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思及自己的身份,更知究竟,論起來,這和親王既然救自己出宗人府大牢,斷不是“敬寶釵之母”,自己也忖度往來,只有以身子受奸,尊嚴遭辱換取這王爺快感來圖報存安。
只是如今看著大觀園裡鶯鶯燕燕,多少絕色少女尚是處子苦巴巴候著王爺破紅,自己雖也是昔年佳人,到底年華漸杜,如何能入王爺之眼?入園子后,更聽聞“往日親戚尊卑休論,一切以王爺寵愛排輩,凡妃子、小主、小姐、姑娘、奴兒五等”,以及“上等者自可享用下等者之身”“下等者自當承受上等者之辱”等規矩,自己卻是下下等連個名份都沒有。
論天倫見了女兒該是女兒跪迎自己,論園中規矩,其實當自己跪迎女兒,最羞臊的是,其實論理還當時時候著往日的小輩親戚女子,來奸玩自己,連女兒也一併如是。
雖然寶釵、鳳姐自然護著,更發落她們姐妹去怡紅院掌“綉衿館”,也算避免了尷尬,妥帖得照應,也未曾有哪個小輩,真敢依著身份來凌辱自己與姐姐,但是到底是每見人都羞得難以抬頭。
只她不僅天性聰明,而且事務里歷練來得通達,知道女兒也罷,鳳姐也好,其實只是弘晝一介玩物,憑身子容貌愉悅王爺求存罷了,若想在園子里當真安生,或者更有些其他想頭,比如問問族人下場,唯有取悅弘晝一途。
她不比寶釵閨閣處子,也知道些世上的荒唐事,見弘晝的安排,便知弘晝必喜禁忌,頗好荒淫奇趣,當愛折辱佳人魂魄以為悅事。
這等事體必然羞恥,她一則難於女兒盡言,二則也不好與姐姐商議,其實心下已經是百轉千回想過此事。
自己單憑容貌顏色,憑弘晝一淫也就罷了,要真正用心取悅弘晝必難如意長久,唯有用心體味弘晝之喜好厭惡,才得自保。
此時聽麝月一句“太太”出口,弘晝小小一斥,她心下卻已是一盪,王夫人固然是天真羞慚,她卻更知其中之味,便品著,弘晝必愛聽她這等昔日貴婦人自賤自辱,一時間,鼓足了勇氣,卻是終於款款低聲開口:“主子責的是。
麝月姑娘不好再妄稱的……我們姐妹如今哪裡是什麼太太,不過是園子是粗使賤奴……” 這一句話,彷彿也點醒了身邊的王夫人,那王夫人忍淚已經支持不住,微微低頭彷彿要叩頭下去,亦是輕聲應和道是:“是……賤奴們不知怎麼自稱方是……求主子訓誨……” 弘晝見她二人如此臣服識趣,不由哈哈一笑,他身上畢竟酸楚,何況自己身份自然是享用為先,一時被二人色相所迷略微有些恍惚,此時醒來,自然更也不願久站只圖個舒服,便就身上往那鋪著厚厚濕濕的棉巾上一屁股大大咧咧一坐,聽兩姐妹自稱“賤奴”,想想這一對姐妹昔日的身份尊貴性情貞潔,不由心下自有一番得意。
那龍驤浴盆此時與其說是一個浴盆,不若說更似一個木桶蒸架之“床”,他大大咧咧這麼一坐,頓覺屁股底下滾滾的燙熱濕潮就奔湧上來。
一時連臀骨內酸楚都彷彿被蒸酥了,痛楚楚麻痒痒得說不清甚麼滋味。
而腹下慾火更甚,但覺自己那陽根已經硬邦邦將小褲頂得高高的,偏偏這等慾火與那純粹被男女風月催動之情慾略略有些不同,多得幾分骨骼鑽心,少得幾分喘息緊張,想來必是那浴盆底下大盆中所滾之湯水中有那一等奇香異髓。
那內里小浴盆如床一般,卻是略高,弘晝兩條毛腿此時盪悠悠已經難以著地,只在邊沿上晃來晃去,他斜眼瞧著見腿邊兩個婦人白肉兒嫩生生嬌滴滴,一個紫紅胸兜豐腴肉感,一個月白抹胸精緻柔媚,而兩條雪熙熙的肩膀上,兩片白膩膩前胸上俱是掛滿了水珠,那王夫人姿色更甚卻是一副無有主意哀羞順眉之態,這薛姨媽卻是魅浪體豐動人心魄,再見那薛姨媽胸前那條被肚兜遮掩一半卻清晰深刻之乳溝,一時不由童心虐心俱起,將自己的腳丫就著最近的薛姨媽的前胸一條深幽的乳溝里捅了上去。
那薛姨媽想頭裡雖然已是想了千遍,就備著由弘晝淫辱身子,等到真的自己那要緊的所在,一對美肉夾緊之處,被弘晝的腳丫一觸,卻到底難抑種種羞恥屈辱,鼻子一酸,幾乎要墮下淚來,喉頭一緊,更幾乎要恥吟出聲。
心中默念此乃命數禮法,不得不從,到底不敢躲閃,明知自己這一對美奶兒,終於是要侍奉除了昔日丈夫之外的男人,這等羞澀失節之辱,乃是前緣孽定,死死咬牙忍耐。
偷眼一瞧,更是悲從心頭來,原來那弘晝用足如此抵玩自己胸前乳波亦就罷了,偏偏眼睛卻瞧都沒瞧著自己,竟然是看著一邊跪著得王夫人。
只彷彿這小小一褻玩動作,不過是隨興為之。
更透著兩姐妹只如玩物等類,隨賞隨瀆罷了。
再幾下捅動自己的乳波,那奶兒如今只是鬆鬆箍在肚兜之下,如何禁受得起,頓時隨著弘晝的足辱,蕩漾起陣陣魅惑波浪來。
偏偏那弘晝仍然不瞧著自己,彷彿根本不是在品玩自己這等絕色貴婦之胸乳,而是在隨意玩弄甚麼玩具一般,又幾下,竟然將足弓略略斜著,就著自己的兩乳之間夾著的肉縫溝谷,插抵了進來,邊是深挖,邊是淺索,彷彿是在摳弄甚麼所在一般。
略幾下,她畢竟是十餘年不曾赤身見得男人之曠女,但覺胸前傳來陣陣的酸軟,與腦海中一片哀傷的羞憤,參雜在一起,再也忍耐不住,微微一聲“嗯”的嬌吟輕輕自口鼻中傳出。
憑她再怎生想過今日之事,真的此時一聲恥聲出口,到底是幾十年豪門誥命的身份,頓時覺著無地自容,終於低下臉蛋去。
偏偏那弘晝也不知怎生想的,一對粗壯的腳丫越發虐待似得只是捅摳那薛姨媽胸乳玉波,卻似乎沒有聽到薛姨媽那嬌吟軟聲,只彷彿是自言自語,又彷彿是理所當然,似笑非笑開口,開口口吻雖是平和,卻是一番言語折辱,只道:“這園子里,自然沒什麼奶奶太太,夫人姨媽,便是要作奴兒一等,也要本王看得過眼才是……鳳丫頭讓你們兩個老天撥日的賤貨,以為自己有點子皮肉姿色,脫成這樣子跪這裡做什麼?想做本王的奴兒么?你們覺著自己也配?” 地上那王夫人聞言,淚珠兒頓時順著兩腮滾滾而下。
她是自小金陵出名的美人兒,王府之掌上明珠,年輕時也自矜論起容貌體格,門第根基,自然是上上之等。
家中教養,總是女德貞倫,守身如玉,不妒不驕,寬厚養性;年輕時合府上下,便都贊是個至純至善的性子,雖然其妹體態妖嬈多姿更勝半籌,但究竟以顏色氣質品之,仍稱為府內無雙。
憑多少公子王孫踏破了門檻,其父母也未曾輕易許人。
挑來撿去,總是那榮國府二公子賈政,侯門世族,頗好詩書,大有祖風,才成就這段姻緣。
自嫁入賈府為新媳婦,也有那一等世人擠眉弄眼,半妒半羨稱賈政撿到一個天仙,不定怎生受用。
只是那賈政卻是一臉君子相,雖初時亦為自己絕代容貌體態所動,卻是天性里的儒生氣,亦不肯越禮妄為,夫妻之間,親昵狎愛有限,禮敬矜持常存,只是一味齊眉舉案,相敬如賓,在床笫之上,卻是謹慎善行的。
她閨閣少女,亦只有羞顏承受,便是不足,每每想到都是臉紅羞慚,如何又敢多貪。
其後,懷胎十月,誕下麟兒,取名賈珠,數年後元月初一,更生了一個粉琢可愛之女孩兒,取名元春,自此在族中自然揚眉。
這一子一女卻繼承母親容貌,均是清秀嬌麗,世人難及的品格兒。
她既自小受教,又夫敬子孝,此時天倫怡樂,操持家務,執掌賈府內堂之事,熙熙融融難以盡言。
那賈政卻是個道貌的,雖先後亦娶了兩房姨娘,也是平平相待,與那王夫人,同房更是越發稀少了。
后近不惑之年,終於又懷胎誕生一子,取名寶玉,雖然頑劣古怪,卻才貌情分十分難得,中年得此子,自然更愛若珍寶。
不想無常欺凡,那長子賈珠於那二十歲上早亡,只留下寡媳幼孫,本是令王夫人肝腸寸斷,痛不欲生之事;后卻又喜元春竟然得選秀女,更蒙聖寵,正所謂鸞鳳一飛,光大門楣,不幾年,更是晉位為妃,隱隱成為寧榮兩府之內闈根基,除卻安慰心懷,得意於女兒高貴顯達之餘,她偶爾悶時,也是偷偷想來:必是女兒繼承了自己這等婀娜體態悅人容顏,怕不是亦有自己年輕時那一等最是迷醉男子之髮膚、脖領、胸乳、腰肢、玉臀、修腿、美足,清白身子,枕席承歡,風月雨露,方能博得聖寵,想到這一節,倒好似聊解自己新婚時風月恩愛未曾盡興宣洩之憾。
每每想到此處,憑她白日里端莊寧靜,高貴大方是為賈府誥命夫人,到了夜間,也難免有那自我慰藉之事,只是她歷來純真無暇,自持又是貞潔賢惠,若有一二次那等指尖告慰之事,竟總不免彷彿做了什麼愧事,倒要自責上好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