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更新至105回 - 第101節

旁人不覺著,寶釵侍奉坐在身側,卻隱隱瞧著弘晝這半分不悅。
思量一番,開口柔聲扯開話題道:“主子……是不是真跡不打緊,這畫實在難得得,主子倒不用難為那馮大人……”弘晝聽言知音,轉頭旁顧,卻見那寶釵臉龐珠圓玉潤,體態豐腴柔媚,這眉梢眼角說不盡那萬種風情,鵝鼻玉膩,朱唇粉潤,越看越愛。
想想這等絕世佳人,如此知書達理,博古通今,文採風流,詩書才茂,作養得神仙般人品,如今卻一心恭順溫柔,侍奉自己,用這仙子般才貌身子,容顏氣質,只博得自己狎玩受用;若再想來,便是此時當著眾人,自己亦可一把攬入懷中,親熱一番也罷,品品紅唇秀腮,玉頸柔肩,翅胸柳腰,花徑玉棉,想來便是如此辱她淫她,她亦只能嬌啼婉轉,承歡受辱,再不敢抗拒的。
越是這般人間少有世上全無之才具之女,自己淫玩褻弄起來,越是能得極樂之享受。
人生一世,便是做得了皇帝也是辛苦,若有這等美女可以日夜享用奸玩,想想她一番仙子體貌,風流才具,都只為讓自己滿足得意而存在,真正叫實在是別有何求。
此時越想心下越動,一時興起,竟然真的起了在眾人面前,就此停了品書論畫,而是在這紅塌之上,按到寶釵,褪去衣衫,且自奸她個雷霆風雨,必要聽聽這絕色仙子嬌吟哭啼之音才罷休了。
只是到底時日尚長,自己便有這般心思,亦不急在一時,想想收斂了心思,卻不甘心就此回身看畫,還是上前,就口兒“嘖”得一聲,吻了寶釵的臉蛋一口。
寶釵見弘晝望著自己,本就緊張,心下一陣慌亂,見弘晝湊上來,本是要躲,猛然驚覺禮數,到底忍耐了,仍憑弘晝輕薄親吻上一口亦不敢躲閃。
此時當著眾人,她到底嬌嫩,臉蛋兒已經紅得如同胭脂一般,低垂玉顱,彷彿是要埋到衣衫里去。
那鳳姐可卿見狀,兩人交目一望,皆以為弘晝興起,瞧這情形,怕今日是要臨幸寶釵,便微微一笑,鳳姐更輕聲道:“主子……主子既然不妨事,我們……是不是迴避了……”。
弘晝幾乎噗嗤一樂,知道自己顯得有些急色,此刻興緻正濃,便道:“且不忙,今日且先風雅一番……”欲知弘晝又說出何等事來,且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丹青一抹澄朱紅 筆意文章若天工 誰言無才方是德 從來流風隨雅頌 第三十四回:芳歌雅句詩詠秋雨,溫言婉詞順承天威 卻說鳳姐以為弘晝今日興起要臨幸寶釵,本欲領了眾人迴避,卻不想弘晝只笑道:“且不忙,今日且先風雅一番……這畫兒雖非二米真跡,到底也是難得的,那馮紫英送來時就混說什麼'王爺風雅人,賞風雅畫兒',惹得我在宮裡倒興緻起了,真以為自己是個'風雅人',要題詠個一詞半闕什麼的,想著這幾日秋雨本就淅淅瀝瀝的,這又是《秋雨》圖,若能詠荷上'秋雨'二字,豈非應景,瞧著窗外,搜颳了半日詩意,倒得了,你們幾個亦都是詩書才女,倒替本王品評品評。
”眾人一聽,連鳳姐可卿等亦聽住了,這書房裡如今眾美,除了鳳姐,其實個個都識得幾分詩詞之道,只是自知難以與薛、林、妙、雲四人爭先。
只除了黛玉等人自有別樣風流之外,旁人皆以為這詩詞歌賦一道,雖風雅,卻實在非是女兒家之本分,自賈府巨變,眾人自豪門小姐,一昔淪為性奴禁臠,以女體風月取悅王爺之人,這等詩書閑情,自然也漸漸淡了。
在探春、迎春等人有時甚至想來,以自己這等淫奴性婢,此生玷污不堪,沾染這等風歌雅賦,實在有些不倫不類之屬。
只是畢竟寶釵博學、湘雲痴憨、蚰煙素雅、探春機敏、李紈古樸、可卿風流、便是迎春、尤二姐、尤三姐等人,亦自持略通此道,吟風弄月等閑事體。
此時弘晝忽然說起品評詩詞來,不由都略略心動,這既合了為奴者逢迎主人之趣,又多幾分往日大觀園日吟詩作詞唱風弄月之雅,一時都支起耳朵,恭敬好奇靜靜無聲側耳細聆,都願意聽聽這位當今五王爺,風流倜儻之雍正幼子,自己之終身依靠,奉承主人,能吟誦出何等奇詩妙句來。
弘晝似乎亦是興起,都忘了左擁寶釵,右褻玉釧,斜抬著頭,微微一搖,彷彿在聆聽窗外秋雨敲檐之音,凡半日,方托長了聲調緩緩吟道:“夜……涼……如……水……”眾人都痴痴瞧著這風流王爺,候著他吟誦下去,卻見他半日只是閉目只是搖頭晃腦,並不繼續,連可卿亦忍不住道:“……主子……沒了?……”弘晝一睜眼,瞪著可卿,猛地一笑道:“沒了……半日,就想到這麼一句。
”眾人先是一愣,身後月姝頭一個掌不住了,噗嗤笑出聲來,眾人見弘晝如此一副懊惱逗趣之態,凡不似平日高高在上冷峻之態,倒多了幾份滑稽,才知王爺玩笑,一時都幾乎忘記了尊卑上下,不由得個個或是抿嘴轉頭,或是彎腰嬌顫,都鬨笑起來。
連鳳姐亦笑得嬌肢亂顫,口中連連啐著。
那湘雲已經是笑得肚子疼,若非顧著人多臉面,都要倒到炕上了,只咯咯了半日,喘著道:“主子……果然不凡……倒是好個……'一句詩翁'……”才譏笑出口,她到底不是無腦之人,便覺著自己是否調笑過分,偷偷怯怯瞧了弘晝一眼,不想弘晝絲毫不怪罪,只逗趣得看著自己,才緩緩紅著臉道:“主子……雲兒失言了……是主子逗得雲兒……”弘晝亦是哈哈大笑,看著湘雲粉嘟嘟羞答答之臉龐,此時被室內暖溫熏得一片殷紅,那略帶三分膽怯之嬌羞,不由看著更是喜愛,一把上前,拉著湘雲的小手,就便拖近懷裡,笑道:“失言個啥……這大觀園就是本王的行宮……既在家裡……本來就是說說笑笑……其實本王從來便心裡明鏡似的,我就是個荒唐王爺,哪裡有那份才情,能寫出什麼好詩好詞來……”眾女見氣氛如此活絡,都笑著湊趣說著不敢。
鳳姐更道:“主子最好逗我們,又是詩啊又是畫的,我連看著聽著都是個懵懂,主子還說自己沒才情,那我更成什麼了……到現在我也沒弄懂。
這秋天下雨,冷嗖嗖的,我只想著燒燙了炕好暖暖身子,別潮了被子晚上還睡不安穩,只管還寫它作甚什麼……主子既然說個甚麼夜涼如水,我就給主子補一句'這時節,夜涼得如水,真見鬼'可成?……”眾人又是大笑。
那尤二姐老實,只道:“主子必有好句子……卻是不曾寫得出來罷了……”話才出口,便覺得自己這句話味道卻是不好,竟然帶了幾分譏誚之意,紅了臉要彌補彌補,卻也不知說什麼好。
探春笑道:“其實誰又是神仙,能隨口吟出甚麼千古妙句來,那都是謬傳。
其實夜涼如水是起詞的好句……主子是逗我們呢……就不知主子是本想填個什麼詞格?”弘晝抬眼瞧她,論起來,這探春顏色身材,容貌氣質,亦是園子裡頭一等的,只是一向機緣不合,自己又樂得眠紅宿翠綠,竟回回漏過她,想想她正是初春少女,處子情懷,水一般的人品,尚未破身的閨閣小姐卻承歡顏笑,以性奴侍主之態努力奉承巴結自己,不由快意潮起。
此時見她進屋褪了大衣裳,頭挽百合髻,發端上用白色絨線綁定,掛著兩個尾鸞絨球,身穿墨色貼身錦鍛棉襖,勾得彩緞鑲邊,內里一件水綠色織棉羅衫,腰際亦用一條絨繩腰帶綁定,下身是蓮步長裙,內襯著水綠色的裙褲,眉微黛卻俏分月牙,唇一點自粉潤如妍,香腮似桃,星目如梅。
雖然一身秋衣暖裹,除了一對素手,半幅秀頸,更不見半點肌膚外露,卻是被棉襖裹得身量玲瓏,體態婀娜,少女身形雖不是豐乳肥臀火辣之態,但是小腰兒在被這秋裝裹緊下,竟然尚只有一攬之細,倒更顯得胸前兩道微起曲線,玉股一面舒展之圓,惹人看得心頭慾望難以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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