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報恩記(快穿) - 第七十五章小城之春(7) (1/2)

月宜沉默了一下,然後搖搖頭,堅決地說:“不聯繫。我巴不得永遠不見他。他現在又有家室,也不見得還記得湘湘這個女兒。”
葛徽愈發興奮激動,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也明白那個男人沒有機會了。她剛想開口,又聽得月宜驚訝地說:“怎麼沙灘上都不點燈了?”
葛徽環視一圈,莞爾道:“這不是地球熄燈一小時的活動嗎?節約用電。”
月宜點點頭,回眸尋找著湘湘的身影,披薩店裡也用蠟燭裝飾著,隱約看到湘湘和牛牛好奇地觀察那些多姿多彩的小蠟燭。牛牛比湘湘大幾歲,一直站在她前頭護著她,害怕湘湘被火苗燙到。湘湘也很信賴牛牛,一手抓著他的手臂,凝神聽著牛牛講述什麼。
葛徽安慰說:“我外甥很會照顧小朋友,再說還有我姐在,你別擔心。”
月宜“嗯”了一聲,綰過鬢邊碎發看向葛徽:“你怎麼想起來詢問湘湘的父親?”
夜色下,因為電力系統忽然罷工,只剩下月色皎潔如霜,映襯在月宜眸中,清澈如初春的湖面。葛徽抿著唇,不答反問道:“那你是不是不喜歡他了?”
月宜聽得“喜歡”兩個字更加嫌惡,彷彿是什麼污穢的東西不肯碰觸:“我才不喜歡他,說句私心話,我以前巴不得他死了才好。”
葛徽在月宜看不見的地方揚起唇角。
兩人來到超市,這裡的餅乾樣式繁多,月宜挑了一些湘湘喜歡的卡通形象,詢問身側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自顧自傻笑的葛徽:“葛徽,你看看牛牛喜歡什麼,我給他一併買了。”
葛徽回過神,連忙道:“他都可以。”他想搶著付錢,但是月宜不肯:“你姐姐都請我們吃披薩了,我總不能一直占你們家便宜吧。”葛徽怕她生氣便沒再說什麼。
老闆慢慢找了錢遞給月宜,月宜注視著小桌上的蠟燭香薰好奇地問:“這些香薰真好聞,也很漂亮。老闆,請問你是從哪裡買的啊?我都有點心動了……”
“就在這附近的一家商店。”老闆笑著和月宜說了地址。月宜道謝之後就和葛徽往外走。城市忽然黯淡下來,原本燈光絢麗的沙灘上朦朧晦暗一片,倒有些像是玄幻小說里的魔幻空間。月宜嘆道:“其實想想城市生活也太過喧鬧,要是能去一處恬淡安寧的小山村也不錯。但是小山村要用什麼電力系統呀,你說呢,葛徽?”
葛徽壓根聽不進去月宜在說什麼,滿心都是如何一會兒做成自己的“大事”,於是便只是輕聲附和著。
沙灘上忽然呼嘯而過一輛山地車,濺起滿地沙礫,月宜嚇了一跳,葛徽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側沉聲道:“小心。”
月宜撫著胸口惱道:“他們開得也太快了。嚇死人了。”
“沒事,沒事。”葛徽轉過身,高挺的身軀將她籠罩在自己的羽翼下,灼灼的目光落在月宜面龐,手指卻還攥著她纖弱的手腕沒有鬆手。
月宜依舊張望著那些山地車,心裡盤算著要不要改天自己帶上湘湘也試試這種刺激運動,卻不料,耳畔響起葛徽微啞的聲音,帶著几絲蠱惑:“月宜,你閉上眼睛,我有件事和你說。”
月宜回眸,不解地問:“為什麼要閉上眼睛?”
“你看著我、我說不出口。”葛徽訥訥地說著。
月宜察覺到葛徽目光的熱度,還有手腕上緊張不安的指尖,她忽然明白了什麼,卻又懵懵懂懂不肯相信。她思索了幾秒,旋而依言閉上眼眸。
葛徽盯著那顫巍巍的睫毛,喉結滾了滾,微微低下頭,唇瓣覆上細膩肌膚的同時,手指下移交握住她的手掌。他的吻滾燙卻溫柔,不敢太過火,只是蝴蝶一般在月宜面頰旁輕盈飄過。月宜霍然睜開眼睛望著他,葛徽心裡跳動如鼓,卻還是一瞬不瞬地凝睇著月宜。
“你……你……”她怔愣地開口,磕磕絆絆卻又不知要說什麼,只感覺身上的溫度不斷攀升,頰邊猶如升起兩團火燒雲,眼裡如春日霞光。
“用、用愛發電。”葛徽磨磨蹭蹭吐出幾個字,說完就覺得傻到極限。
四目相對了好久,久到月宜忽然打了個噴嚏,葛徽趕緊脫下自己外套護在她身上。月宜這才如夢方醒,連忙擺脫他的手臂又羞又惱地往前走去。
葛徽跟上去,再次拉住她的手,這次不是手臂也不是手腕,而是乾脆地將她手掌握在掌心,稍稍用力不讓她逃走:“月宜,我想了好久的。”
“你剛才胡說什麼呢……”月宜嘟囔著,想甩開他的手卻根本甩不開。
“我說用愛發電,你不是問去到那種小山村用什麼發電嗎?我就,我就想到這個……”葛徽急得面紅耳赤,繞到她面前,月宜將外套重新扔到他懷裡,想走,卻被葛徽給攔住。他語氣已經有些哀求:“月宜,我喜歡你……你別生氣好嗎?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月宜咬著唇瓣低低地說:“你說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就是這個嘛?”
葛徽重重點頭:“對,我一直都想著要和你表白。今天我姐正好也在,你如果願意的話,我們就當作連家人都見了。”
月宜忍俊不禁:“你想得倒是美。”
葛徽握著她的手,無措地望著她,她面上原有的怒氣已經漸漸隱去,只剩下女孩子的嬌羞。他試探著說:“月宜,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做你女朋友幹嘛?就是用愛發電嗎?”她說完自己忍不住笑起來,連帶著葛徽也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特別二百五,於是也忍俊不禁。
月宜抬起手在他手臂上輕輕碰了碰然後婉聲道:“我有一個女兒,你都不怕我沒有離婚嗎?”
“我不是之前問你對湘湘的爸爸是什麼態度嗎?所以我才決定表白的。”
月宜笑笑,目光在他身上的毛衣游弋著,然後柔柔地笑了一下:“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啊?”
葛徽老老實實地說:“最開始就對你有好看,時間長了,就知道自己喜歡你,而且是越來越喜歡。”
“你不介意湘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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