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介意的,我很喜歡湘湘啊。”
月宜低下頭,望著沙灘上金黃細軟的砂礫,輕輕地說:“我沒有被人追求過,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結過婚。湘湘是我的女兒,但她親生的媽媽是我姐姐。只是我把她帶在身邊,她也就願意叫我一聲媽媽。”
葛徽默默聽著她的講述,心裡卻沒有什麼波瀾,湘湘是誰的孩子都無所謂。“那湘湘的爸爸就是你姐夫對不對?”
“算不上,他們都沒結婚。”月宜冷淡地說著那個男人。
葛徽瞭然,也不再去問,靠近一些溫言道:“那麼,你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
月宜唇角帶著柔婉的笑意,忽然踮起腳在他耳畔柔聲道:“那你以後教我怎麼用愛發電。”她沒明說,但是葛徽已經明白了月宜的意思。他忍不住也問了同樣的話:“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啊?”
“那天第一次見到你,你站在我面前,我就想這個男生好高。如果我未來的男朋友可以這麼高,是不是就可以保護我啊。”月宜眨了眨眼,忍著羞意娓娓道來。她的聲音總是那麼清婉,可是此時此刻,其中的眷戀還是讓葛徽敏銳地察覺到。
湘湘和牛牛越來越熟,月宜和葛徽給他們帶回來餅乾的時候,兩個小可愛已經吃得飽飽得,坐在沙灘上繼續挖沙子。
葛徽的姐姐遠遠看到兩人,剛想喊他們,卻發現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並肩靠得很近,雖然沒有旁的舉動,但是那種旖旎親昵的氣息卻是無法忽略的。弟弟不知說了什麼,身側的女兒揚起唇角,笑得靦腆卻美麗,弟弟就這麼一邊走一邊望著她,不肯忽略她面上每一絲表情。姐姐心下瞭然,便轉身回到兩個小孩兒身旁。
月宜率先進來,將餅乾放到桌子上,湘湘和牛牛一前一後地跑過來嚷著要吃。月宜挨個揉了揉小腦袋,兩小隻玩得灰頭土臉的,臉上都是沙子。月宜拿了手絹給兩人擦擦臉,葛徽彎下腰,在他們鼻尖上輕點,戲謔道:“吃沙子了?瞧瞧這兩隻小花貓。”
餘下的時間就是叄個大人帶著兩個孩子在海灘上玩兒,忽然海灘上又變得一片明亮,葛徽趁著姐姐走得遠了一些,一把握住月宜的手面對面望著她:“我就說嘛,用愛發電。”
“瞎說。”月宜害怕湘湘看到,想要甩開,可是葛徽不依,把玩著她纖長的手指含笑盯著她瞧。月宜轉過身嗔道:“我臉上有東西嗎?幹嘛總是看著我?”
“好看。”葛徽歪著腦袋笑吟吟地開口。
月宜面上一紅,使勁抽出自己的手,他卻又黏上來,目光灼灼,炙熱的溫度。
“被人看到不好……”她垂下頭,絲髮披肩,遮蓋住面上的羞紅。
“有啥不好,我看我女朋友呢。”葛徽大大咧咧地開口。
結果前面葛徽的姐姐幽幽地開口:“你再大聲一點,全沙灘的人都快聽見了。”
葛徽的姐姐只在這裡玩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晨便驅車離開了,牛牛抱著小舅的腿,仰起頭依依不捨地開口:“小舅,我還要騎大馬,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五一勞動節回去和你玩好不?”
“那,小舅的女、女、女朋友來不來?”牛牛磕磕巴巴地說著“女朋友”,葛徽抬眸對上姐姐戲謔的神色,頓時就知道是姐姐慫恿牛牛問得。
“來,一起來!也許到時候能改口叫小舅媽!”葛徽抱起來牛牛舉高高。
牛牛頓時高興起來,拍掌笑道:“那湘湘也來,我們還想去挖沙子!”
送走姐姐和小外甥,葛徽迫不及待地下樓去找月宜,月宜打開門,他見著她立刻高興地說:“嗨,早上好,我的女朋友!”
月宜羞紅了臉,噓了一聲說:“湘湘還沒起床呢。”她引他進屋,小聲說:“昨天玩瘋了,今天就睡得久了些。你快進來坐,吃早飯了嗎?”
葛徽搖頭,然後走近幾步,月宜不安地往後退去,後背抵在牆邊,雙手抵在他胸前無助地說:“你幹嘛啊……我去給你做早飯……”
“先讓我親親。”葛徽厚著臉皮央求,“想親你。”
月宜別過臉兒,目光在窗邊的兩株綠蘿上來回移動:“湘湘要看到怎麼辦?”
“湘湘睡著呢。沒事。”葛徽勾著她的腰將她困在懷中,一手捏著她的下巴轉過來,讓她盈盈望著自己,“月宜,你真的喜歡我嗎?”
“不喜歡你還能讓你在這裡耍流氓?”月宜小小聲地嘟囔著。
葛徽莞爾一笑,抵在她額頭上曖昧地說:“我教你用愛發電好不好?”
月宜想起來他當時的表白就想笑,手指在他耳朵上揪了揪:“人家都是布置什麼鮮花玫瑰、水果蛋糕,就你說什麼為愛發電……”
葛徽想了想,柔聲說:“那你不滿意嗎?我一會兒就去買花。”
“沒有。”月宜鼓起勇氣,雙手攀在他頸上婉聲道,“其實也挺特別的,我覺得我能記一輩子。”
葛徽笑起來,眼睛無比的明亮真誠:“當然是一輩子,我永遠喜歡你,和你在一起。”
月宜聽著,眉眼之間卻忽然漫上一層傷感,不禁幽幽開口說:“真的能一輩子嗎?那個人當初也說要和我姐姐永遠在一起……可最後那聞舊人哭呢?”
“月宜,那是你姐姐和姐夫的事情,不是咱們。”他不忍心月宜難過,手指拂過她的眼睛,溫柔說,“你看我像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嗎?”
月宜偷偷覷他一眼含糊地說:“那、那誰知道……”
葛徽在她腰肢上不輕不重地箍了一下,她差點叫出聲,然後葛徽就低下頭含住了她的唇瓣重重吮吸一口,意猶未盡地說:“真軟,讓我再吃一會兒……”卧室的門虛虛掩著,月宜害怕湘湘聽見動靜,拉著他的手依依說著:“我們、去客卧好不好?”
葛徽點頭,彎腰將她抱起來,兩人去到一旁的卧室關上門,葛徽肆無忌憚起來,將她壓在牆上,唇瓣放肆地在她柔嫩的唇上碾壓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