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一聽倒唬了一跳,原來上月王夫人亦曾給黛玉送過來一整套貼身內衣,卻是頗為稀罕,是用雪白色蜀綉細蠶絲、並一種憑誰也未曾見過的月白晶蠶絲線兩層裹繞織就,白蠶絲在裡頭,晶蠶絲在外頭。
人摸上去滑不留手細密若脂、若瞧著一色月白嬌粉卻隱隱有潤玉光澤閃耀、穿在身上卻是綿軟貼和,除了自然能將女兒家線條要緊處包裹凸顯,更是分外暖和纏綿。
那弔帶肚兜,風流纖薄,於那胸乳處卻用細細密密紋綉了兩朵九芯芙蓉,雖說其實將黛玉一對妙乳遮擋得嚴實,卻偏偏當中略略下沉一線,其實反而講一對女兒家奶兒襯得更加矚目妖嬈,中間那一露春色,難免溝痕更是醉人心魄;那內褲自是小巧,腰紋腿紋處裁鑲得奶白色可隨著體動而小小擺動的小雲朵片兒,別有一番可愛,雖兩層蠶絲稠密溫暖,不露內里肉色,卻只因貼彈,倒幾乎可將那條最是羞人勾縫兒都勾勒得如生就在那內褲上;這般般種種風流也就罷了,園中如今女兒家肚兜、內褲,多有種種意外春色,早不比往日,便是黛玉亦是見過幾等羞澀,論起來這一套亦不為甚過。
但是隨著送來的幾雙“套裝的過冬襪子”,取來一看,當真是咋舌難言。
那等“襪子”卻是古怪,共有七種,所謂粉、白、青、赭、紫、鵝、藍,同那套肚兜內褲一般兒,都是兩層蠶絲織紋,九制三綉五染,捏在手裡看似小小一團,竟是開合自如、彈張有序,若穿將上去,女兒家玉足、勾回、趾骨、腳踝、小腿、膝蓋、大腿,皆能隨之裹緊。
這便也就罷了,其時男女襪子,不過是至足環之上,以緞帶紮緊,這襪子用了這等古怪料子,摸上去滑不留手卻彈絲合體,哪裡還用扎繩,卻偏偏做的三尺長短,竟然可以一路直穿至大腿上。
初時想來以為內里襪子,那等彈絲細細密密倒有三五層,雖然薄薄若翼,卻絲毫不透光色,能有多少風月之意?但是真的穿了上去,真正是啐道如何想來,原來這彈絲,能將女兒家腳趾、足弓、後跟、腳踝、這些個輾轉玲瓏之處,全部裹道纖毫畢顯,而連小腿、膝蓋、大腿這等柔綿嬌潤之處,也一般兒用細細的顏色裹了,倒好似能將女兒家足上那幾處醉人線條,分外更醒目了十倍。
再配合上頭窄小內褲,風月肚兜,當真是一時羞恥到難以自禁,磨透心魂,卻也不免讚歎如何想來這等羞人之衣著,添多少風月意趣,增幾分女兒色韻。
黛玉本來得了三色,粉、白、鵝,後來又送了來一套紫色,試穿了那鵝色的,才知內里風流異常,心中不免又恨“定是那沒天倫的男人,想出這等襪子內衣來作踐女孩子”,啐了口,但是又暗覺著到底玲瓏可愛,便只命收起了。
只是這衣裳雖不甚暴露,卻實在淫意入髓,一向不曾穿得,如今竟然又是提起。
只是依著園中規矩,妝點用心乃是本份,黛玉既說聲要穿,紫鵑總也不好勸的,想著那襪子卻果然另有一樣好處,密密貼合倒也暖和,自然再不得漏風的,又是如此纖薄貼體,也果然襯得那落羽裙之纖薄。
她知道黛玉不過是小性子賭氣,左右也沒她人瞧得見,便去後頭庫房裡一一取來。
紫鵑又想著既要內外衣裳都換了,便先撥了撥屋內暖籠,又扶著黛玉攀進綉榻,用緞子被子遮了取暖,讓黛玉半側卧著,才將她身上絳紫綿裙、紋羅小襖、綉紗襯褲、翠緞小衣、都一一都伺候著除換了。
她自小服侍黛玉,其實早已經見慣黛玉身上種種天胴美色,如今卻每每再見,依舊總是意動神搖、心魂迷醉,何況近來常和黛玉假鳳虛凰的纏綿恩愛,更添多少旖旎心意。
待到從黛玉胸肋兩側除下身上絳紅色肚兜時,又見那一對風流妖嬈處子新剝筍乳,那奶兒在隨著除去肚兜之勢微微顫抖,但覺自己下體都麻痒痒的頗有些不足,又是侍奉著黛玉將她的窄小內褲兒從美肉臀上剝落,露出女兒家隱秘恥處,又忍不住臉紅嬌喘起來。
心頭又是一番晦澀滋味,都是些胡亂念頭:姑娘這身子也就罷了,連著姑娘的氣宇,卻實在形容不盡。
若在從前,真不知哪個幾世里修來的福氣,才能摸一摸姑娘的皮肉,若能親一親姑娘的奶兒,捏一捏姑娘的臀瓣,只怕那個男人立時死了也是肯的。
如今卻要這般作養了,等著主子來奸。
人都說我等為主子所禁拘是禍中之福,其實能將姑娘這等女孩子受用了,我偏還說是主子的福氣呢。
也不知老天爺為何將姑娘的身子生得這等風流,難不成真的只為主子糟蹋奸辱,才算是受用的。
黛玉卻與紫鵑自小一併兒長大,到了如今,其實雙雙為人性奴,雖都未曾遭弘晝奸過身子,但是又有一番別樣纏綿廝磨,到了此時此刻,自己身子上美羞之處,早已不避諱紫鵑,但是耳邊聽得紫鵑氣息漸濃,便知紫鵑又是意亂神迷,心下卻也自有一番甜美哀怨,竟然忽然起了那一個胡亂念頭:“便是紫鵑,又是女孩子,又是日日見我,瞧見我這身子,也是忍不住喜歡得緊,連人倫羞臊也都能忘了。
何況男子……只是那日主子來,我已經脫了自己衣裳,讓他瞧了裡頭皮肉貼身衣裳……雖不曾見到那羞處,但是肚兜遮掛著,我便自己想著也最是迷人心魄的,難為他竟然忍耐得不姦汙於我。
卻莫非主子到底日日眠紅偎翠,見多了女兒家顏色,不為心動?還是也有三分憐惜我孤苦,不忍一味奸辱逞欲……?” 那紫鵑本來又見黛玉那一具香軟玉潤之裸體,自有一番心頭難以自制。
只是她歷來伺候黛玉用心用意,便是如今依著園中規矩和黛玉有一番禁忌纏綿,本來是該“黛玉辱玩自己身子”為主,卻也是頗痴迷心醉於可以在黛玉那天人仙子一般的身子上一番愛撫廝磨;只說到頭上,卻到底更在意黛玉心意,便是引逗黛玉玩弄自己是為了黛玉釋放心懷,聽命撫慰黛玉身子也是為了愉悅黛玉,並不敢多求。
此刻只怕黛玉冷了,饒是想多瞧一會子黛玉那天人一般的裸體,也是死死壓抑住想在黛玉那粉嫩嫩如同桃蕊一般的乳頭上摸弄一番、白玉一般的臀瓣上撫捏幾下的念頭,服侍著黛玉將那套白蠶絲肚兜、內褲、長襪一一就身穿上。
本來以為眼前那一具絕香絕軟,一絲瑕疵不沾的身子漸漸穿上內裡衣衫,自會少一份誘惑。
哪知將那冰蠶月絲肚兜替黛玉掛上,但見如同一層溫潤月光罩滿了雪玉般之胴體,那兩片芙蓉綉緞遮住黛玉一對玉乳,竟不知裁這奶兜的工匠是男是女,如何想來,偏偏自乳房上半部略略露三分風月,再向下卻只用流瀑一般,頂著奶頭兒那月光一般的絲綢卻是舒緩灑落,如此看著,竟好似將黛玉的一對奶兒之形體襯托得越發挺拔起來;而那條小巧內褲本來用的是一樣的材料,卻偏偏又用心機巧,將這等滑膩的料子裁得如此合體,能將那幽幽森密之處勾勒出兩條小唇,一灣溪徑來,此刻瞧著,倒好似是量度了黛玉臀胯處每一絲一縷起伏來裁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