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更新至105回 - 第193節

此刻她其實是有了三分死心,慾念反而更盛,心裡只挂念著“左右是左右……說不定是園子里最後一夜,我這種殘花敗柳還矜持個什麼……”便掙扎要翻身爬起來要叫司棋。
哪知就在翻身欲起未起,竟有一個略略有些冰涼的身子就也鑽進了自己的被窩,她吃驚之餘,才要叫嚷,卻聞得體味清清奶香,觸及更是小小一具小女孩家身形。
一個如今髮絲披將下來的小腦袋埋到自己兩乳之間,深深陷了下去,倒好似小孩子要吃奶一般,兩隻小手直接摸上了她的乳房下沿,口中童音輕聲道:“姐姐……我來服侍你……” 迎春垂下頭,看著惜春懷中小臉蛋兒,一臉紅潮,似懂非懂,卻是眼內波光閃耀,迷眸如水,頓時明白是惜春也知自己凄苦,竟要侍弄自己。
心下又是感傷又是痴怨,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一把將惜春摟在懷中,只是飲泣。
惜春只如囈語一般,輕聲柔氣只道:“姐姐……過得一夜是一夜……你一味心苦,我看著也替姐姐難過。
明兒要死,我定和姐姐一起死,便是明兒主子要送姐姐……出去處置……我就求主子一併送我出去……這會子姐姐就睡個好覺就是了,嗚嗚……其實……都是我的不好……” 惜春雖然年幼,但是其時真是少女家身子約約長開之時,迎春雖是女子,摟她在懷中但覺手上滑不留手,更聞一股醉人奶香,摸索上去,感受她小奶頭兒還只是微微一隆,小屁股兒更只是小女孩子家得挺翹卻不肥圓,倒是兩條腿兒兩條手臂略略有些細細酥酥的肉感,搭配著惜春略顯單薄的身子,其實禁忌,別樣風流,迎春本來是慾念難禁之時,惜春又只是溫柔的揉捏她的乳房,正有些神魂顛倒,只是聽她如此說,不由回了些精神,低頭問道:“你?你……你有什麼事情,瞞著姐姐?” 惜春聞言,卻是落淚,委屈道:“姐姐……二哥哥給你的信,是我偷看的……” 迎春大驚,滿腔慾念頓時散去,摟著惜春兩肩,驚問:“真的?你……偷看過……” 惜春點頭說“恩……是我瞧見的……我忍耐不住……後頭來放了回去……想來必然都是我不好……妙玉姐姐說因果循環,是劫難渡,必是我的緣故……” 迎春思量了半晌,撫摸著惜春的頭,想著家道如此,禍事難料,自己昔年名門閨秀,卻已經被兩個男子奸玩過身子也就罷了,惜春不過是小女孩,嬌軀初芽,懵懂風月,童閨貞潔,粉砌玉堆……也不知是個什麼下場。
她自圈入園中為奴,已知妹妹雖然年幼,但是終究難免奉主,一則上總是指點惜春少行謹言,以防哪一日被弘晝多看幾眼一時動了心要奸,只盼再熬得幾年待妹妹略略成人才好。
另一層上,卻越發詩書禮貌,琴棋書畫,用心教授妹妹,只盼妹妹將來供弘晝姦汙玩弄之時,能多一些才情氣質,好多討幾分弘晝歡心。
只是如今自己眼看卻要遭難,弘晝若是因事發紫菱洲,惜春雖小,但是看過信箋不舉發也是罪,一併兒遷怒發落,想到惜春這等幼小身子,還不及供奉王爺主子,竟不知要遭到多少凌辱姦淫,那外頭一起子下等髒亂兵丁囚犯,若可以玩弄到這侯門家小女孩兒,嬌花嫩蕊,連身子都未長成,只怕更加滿足那起子人之意虐淫念,真不知要被折磨成什麼樣子。
此刻淚水滴答滴答都落在惜春發上,手上撫摸著惜春那微微凸起的那顆小小的乳頭,和翹挺的小臀,想著這些個細嫩的肉兒,只因自己的一念之差,竟要給多少粗鄙之人奸玩糟蹋,心下更是翻江倒海,求生覓死,真恨不得能將惜春融在指掌之中,化作一縷芳魂香精,也免了悲慘命運,口中嗚咽道:“不是你的錯,是二姐姐自己不要臉,倒害了你……” 姊妹倆一個年幼,一個懵懂,其實都不知究竟如何命運,只是此刻心亂,擁做一團,哭了半晌,摟著終於沒了氣力,睡了去。
第二日那襲人也是識趣,不來打擾,還是司棋進來侍奉,見她姊妹二人裸著身子,連身上肚兜內褲都踢在腳下,相擁而眠,也不想旁的,先是侍奉迎春起來更衣洗漱,那惜春年幼貪睡,又過了半晌才起。
迎春本來是等死,連早飯也懶得用,只午間紫菱洲的丫鬟來回話說,昨兒夜裡,那些太監便去了,紫菱洲依舊封著,院子里的丫鬟宮女暫時都由鳳姐命,安置到了別處。
迎春襲人司棋等面面相覷,亦不解是什麼意頭。
便只等著鳳姐回話,弘晝發落消息,哪知日升日落,月明雲稀,竟也沒人來提拿迎春。
這等度日,倒比死還煎熬,只是弘晝既不差人來提見迎春,也沒人索拿,亦是無可奈何。
迎春一日水米不進,到底支撐不住,終於胡亂睡了。
就這麼過了兩三日,弘晝即不提見,連鳳姐也不再來,迎春只得死不死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在怡紅院里煎熬度日。
她值此變故,其實五內已是心力交瘁,存了這種心思,越發那慾念奔涌難禁,心中竟有了那等“我這身子何等美艷粉雪,若能嫁個體貼丈夫,也不知他要如何憐惜疼愛,褻弄淫玩。
只可憐小時候便被二哥哥污了,供奉主子沒兩次,主子眠群芳宿眾美,也沒太放在心上,只怕馬上要供外頭兵丁玩弄,千人奸,萬人淫了,早知如此,那時候被哥哥姦汙,就該自盡才好……如今何不自己最後受用一番”,那夜裡便一味自慰,連番都到五更,或喚司棋來弄身子,或乾脆叫惜春來撫慰,竟有個自暴自棄的心;便是白天,也是窩在床榻上一邊飲泣一邊撫弄自己,只沉溺其中,慾海飄搖,渾渾噩噩。
本來也就罷了,這天氣乍寒,在被窩內外起了又睡,睡了又起,終於支撐不住,到怡紅院里第四日上,那身子滾燙起來,竟是不支,漸次更是神志都有些迷糊了。
司棋、襲人等只是以為受了寒,只王夫人年長,又離過園子受過難,知道些個女兒家悲愁,心中暗驚,只怕這迎春竟是看不開,以這性奴不可自盡一條,竟是要自己作踐自己身子求死。
她當真是又憐又恨,在床榻前摟著迎春只是哭紅了眼勸慰。
那惜春年幼,更是手足無措。
又過兩日,司棋侍湯奉葯,惜春塌前安撫,襲人死命勸慰,王夫人更是一片慈心,乾脆就在塌邊替迎春用藥酒擦身,只說:“傻丫頭,你定要保養身子,不要自己作踐,輕言棄生。
我們的身子已不是自己的,是主子的……便是為了主子,或者二丫頭你心裡有愧,就當是償報主子,也要留著小命才好……”,那迎春在榻上無奈,只得支撐著應著:“太太說的是……”又是折騰半日,服侍葯飲,醒了一次,那司棋在被窩裡摸一把背脊,但覺迎春身上有潮汗泛起,才略略安了心。
這迎春昏沉沉又睡了一下午,也不辨是夜間是白天,迷迷糊糊醒來,眼前似乎有人,睜開眼帘,吃力張望,塌邊果然坐了兩人,卻不是王夫人襲人等,卻是一個少女,鳳尾小釵,玉珠翠簪,青絲垂鬢,粉面花顏,眼圈兒都是紅彤彤的,切切挂念瞧著自己,懷中另摟著個惜春,竟是如今一向難得往來的三妹妹探春。
以迎春此刻身份嫌疑,園中諸女哪裡敢來探望,但見自己這一向倔強要強的三妹妹摟著自己小妹,坐在自己床邊,想來是適才哭過,便是迎春此刻萬念俱灰之時,竟不由想起昔年園中姊妹親情,溫存天倫,亦不免心下一暖,忍耐不住痴痴喚一聲:“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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