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宜只是在電視上或者校園裡見過人家接吻,單純覺得嘴唇之間的摩擦又有什麼意思呢?可如今,她昨天剛剛承認的男朋友彷彿是遇到了什麼好吃的,唇齒瘋狂地在自己唇瓣上留下印記。她閉著眼睛,心裡因為他的舉動咚咚跳個不停。
眼前一片黑暗,感官的知覺卻在不斷放大,月宜傻傻地承受著他的舉動,他的舌尖撬開自己的牙齒,然後卷到自己的舌頭,糾纏不停,又或者引誘她把舌頭放到自己口中,狠狠地吸吮,牙齒輕咬,不放她回去。
她只能嗚嗚咽咽地哼唧,小手去推搡他,卻被他一把反握住。另一隻手放肆地來到月宜臀部,若即若離地觸碰著她的小屁股。
葛徽終於放過戲弄她的舌頭,而是徹底含住她的雙唇,囁咬個不停,月宜吃痛一聲,終於睜開眼,眼底瀲灧如虹,葛徽心癢難耐,沙啞地說:“怎麼不看我?”
“壞蛋……”她軟軟地控訴,明顯感覺自己的唇瓣被他弄破了。
葛徽在那道小小的口子上舔了舔,鬆開她的手腕喑啞地開口:“你好甜,比我吃過的點心還要甜。”
“你是不是之前有過女朋友啊?”月宜一手撫著胸口,平息了一下,試探著問他。
“沒有啊,你是我初戀。”葛徽輕快地回答。
月宜的睫毛又長又密,輕輕顫動,恍若蝶翼,她的臉龐則像是水蜜桃,軟軟得,能看到細細的絨毛。葛徽的目光最後落在月宜纖瘦的手腕上,脆弱得很,彷彿輕輕用力就折斷了。他在沙灘上攥著她的手腕,一點都不敢太使勁。
“感覺你是、你是老手了……”月宜低低開口,明顯帶著點小情緒。
“我哪有?”葛徽瞪大了眼睛,豎起手指說,“我絕對是處男。初吻剛剛才給你呢。”
月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沒個正經。我就是覺得、你很熟練的樣子。”她說完這句話,又重新綳著小臉。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葛徽眼神一跳,很認真地說,“我也不懂接吻,但是……”他摸摸腦袋傻呵呵地說:“無師自通吧……”
月宜莞爾說:“說明你本身就是流氓!”
“就流氓你。”葛徽笑眯眯地說。
月宜耳畔聽著湘湘似乎醒了,用力推開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連忙去了卧室。葛徽也整理好毛衣,想著湘湘剛起床就在客廳坐著,不敢進去。
月宜懷抱著湘湘,湘湘睡眼惺忪得,一直嬌氣地嚷著“媽媽抱”。月宜耐心地抱著湘湘,玩笑說:“小丫頭真的變胖了。”
“沒有……”湘湘打了個哈欠。
月宜給她換上衣服笑道:“叔叔來了,咱們一起吃早飯。想吃什麼?”
“煎蛋。”湘湘半闔著眼,像個小木偶任憑月宜給她穿衣服。
“小懶蟲。”月宜抱著她走出卧室,葛徽站起身,和湘湘打了聲招呼。湘湘現在還在迷糊,輕輕說了句“叔叔好”,就又靠在月宜懷裡撒嬌。
月宜一邊給湘湘刷牙一邊和葛徽說:“你要吃什麼?我待會兒給你做。”
葛徽已經捲起袖子道:“我來吧,早餐我還是能做好的。”
月宜打趣說:“真的嗎?你姐姐還說你都不會做飯。”
葛徽在湘湘看不到的地方,捏捏她的手指:“那是她對我之前的觀點,我自己單身這麼多年,難不成飯都不會做?看著吧,給你們做個超級好吃的炒麵。”
“湘湘想吃個煎蛋,你也幫我做一個好不好?”
“別和我這麼客氣,你吩咐我做事我喜歡。”葛徽溫柔說。
月宜抽出手,心裡嗔了一句,面上卻只是溫熱的感覺,心裡也跟著甜蜜。湘湘洗漱好,清醒了一些,和月宜激動地道:“媽媽,叔叔來的好早。”
“嗯,叔叔今天給我們做早飯吃。期不期待?”月宜耐心地給湘湘梳頭髮,編辮子。
“期待!叔叔今天都在這兒嗎?牛牛哥哥呢?”湘湘天真卻又憧憬期待地望著月宜。
“牛牛哥哥回家了,下次放假的時候再來找你玩。”月宜抿著唇笑,給她編好了小辮子,想著湘湘應該也有知情權,於是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湘湘,媽媽和你說一件事好不好?”
“什麼?”湘湘眨了眨眼,也學著月宜的樣子綳起小臉,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
月宜斟酌著,然後柔聲道:“湘湘,媽媽和叔叔現在是男女朋友了。”
湘湘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太明白。
月宜望著兩個可愛的小辮子甩來甩去,溫柔含笑:“嗯……要怎麼說呢,就是媽媽很喜歡叔叔,叔叔也很喜歡媽媽,所以我們決定暫時只喜歡對方,然後在一起快快樂樂。”
“媽媽不喜歡我了嗎?”湘湘抓著月宜的手急急地問。
“喜歡。只是和叔叔那種喜歡不一樣。”月宜摸了摸她的小臉。
湘湘懵懵懂懂,最後想了許久詢問說:“那……叔叔會變成爸爸嗎?”
月宜看得出湘湘眼中的期盼,她揪著她的小辮子,心底一酸,只能哄著湘湘說:“湘湘最喜歡媽媽是不是?”
“是,媽媽最好!”小孩子的記憶力總是很容易被轉移。小丫頭剛才還有些小小的悲傷,現在卻因為這個問題而興奮起來,主動在月宜頰邊香了一口。
葛徽給母女兩人做了番茄炒飯,順帶用自己細緻的刀工,把鮑魚肥軟富有彈性的嫩肉切成一片一片,然後擺放在炒飯上。最後還不忘給湘湘加了她最愛的煎蛋。
湘湘吃的嘴唇上都是紅色的番茄醬,小丫頭意猶未盡和葛徽說:“叔叔,煎蛋好吃。”
葛徽端詳著湘湘的眼睛,看向月宜:“湘湘會不會有事?”
“嗯……好久沒有生病了,感覺湘湘現在對雞蛋還有糖果沒那麼敏感了。我打算下周帶著湘湘去醫院複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