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只有兩個杯子?不是三個人嗎?」纖纖看著我拿兩個紙杯,覺得有點 我正要解釋一下我不喝白酒的原因,馨兒再次搶了話頭說:「他不喝白酒的,喝白酒的男人算什麼男人!」我聽著怎麼也想不出我是哪裡惹了她了,這麼奚落我,我也聽到俗諺里有句「是豪傑必有真情,大丈夫豈無酒想不明白這是什麼邏輯,酒量大和胸襟有什麼聯繫,跟肚皮有點聯繫這句話一定是個酒無賴給鼓搗出來的。
「不能這麼說,不能喝酒的人有他自己的原因。
」纖纖看著我訕訕地臉上拉忙解圍。
「好吧,我們自己喝吧,你在一邊給我們斟酒陪我們聊天。
」馨兒似乎也覺剛才出言不遜,給我分配了一個司酒的人物來安慰我,我也很樂意,在一邊強吧。
不過很快我發現我這個司酒形同虛設:她們一人各自拿了一瓶在面前,有時有時給對方斟上,況且這種袖珍版的瀘州老窖看樣子也就三大紙杯就,根本就用不到我。
我只好回到沙發上看電視,端起還沒吃完的飯繼 一個女人等於五百子鴨子,這話不虛,客廳里一時間就有了一千隻鴨子在吵鬧開來,她們就像久別的故人又重逢了,你一言我一語地拉起家常來。
第三土三章醉舞本聽不到電視的聲音,只要坐到電視機跟前那張下面有三個小滑輪可移,這張椅子有很厚實的高高的靠背,興許能或多或少地遮擋一下喧鬧聽見電視的聲音。
電視的聲音是聽見了,但是也同時她們的談話聲也兩個女孩——我不知是否應該稱之為少女或者一個女人和一個少女,少女、女人這三個概念的區分不是很明晰——從鄉間小路談到化妝經狗狗說到樓下的小賣部,又從地鐵上的猥瑣男說到洗衣機……我真的服她們轉換話題之快之自然,而我常常陷在一件事情中久久不能出來,歌詞,如果從早上起來就想起,我會不由自主的輕聲哼唱,反反覆復,大更強烈的情感來取代它,我才得以逃脫這單調的折磨。
電影頻道正在放一部叫《美國美人》,情節緩慢優美,我縮在椅子上一邊聽一邊欣賞女主角那完美的身材,別有一番情調。
我是從中間開始看的,小時,電影就快結束了,卻憑空以一個冗長的乏味的鏡頭收尾:一個塑料垃圾袋,被風吹著在地上翻卷,忽而打著旋,忽而升上去又落下地又翻滾起來,就像有一個頑皮的小孩在追逐著的大大的蝴蝶,慌慌飛不知歸處。
我知道這個鏡頭不是胡亂拈來壓軸的,導演一定有他自裡面,這或許是個隱喻。
就在我思考著這個隱喻究竟為何的時候,一的拖地長裙從我身邊掠過,女孩的香味混雜著醇酒的濃香拂面而來,手奪過我手中的遙控器,偏偏倒倒地邁著碎亂的腳步在客廳中央喘著早已甩在一邊,裸著她那獨特的完美纖巧的腳踝,一邊調著電視頻道嘟嚨嚨地嚷開了:「看啥子電影,換台,換《舞林大會》,姐要跳舞!跳舞!」椅子來看馨兒,這可好,看起來已有了七八分醉,兩眼血紅紅的朦朧撲撲的!身不由己地坐在矮凳上搖晃,前仰後合的!口裡直嚷著要睡斜地站起身來,腳上只穿著一隻拖鞋,一歪身四仰八叉地倒在沙發上,哧直冒氣,轉瞬間已經香夢沉酣,鼾齁悠細綿長,彷彿有人在低低地。
滿屋子都是香冽的酒氣! 這邊纖纖已經跟隨著電視里的節拍扎手舞腳地跳起來,她真是個天生的舞者:起雙臂,潔白修長的臂膀在金黃的吊燈下灼灼生輝。
她金雞獨立一般來,抬得高高地,以至於那杏黃色內褲包裹著的鼓溜溜的肉丘全部顯引著我的目光,讓我饞涎欲滴。
「你練過?」我問她,這個姿勢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到的。
「是啊,我小學的時候練過一點芭蕾,那時候的夢想大大的,我以為我會成家……」她搖晃著把腿放下來說,「你呢?你有夢想嗎?」……」這應該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久遠得讓我一時記不起來,我點上一一會兒。
「我有很多夢想,不是一個。
」我說,我覺得那時候我真的很貪婪,成天做有邊際夢。
「都是些什麼?」她有點好奇,耷拉著頭斜斜地立在客廳中央問我。
「比如說,我記得,有次有個人問我,是誰我記不得了,也許是爸爸吧,他要做什麼,我說我長大了要做毛東。
」我說,這是我記得很清楚的哈……你的夢夠大,可是你怎麼會做毛東呢?」她把銀鈴般的笑聲我可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想,可是這是真的,那時候小小的腦袋裡,心目中的大英雄,媽媽都會背誦毛東語錄,會用好聽的聲音給我》、《大海航行靠舵手》、《金山上的太陽》……直到有次我連一隻住,我才知道我做不了毛東,我註定就是個平凡的人,為這個發現場。
「我還想過做一個作家,可是爸爸連買一本練習冊的錢都捨不得給我,再說有紙寫字,就放棄了。
」這是我記得清楚的第二個夢想,這也是真的,上面列印了字的廢紙,就會仔細地看上好一會兒,然後在空白處寫字。
但她並沒有聽我說,還是繼續獨自跳舞。
她那雪白玲瓏的腳掌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用一個腳尖支持著全身的重量作為廳的中央在銀白色的燈光下飛快地旋轉,她的長裙飄散開來,像一把時髦的七彩小花朵的黑傘。
她那白嫩修長的大腿,和緊裹著臀部的杏內褲,全都露出來了。
兩座隱蔽而神聖的山峰在抹胸里有節奏地抖動,圈一下……她的眼睛慢慢閉上,眉毛彎成了一小道彩虹。
閉著眼享受的眩暈,亦或她在做夢,夢見了小時候的那些美好的過往。
我心裡想,美的腳踝上戴上紅色的珊瑚串珠,在她雪白渾圓的胸脯上方乳溝之間色的寶石吊墜……那她就是一個美麗高貴的皇后。
她的乳房上應該還淺的牙印兒,她的身材不是那種嬌小玲瓏的,而是中等個子,苗條而有一點贅肉,一點也不臃腫,很有女性的肉感。
她正赤著一雙腳,裊我面前跳舞啊!我發現纖纖今天是這樣的美麗,是這麼的誘惑:她扭風中狂舞的柳條,她的臀是燙熱的火苗,灼燒著我的雙眼,她的臉、的鼻子、乃至她的全身上下所有的一切,都生動地漾溢著女人的光彩一定是個愛賣弄風情的女人,如此熱情,如此嫵媚。
我在心底里禁不採!可是就在那時候,纖纖腳底下似乎滑了一下,腰肢一扭,屁股一要跌倒了,我從椅子上彈起來一個箭步搶上前去,貼胸一把攔腰抱住 我以為她被嚇壞了,她反而咯咯在我懷裡笑起來,仰著汗津津的臉,看著我我看見她眼睛里燃燒著的火焰,燒得眼角紅紅的,面龐上煥發著迷人光彩彷彿使這間小房裡罩上了一層七彩的顏色。
懷裡摟著這樣的女人,她身上傳遞過來的刺激性氣息,要不是馨兒突然間發出夢囈的聲音,興奮、衝動起來。
我一直沉迷於眼前美輪美奐的景色,幾乎把躺在沙馨兒給忘了。
「頭好暈,好累……」纖纖口齒不清地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