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徽點頭,立刻道:“那要不順道去我家裡玩兒吧。我姐還想著你呢。”
月宜戳了戳碗里的飯粒兒,小聲道:“你腦子裡想什麼呢?”
葛徽沒有再說,也沒有察覺到月宜的低落。等到湘湘徹底吃飽了自己去玩,葛徽連忙坐到月宜身側,握著她的手低語道:“想著趕緊把你套牢啊。月宜,我不是暫時的,我是想和你一輩子的。我也想做湘湘的爸爸,如果你願意的話。”
月宜這才明白葛徽是聽到了自己剛才和湘湘說的那番話。她低下頭,還是習慣性地想將自己的手從他掌心抽出來,可是葛徽不給她機會:“月宜,你在害怕什麼呢?”
她使勁搖頭。
葛徽不忍心逼迫她,只好鬆開手,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訥訥地說:“月宜,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告訴我行嗎?咱倆這才剛剛談戀愛,你就不開心……”
月宜終於抬眸,眼底卻有些濕潤,葛徽頓時心慌,趕忙雙手捧起她的臉蛋問道:“咋了?我說錯話了是不是?那咱們不去我家了,你啥時候想去再去。”
月宜透過淚眼迷濛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咽了咽說:“我就是想到了我姐姐。那時候我姐姐也是這樣和那個男人你儂我儂的,結果那個男的說走就走,什麼都不管。”
葛徽沉聲道:“我說過了啊,咱們倆不是你姐姐姐夫。”
月宜抹了抹眼淚,感覺到葛徽的唇瓣落在她頰邊,婉聲說:“那你真的很喜歡我嗎?你真的要和我永遠在一起?”
“當然,我葛徽這一輩子就打算喜歡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你。”
月宜破涕為笑,她心裡的那一絲不安全感總是在作祟,現在好像被葛徽爽朗而又溫柔的笑意治癒了不少。
“叔叔,你在親媽媽。”湘湘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扶著牆邊,歪著小腦袋,有些好奇、迷惑地看著兩人。
葛徽咳了幾聲,趕緊找了個借口,鬆開拂過月宜面龐的手指,支支吾吾地說:“額……我就是……就是看到你媽媽臉上有飯粒……不是親吻。”
“叔叔喜歡媽媽,可以親媽媽。湘湘也喜歡媽媽,也要親親。”湘湘跑過來,爬到月宜懷裡,然後在葛徽親過的地方重重親了一口,望著月宜笑得燦爛。
月宜在超市的工作沒有持續多久,葛徽建議她還是不要去工作了,如果一定要獨立賺錢,或者可以就這樣開個小網店,時間比較有彈性。
“可我……”月宜仍然有所顧忌。
“你還有我啊。”葛徽雙手扶住她的肩膀,目光炯炯,不容許她躲閃,“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對。月宜,上學更重要,咱們把時間放在備考上成嗎?”
月宜心裡也不是沒想過抓緊時間複習,畢竟時間沒剩多少了,想了想,不好意思地開口:“我用你的錢,我心裡會過意不去。”
葛徽笑道:“老婆花老公的錢天經地義啊。”
“誰是你老婆啊,你別瞎說。”
“就是你,賴不掉的。”
春日日趨和暖,湘湘最近迷上了和鄰居家的小狗狗玩耍,一到傍晚吃過飯就央求月宜下樓和小狗狗玩。葛徽就陪著她們,他和月宜靠坐在長椅上,月亮又大又圓,月光如同白色的清霜,他又想起了那天表白的夜晚,情不自禁地探過身去親吻月宜。
月宜羞紅著臉嗔道:“在外面呢。”
“在外面咋了,又沒人。”葛徽臉皮極厚。
“一會兒有人經過怎麼辦?”月宜生性害羞,在感情這種事情上又因為姐姐的緣故,多少有點靦腆內向。
葛徽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要素成和尚了,哎。”
月宜心底一軟,主動靠在他肩頭婉聲說:“我們勞動節出去旅遊好不好?我最近看課本也看得有些乏,出去放鬆放鬆或許能讓我大腦活躍些。”
“你老公給你補習厲害不?”葛徽攬著她的肩膀得意地說。
月宜故意氣他:“才不厲害,都是我自己學的。”
葛徽點了點她的鼻尖,低語道:“小壞蛋,就知道和我對著干。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月宜揚起小臉繼續挑釁:“你要怎麼收拾我啊?”
葛徽眉目揚起,有幾分恣意:“待會兒摸摸我的這裡吧。”他一邊說著一邊握住她的小手飛快地覆在自己雙腿間。
月宜傻傻地看著葛徽,桃花眼瞪得大大的,一時間腦子亂成了漿糊什麼都不知道。葛徽曖昧地笑道:“咋了,被老公的老二嚇到了?”
月宜立刻清醒過來,使勁抽回自己的手,小臉憋得通紅,憤憤然地說:“你、你簡直是……流氓!”她氣得轉了個身,背對著葛徽小聲嘀咕著:“不喜歡你了,大壞蛋,老流氓,欺負人……”
葛徽忍俊不禁,湊過去好言相勸:“生氣啦?沒欺負你,是太喜歡你了,這裡忍不住就敬禮了。小乖,別生氣,是我錯了好不?”他默了默,不怎麼服氣地嘟囔著:“月宜,你說我是流氓還行,但是我哪裡老了?我正年輕呢好不好?”
“比我大了將近七歲,你就是老流氓。”月宜眼眉彎彎,卻還是故意綳著小臉氣他。
“你放心,老公每天都鍛煉,絕對那方面年輕受用。”葛徽又開始說些葷話,“白馬會裡面的都沒我厲害。你就把老公當兩個人用也沒問題。”
月宜紅著臉回眸,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臉又說到:“你還說你不老,我們都不會這麼說,就你……就你……說這些話……”
“你又沒遇到很多同齡的男生,你咋知道她們在你這個歲數不說這些?”
月宜面上笑容一僵,旋而低下頭,她心思敏感,葛徽這句話又觸動月宜心底的一絲卑微:“我沒上過學,確實不太清楚。葛徽,我是不是很笨很傻的人啊?考了兩次大學都考不上。”
葛徽的手指在她眼底輕輕抹了一下,果然察覺到濕潤的感覺,他們交往之後也是漸漸發現,原來自己的女朋友很敏感。葛徽並不覺得煩,反而一直很努力讓月宜和自己一起時快快樂樂,別被瑣事影響。“小乖,要怎麼說呢,我覺得你在學習上只是沒有找到好的學習方法,咱倆一起用功,這不是效率很高嗎?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你心儀的大學。但是在、在某一方面你是有點傻乎乎得。”
月宜嘟著小嘴兒,心情複雜:“是哪裡?你會嫌棄嗎?”
“戀愛上挺傻的,傻的這麼簡單就答應做我女朋友。我不嫌棄,喜歡得很。”葛徽在她頰邊香了一口,開開心心地說。
(月宜:忽然有點想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