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走了這一會子,腿腳有些吃力,總要尋個地方歇息會,前面往右是稻香村,往左卻是兩條路徑,一條涉水,卻是去紫菱洲,一條傍坡,卻是去枕霞居。
想著:何不去看看雲妹妹。
便舉步去那枕霞居而去。
原來於那大觀園之東北角,昔年亭台規劃,山水總領,是有一方青荷蔓草之整齊小坡,周遭遍插梧桐,倒引清泉,起伏文章牆,獨倚金楓欄,依著山坡起伏向西,卻四方方蓋得一處小院,自東向西,凡園中諸景,遇樓則斜,逢山必讓,竟是每至夕陽西下,晚霞緋紅,偏偏皆能灑滿此坡,故以此為名,小院喚作“枕霞居”。
其樓台規格,景緻裝點,窗牆樣式,樹木迴廊,皆是昔年賈政孝心,尋人往金陵史家舊院,仿著史老太君在閨中所居處一一造就來,以慰母心。
那湘雲本是史家舊人,故此昔年元妃省親,便賜了她來居住。
自弘晝圍園圈奴,拘禁諸美,自然也就賜了湘雲居住。
只是往常來往尋訪,皆走正面自怡紅院處引過來的方磚路,今兒寶釵卻難得,自櫳翠庵梅花林處繞得過來,卻正在東北角門一溜漢玉牆邊上過來,若去正門,還要繞過梧桐坡了,便自林間小徑,踏步探幽,直到了枕霞居邊上側方旁門處。
寶釵見那暖紅小門掩著,本是要上前叩門,哪知縴手觸處,那門卻不曾掩實了,想來是昨夜上夜的婆子不留意。
她一笑也就罷了,推門進去,今兒卻巧沒帶丫鬟相隨,只得自己輕聲喚道:“可有人在?”,她細語溫聲,又如何有人聽得?左右一看,卻是枕霞居後頭棲雲閣右側的小甬道,這棲雲閣本名雲棲處,后改作棲雲閣,卻是湘雲閨房,小小巧巧一座兩層小樓,本來自然是下頭做個廂廳,上頭做繡房卧室;寶釵常來,卻知這湘雲卻是個頑皮憨睡的,卻上下兩層皆搭了暖炕綉床,上頭自是粉妝暖綉,女兒家卧室,自來閨中閑話,卻只在樓下,亦是歪在炕上舒適慵懶之意。
此刻細聽周遍無聲寂靜,也不知湘雲卻在何處。
再側耳細聽,遠處隱隱聽得丫鬟嬉笑說話之聲,卻是自在南面,便知是湘雲房裡丫鬟奴兒等人,在前頭院落廳堂里。
樓下隔著窗戶瞧不真,但是朦朧瞧著,雲棲閣樓下再沒個影焯搖動,應當是沒人,這寶釵今兒貪歡了,亦是一時小女兒家心起,要和湘雲嬉笑,便輕抬蓮足,點著步子輕輕自那樓邊的木台階上得樓去。
才轉過迴廊,卻見樓上也沒個丫鬟奴兒侍奉,一時思索,想來湘雲亦是不在,未免無趣。
才要轉身下樓去,卻隱隱聽得一陣聲響,再細聽,頓時兩耳都燒紅了。
原來自那湘雲繡房中,傳來陣陣少女嗚咽嬌吟婉轉嚶嚀之聲,“恩恩”“啊啊”,連連伴隨著沉沉喘息,自己再是熟悉不過,卻是湘雲之聲。
此刻寶釵當真是又羞又急,深悔自己就這麼胡亂不帶著丫鬟穿了進來。
心下一陣小鹿亂撞,饒她素來有心智,此刻方寸也亂了,心下全是慌張:“莫非是主子在……?”一想到弘晝若在,此刻正在湘雲房中奸玩淫弄湘雲白玉般的肉體,當真是羞急的幾乎要拔腿逃也似得奔下樓去。
只是一則唯恐讓房中人聽得,驚擾了主人興緻罪在不淺,另一則上,竟然也不知怎的,兩腿如同灌了鉛一樣,竟然有些渾身酥軟,邁不得步子。
此刻被暖暖秋陽溫曬了半天,頭也昏亂眼也迷離,只是神智里尚有半分清明,隱隱再聽,似乎除了湘雲嬌喘呢喃之外,再無他人聲音。
她亦是邪魔侵體,不知自己是怎生想得,竟然是不向樓下,反而略略向那閨房的窗格處輕輕邁了一步,但見那繡房之窗格卻是十字菱花的,只是到底不曾細密合縫,此刻明知自己此行不妥,但是亦不知是好奇心勝,還是自昨夜看書留下的一片纏綿心起,竟然是咬牙忍耐不住,湊上身子去,隔著那窗格的縫隙瞧了進去。
但見裡頭一片暖蒙蒙的,鼻尖輕嗅尚有清香,從窗格處縫隙看去,正對著湘雲的綉床,雖是深秋,卻掛著鵝黃細紗的帳簾,紗帳裡頭,鴛床之上,一具溫香暖玉的少女身子歪歪靠著,雖然紗帳隔斷,不能瞧得十分真切,但是到底亦遮擋不得許多,寶釵與湘雲如此相熟,如何能識不得。
正是湘雲無疑。
此刻似乎是將床上被褥團成一團,仰面靠躺之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裹身彈棉箍胸的荷色肚兜,這等肚兜沒有呆帶,只是用料彈棉,靠著女孩子家胸乳鼓起之曲線托著才能崩著附體,若非身段分外妖嬈之體,卻穿不得,隱隱還穿著一條柔描銀棉內褲,四肢圓潤渾白如玉,皆是展露裸露,一對少女妙乳尤物,將那肚兜頂漲得順著乳房形體高高墳起。
此刻,那湘雲滿頭烏髮已是散亂,不著釵環,卻未曾卸盡裝飾,只有兩條鵝黃絲帶扎著長發,一隻手兒從小腹肚兜箍定處伸了上去,顯是在揉捏愛撫自己的乳房,另一隻手更是瞧不得,從自己的內褲邊緣已經是插了進去,將自己的陰戶處鼓起一隻手形,兩處即是上下左右,輾轉搓捻,那白生生的兩條誘人大腿,更是隨著手上動作一蹬一蹬,一對俏眼兒雙目此刻緊閉,脖領兒仰面而起,向上拉扯得甚是細長,滿面都是桃紅艷色,一聲聲嬌滴滴的呻吟,憑寶釵亦是女子,便是連三魂七魄都要被喘息散。
這寶釵此刻明知自己這麼瞧著荒唐,竟然是腳步子一步也邁不得,這一屋子暖香纏綿,雲月搖曳,滿是“恩恩”“嗚嗚”之聲,每四五聲嬌嫩細密,如同要鑽到心眼裡去的呼喚,必是跟隨這一聲略略嘶啞卻喊出心頭纏綿的“啊啊”之痴聲,再細看,此刻這床上豐腴玉人,其實渾身都是細汗,自那嬌憨的膀子、大腿、胸乳處滲得出來顆顆露珠汗滴,掛滿了肌膚,五官一片迷醉,手上動作,體態振動,本是淫態春景,只是這湘雲天生麗質,這一片平日萬萬見不得人之態,此刻隔窗看來,雖是淫靡難言,卻是別樣風流,異種嬌媚,美艷如同瑤池仙景一般,連寶釵都看得都一時痴了。
更下死眼去瞧,真恨那一條少女蜜縫,一點玉峰巒頭,都被湘雲手兒捂著瞧不真,好在她只有兩隻手,其左乳在手上擠壓搓弄,瞧不得乳頭形狀,那右乳的乳頭卻到底如同激凸一般,被肚兜箍定崩緊,呈一顆小葡萄般形狀,狠狠凸了起來。
除卻這等最是要緊羞人之處,女子看女子,卻還有種種別樣景緻,那湘雲本是嬌憨身量,此刻身子緊張拉得修長,那兩條長腿接到臀胯處,被一條小內褲,勾勒處兩條細線,將那渾圓細白的大腿略略一收,這等美色,竟是形容不得。
再有那一處,此刻湘雲所穿肚兜沒有肩帶,那渾圓兩肩孑然赤裸,湘雲本來身子圓潤,只是此刻裸了肩膀,卻依舊可以瞧見兩條鎖骨,清秀異常橫在肩胛處,襯著那鎖骨之下,奔涌而起的奶兒一併來看,當真是說不盡這細膩工巧,美艷難收。
再聽湘雲嗚咽自語,連綿喘息,聲聲盪悠悠如同仙樂,又是片刻,再細聽,竟是隱隱是些隻言片語,“主子……”,“啊……主子……”,“主子……弄我……”“弄疼我……才好……雲兒不怕疼……”聲音雖細微輕不可聞,但是嗓音略略已經嘶啞,那窗外寶釵耳聰目明,卻聽得真切,心下一片慌亂,不知是何等悲喜,心頭滿是說不盡的迷濛胡思亂想:“雲兒,在想著被主子賞玩身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