……其中風流之事,也是自然之理。
若論其餘風月,倒好似有些“恩惠遍澤”的意思,竟是一連幾夜,賞用了幾個平日里頗為不顯眼的園中女兒,先是李紈,又是迎春,好歹在鳳姐處過了一夜,隔夜也不知道是起了哪一等興頭,居然喚了那偏冷未賞用過身子的尤二姐來伺候奸玩……園中丫鬟宮女自然多有些嬌俏閑話,也不過是一片安平之中小小旖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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