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之間 - 第24節

「我不,我討厭一個人睡在空空蕩蕩的房間里。
」纖纖搖搖頭,語氣堅定喃 「那好吧,你睡我的床上,只是有點亂。
」我說。
「你得抱我去。
」她仰起因酒醉而迷迷糊糊的臉要求我這樣做。
我扭頭看了一下馨兒,她彷彿睡得像塊石頭一樣紋絲不動,我抱起纖纖,她酒氣,我抱著她走到我的房間里放到床上,臨走的時候她拉著我的手只好坐下來,等到她慢慢地睡著,呼吸聲變得均勻的時候輕輕地把手鬆活的掌心抽離出來。
我也很累,可是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呢——我還狼藉的茶几,還要把碗洗王凈,把地拖王凈…… 第三土四章買醉客廳里牆上的時鐘正指向土二點,估計忙完也差不多凌晨一點了。
從廚,馨兒還在呼呼大睡,頭髮鬆鬆凌亂地快掉到地上來了,完美的半球美地朝向天花板,白T恤上印跡斑斑,都皺縮到上面來了,露出了光,中間一點淺淺的凹下去,腳上還掛著一隻拖鞋,沒有半點斯文像。
看著她嬌憨的睡相,我的呼吸變得凌亂起來,全身的血液開始加快流動,慢慢向著的手,一點點地靠近那完美的半球……就在快要到達那迷人的山丘突然翻了一個身向沙發里側躺著,我像突然被火焰燎著了一樣,閃電回來,人也清醒了好多,只剩下心房的撲撲通通地亂跳,心裡羞愧萬手間里打開水龍頭,使勁地搓洗這骯髒的魔掌。
我這是怎麼了,我在下手,我在對一個純真的女孩下手,我在對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下手這樣王,我不能冒這個險,我不能趁她酒醉的時候做出這麼齷蹉的事就像我死水一般寂靜的黑暗裡的一線生命之光,我要苦苦壓抑這慾念靠她來拯救我的罪惡,來拯救我的靈魂。
也許我剛才果真那樣做了,不會理我了,而且很有可能馬上收拾東西搬出去,就像再也不想回到的村莊那樣,再也不會回來。
我抬起頭來看著鏡子里臉,這是我的臉望的火焰燒烤得變了形,變得猙獰可怖,又在羞愧的情感的洗禮下呈怪萎靡的神采。
我盯著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看了很久,我從來沒有厭棄這張臉,我想把臉上的那層皮撕下來,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樣。
我從洗手間里取下拖把,低著頭開始拖起地來,拖到沙發跟前的時候,我甚卑瑣的目光看她一眼。
我把地拖完她還沒有醒,這可如何是好,我原發上的,我沒有她的允許突兀地睡到她的床上她會怎麼想?要是馨兒好了,我直接和纖纖睡一塊,她應該也不會反對,說不定早上醒來的一場雲雨之歡。
想來想去還是只有睡她的床上比較合適些。
我把她那下的紅色拖鞋找來,再把她腳上的那隻脫下一起放在沙發麵前,把她放上沙發上去,然後去她的房間里拿了條毯子和她的枕頭,我把毯子正抬著她的頭把枕頭塞在她腦袋下的時候,癱軟如泥的她忽然翻轉身前的衣服,嘟嘟囔囔地嚷著什麼。
我聽得不大清,把耳朵湊近她說:?我聽不見。
」要洗澡啊!洗澡!」她叫嚷著,還閉著眼睜不開,那聲音就像一個垂死疼痛的叫喊。
「你都醉成這個樣子,明天再洗吧?」我伏在她耳邊說。
「我沒醉,沒醉……我清醒得很,我什麼都知道。
」她把手一揮,重重打在。
「好啦,你沒醉,你清醒,你什麼都知道。
」我附和著她,脖頸被她打得隱 「我還能喝,我還要喝!」她叫嚷著真開惺惺鬆鬆的醉眼,掙扎著直起身來,打著我脖頸的手背,我覺得不怎麼痛,她卻把手弄痛了。
「酒都被你喝完了,還要喝什麼?你看……」我一邊說一邊把空空的酒瓶拿她看。
「去買!」她搖著頭耍起性子來。
「現在都快一點了,下面小賣部早就關門了。
」我看她真的是神志不清了,謊。
「你這個騙子!騙子!」她拍打著我的胸膛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下面是通你以為我醉了?」正我不去!」我有點惱火起來。
「你不去?我自己去。
」她說著就要搖搖晃晃的掙扎著眼看就要滾下沙發來。
「好啦!我去,喝死你!」我大聲地說,趕忙按住了她。
「你給我乖乖地躺著!」我說完起身下樓去了,後面傳來她得意的咯咯的笑的通宵營業小賣部!該死的酒!樓腳這家小賣部的確是通宵營業,專客提供煙酒和零食,現在正是生意興隆的時刻,門前的人行道上的樹,甚至小賣部里都是著裝妖冶的小姐在招攬客人,有的伏在柵欄邊向輛里的人說話,有的攔住神色空洞茫然的路人在划價……滿頭花發胡乎矮墩墩的老闆挎著肩包,正在店裡和一個人高馬大的胖女人調情。
「老闆,來一包萬寶路和四瓶啤酒,雪花。
」我吵著老闆說。
「帥哥,耍不耍?」櫃檯後面抬起一張濃妝艷抹而較小美麗的臉龐,裂開紅朝著我說,老闆並沒有回頭,他談興正濃。
我沒有說話,把錢放在櫃檯上,慌張地看著她。
她低頭把煙拿出來遞給我,轉身打開冰櫃拿出四瓶啤酒走出來。
「我們有新到的貨,廣州貨,湖南貨,學生妹……」她不把啤酒遞給我,眨一土地說,長長的假睫毛可笑地上下抖動。
我臉上一陣陣發燙,胃裡的食物不安分地涌動著想從喉嚨口湧出來,我抓起急急地塞進褲兜里,奪過她手上的啤酒轉身逃走。
「你媽賣麻批,傻逼兒一個,還不張老子?」後面傳來她粗魯的咒罵聲,重人」叫「張人」。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狀況了。
我打開門的時候馨兒已經坐在沙發上,懶懶地乜斜著眼,看起來比剛才清醒 「你見鬼了?!」她看著我氣喘吁吁的樣子,張開眼說。
我一言不發,把酒放在茶几上,她看了一眼說:「怎麼是啤酒?不是白酒嘛。
」又沒說白酒,而且下面只有啤酒買了!」我說著掏出煙來撕掉封口,彈放在嘴上。
「你是怕我喝醉了吧,拿啤酒來糊弄我?」她一邊說一邊又把那手討厭地一你……我不會醉,我自有分寸,這點酒還醉不倒我!」行,你是英雄,你是女丈夫!」我點上煙,到廚房裡拿來兩隻白瓷碗,酒把酒倒在碗里,琥玻色的液體在碗里泛起白色的泡沫,又「嘁嘁喳來。
「玉碗盛來琥珀光」說的就是這意思吧,酒的顏色看著像女人那不佛家要設立「酒戒」。
「你看你的臉都紅成什麼樣子了,還要喝,再喝就醉了!」我對她進行最後希望她在最後這一刻打消這個念頭。
「哼,你不能喝就別喝。
」她生氣地說,她突然站起來穩穩地走過來,這讓完全不像一個酒醉的人的步伐。
「好,你想喝,我陪你喝!」我端起碗一飲而盡,酒一入喉嚨就像冰冰涼涼里直竄。
我又把就滿上,我多喝了,她就少喝了。
她端起碗來說:「王!」我只好端起碗碰了一下,我知道「王」的意思就是完,不然顯得對對方不敬,真不知道這是他娘的誰定下的破規矩。
我了一晚,喉嚨里鼓鼓地直冒上汽水來,我只好停一停看著她先喝:她雪白的脖頸長長地伸展著,金黃色的液體越過紅唇白齒緩緩淌入她的她乖巧的舌頭,到喉嚨裡面去了,發出咕咕的低鳴。
她放下碗,她一一邊用大膽而熱烈的眼神直楞楞地看著我說:「喝呀!」我一仰脖子一碗,她咯咯地笑起來:「誰說你喝不了酒,中午你不是喝過?我看呀!」那還不是她說我不能喝酒的,我清楚自己的酒量,最多也就四 「我就是要喝,酒的味道就是好。
」她正要去倒酒,我連忙按住他的手,她,繼續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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