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才要答話,卻聽門外鶯兒敲門其進,寶釵便命進來,鶯兒卻是近得二人身邊,輕聲施禮,薛姨媽依舊是還了半個禮,鶯兒亦是無奈,只得對著寶釵道:“小主,奴兒去門上辦差,已經託付了內務府的公公們去採辦,明兒必能送進來的。
只是……偶爾聽道公公們說話,說是宮裡出大事了……” 預知出了何等事體,請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何人看破榮辱 誰可識透禍福 螻蟻尚自努力 安知前生命數 洶湧算計心智 淡薄豈如朝露 紅塵一醉風流 誰人憐惜罪奴 後記: 此章基本無肉戲,抱歉。
如果你已經連本閱讀到這一回,應該知道本樓主的風格,無色也是正常的。
^_^ 上回有一位讀者提到:全文女子太多,導致旁枝末節太多,每一個人物分不到多少文筆,塑造人物未免不夠深刻。
您說的對,不過卻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已經說過,此文的用意除了作者自己意淫之外,有向紅樓原著致敬的意思。
此文中涉及到的人物,除了主角弘晝和月姝外,全部出自原文,還遠不如原文中至少有三五十個男子要介紹渲染,曹雪芹當年一樣要面對人物眾多的問題,比如上幾回中的玉釧兒,其實原文涉及到的字數不超過一千字,但是卻佔了正文目錄之一,所謂白玉釧親嘗蓮葉羹,黃金鶯巧結梅花絡。
就因為這一段“黃金鶯巧結梅花烙”小小一段文字,多少年來多少人YY時要YY一把這個叫鶯兒的女孩子,這就是作者的功力和意圖,類似於清明上河圖漢宮春陽圖一樣,就是所謂的“全景作文法”,我也希望模仿。
注意,只是模仿,不用說我也知道自己我不自量力,寫得不好,根本做不到全景,每個人物蒼白云云。
我當然比不了原著。
但是我寫此文的最初立場不會改變,就是娛樂自己,我認為全景寫作我自己很HIGH,這已經足夠。
至於本文的質量……我是想謙遜一些,但是咱說句實誠話,色文滿分100分,以這篇東西的結構、人物、故事、背景、設定、意淫程度打80分我沒多給吧…… 第五十七回:賞霜寒淑女閱古記,禳嬌音寶釵窺閨秘 卻說那鶯兒來回話,只說聽門上太監傳言內宮出了事。
依理,寶釵薛姨媽其時身份俱是卑賤,憑是內宮出了甚麼事情,如何過問?只如今母女二人既然侍奉著黃帶子親王阿哥,於這天家內務,未免亦多了幾份關切,這園子里各房女眷,差著小丫鬟、伙著三府里之太監宮人打探消息其實亦是常事。
只寶釵素來是個安靜守份的性子,總不愛咋咋呼呼一味鑽營打探狐皮蛇腦的不成體統,量著身份守著安靜只是品茶。
那薛姨媽卻是曾於那官面上走動過之世故,只如今自持身份其實還矮於這鶯兒,便是問話,也只是笑容可掬只管輕聲細語並不拿大,見寶釵不語,便只斟酌字句問道:“太監最是愛嚼舌根的,不知卻說是什麼大事?” 鶯兒年幼,正是一片天真爛漫時,如何能領會這昔日貴婦之細微含酸念頭,只是隨著昔年規矩稱呼斂容回道:“太太見的是,幾個太監都說大內已經添了禁軍把持關防,還說要召各地總督們進京,大赦天下為積德修福……說……說……說怕是皇帝老子……不大好呢……我想著主子不知是不是要進大內去……” 這寶釵並薛姨媽聞得此言俱是眉心一鎖,憑是薛姨媽昔年堂客往來頗知官場深淺,寶釵也是知書達理博古通今,這等大事究竟如何,到底兩個女子思量不來,只是明知自己主子乃是當今皇帝親子,這等事體難得迴避,終究利害相關,卻亦實在難辨是禍是福,母女二人默然片刻,寶釵才道:“讓小丫鬟留意著,主子是否要回大內去……其餘的,亦難多想……”又一默謀,換了笑顏道:“母親我這裡吃晚飯不?” 薛姨媽擺手道:“罷了……我卻不好老在你這裡泡著,還是回怡紅院是正經……出來時倒都沒和那裡襲人姑娘招呼……”說道這裡,又不由想起前兒弘晝宿在怡紅院,卻命襲人侍寢之情。
想著如今園中尊卑凌亂,憑那襲人百般小心千種謙恭,園中各房昔日丫鬟她是頭一個封了姑娘的位分,其實怡紅院上下已是貼心以她為尊。
而自己恭謹侍奉的主人在昔年正堂內室姦淫玩弄這婢女,自己和姐姐,這一對當日園中之掌家貴婦誥命夫人,卻只能在偏房廝守,既然不蒙主人召喚連請見亦不得,又不敢擅離唯恐主人慾見時不曾侍候左右。
其間悲辱難言,辛酸可知,不免眼圈又要紅了。
又怕女兒一時傷心,只強顏了歡笑,忍了愁腸,勉強說笑幾句,才披了大氅乘著夜風未曾寒透回怡紅院去。
寶釵送到蘅蕪苑外,又命丫鬟好生跟著,切切囑咐了半日才回。
那夜色漸次逼上寒氣來,寶釵只和鶯兒、文杏、香菱三人胡亂用了幾口熱湯,小丫鬟只來回話說弘晝倒沒出園子,是夜也未曾去哪房臨幸女奴,只宿在顧恩殿里,想來是四個貼身奴兒侍奉了也不好打探。
寶釵亦是只道罷了,讓三女下去自便,只命文杏在外房歇息伺候,自己在閨房中索然無味挑了盞白釉桃花碗油燈,尋書來看,勉強看了幾篇《樂章集》,又紅了臉蛋自那文章櫃後頭小格中取了《嬋娟野語》來讀。
此等內闈之書皆是昔年侯門女兒家萬萬索讀不到的,便是尋常人家亦不藏此等荒淫書卷,皆是大內深藏方有。
明是假託古人之言,說些神怪陸離之傳奇,其實端得述盡床笫風流,最是亂人心懷,以供后妃侍君、內宮爭寵之用,才讀到一篇傳奇:只說是那漢將軍征伐西域,拓土滅國,於那涼州崑崙之西,征討一小國名曰小宛,可嘆那國王畏懼漢軍,無能衛戍,只欲自焚宮中,卻有一幼年末裔公主,名曰賽喃,年方十四歲,秀齒碧眸,明艷無方,又是才藝端絕,更通曉西域祭祀佛法,皇族中本稱為“聖女”,竟主動獻身於將軍賬中,棄了皇家尊嚴,內閨貞潔,神佛庇佑,只供將軍淫樂,唯求安釋皇族家人之事,想來也是荒唐齊東野語。
只書中頗細細述那西域風情,異族女兒,種種貼香內衣,雪肌玉股,般般伶俐飾物,天胴美體,句句嬌語欲言,紅顏薄命,那將軍又如何逞威姦淫,花樣百出,馳騁脅迫,那公主如何強顏歡笑,哀啼承辱,侍歡枕席,讀到後來,將軍尤自不足,賽喃公主更哀求其親生母妃,一併供將軍享用淫樂,其母妃以為喪國辱宗,難對夫君,卻是不從,那小宛國王竟是將其索了,穿一身異域內宮含羞之遮露衣衫,用細繩綁在一方木架上,送至將軍帳中供奉。
那將軍又如何將母女二人擺做形狀,任意姦淫,踐踏玩弄,折辱摧殘……當真讀來字字錐心泣血,卻又句句心魂搖曳。
這寶釵看了會子,合了書卷,聯想其間,想到自己母女雖不比書中皇族,亦是含羞忍辱,為人性奴,壞人人倫,全無貞潔,如這書中所述,一般兒知羞,一般兒可憐。
她與人前雖是個藏拙守份的模樣兒,其實內里豈能不自傲才華詩書,性情明理,又是體態嬌媚,明艷無方,未免和那賽喃公主略有惺惺相惜之意,一時心動,取了架上一管素毫,在那書桌之娟紙上點點劃劃,隨手只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