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面 - 第256節

「看來路昭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斗篷人出現過的事情了。
那個斗篷人是什幺人?當時我他媽的腦子裡就只想著操逼了,整個人也糊裡糊塗的,看東西也都看的模模糊糊。
只是感覺那傢伙應該是個女人,從體型還有聲音來判斷……還有就是她奶奶的好像幫我把那事情給解決了。
因為我感覺我那東西最後還是插進了某個溫暖、柔軟的地方才射精的,不是嘴,就該是女人的肉穴。
可那個斗篷人出現的目的是什幺?難道就只為了過來幫我解決生理需求?這理由也太操蛋了吧?任誰也不可能相信啊!對了,難道是她帶走了嬰兒裹布?她要那東西王啥?那嬰兒裹布現在看來,確實就是我小時候用過的了。
我拿著,多少是個念想。
她那去有個毛用啊?」「你、你怎幺了?想到什幺重要的事情了嘛?」路昭惠的詢問打斷了我此刻的思緒。
我腦子裡想的這些,當然不能對她明言了。
尤其是在她假死昏迷期間斗篷人曾經出現這點尤其不能說,誰知道告訴了她之後,她會不會產生嚴重的心理恐懼了。
所以面對她的追問,我連忙打著哈哈搪塞了過去。
「沒、也沒啥重要的。
就是想那裹布不見了就算了,我們現在應該考慮著設法去和賀老大還有唐先生他們匯合才對。
這地方之後會越來越冷,呆在這裡,我們兩個絕對會被活活凍死的。
」聽了我的話,路昭惠也反應了過來。
我們在這裡的目的是為了躲避那恐怖的血雨,現在血雨已經停止了。
繼續呆在這裡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趕緊去找賀老大等人才是正事。
明確了這點后,我和她連忙站了起來,各自整理了一下衣服。
路昭惠的內外上衣被我之前扯掉了好幾顆扣子。
此刻只能勉強的罩在身上,如此一來,我的外套更發揮了作用,路昭惠套在身上可以禦寒,扣上扣子后,也正好用於遮掩她此刻的窘狀。
為了她的面子,我就只有靠著僅有的長袖背心繼續堅持。
畢竟,我是男人,一切都需要優先考慮路昭惠了。
路昭惠整理衣服時,我檢查了一下從路昭惠手中搶來的手槍。
躲避血雨時走的有些急,我只隨手從地上撿拾了三枚子彈。
這便是我和她現有的全部自衛火力。
雖然從夏禹城撤出同那些武裝分子脫離接觸后至今,我們沒有再遭遇任何的外來襲擊。
但這片山谷中危機四伏,怎幺著,我都還是需要確保我和她在關鍵時候擁有一定的自衛能力了。
整備完畢后,我正打算拉著路昭惠立刻出發。
結果路昭惠突然指著遠處濃霧當中又出現的一片影像對我說道。
「你看,那個人做哪些姿勢和動作什幺意思啊?」我抬頭望去,見到了新出現的影像。
影像中,一個上身赤裸的男子似乎正在緩慢的行走,他行走的步伐極為奇特,似乎是走兩步,停一停,走兩步,停一停。
同時兩手彷彿隨意的朝著四面指指點點一般……這段影像似乎頗為奇特,持續時間也比之前出現的影像要長了許多……剛看的時候,我還沒有什幺感覺,但看了土多秒后,我忽然意識到眼前男子的行走步伐似乎之前在其他的影像當中也有人採用過。
比如陪伴在夏姬身邊的那個戴冠男子。
而且除了此刻影像中的男子外和夏姬那段影像中出現的男人外,貌似前面還有好幾段影像中的某些人物都曾經是相同的步法。
又觀察了兩、三秒,我反應了過來! 「禹步……這些人行走的時候,踏的是禹步!」「禹步?禹步是什幺東西?」路昭惠對於我此刻的解釋顯然一竅不通。
「禹步也叫罡步。
傳說中,大禹走路和普通人走路不一樣,他總喜歡踏著特殊步法行走,而他走的這種步法就是所謂的禹步!據說這種步法是大禹通過觀察北斗七星的排列后思索出來的行走方式,而北斗七星古代也叫天罡北斗,所以也被稱為罡步。
古代祭祀或者一些宗教儀式當中,祭祀者或者主持儀式的人依據祭祀或者儀式規則,很多時候在過程中,需要走禹步了。
」我隨即對路昭惠進行了進一步的解釋。
「原來如此,那現在這個人除了走禹步外,還到處指指點點的,誒,想起來了,我有次去日本,參觀過日本的一個什幺祭祀慶典。
你別說,現在這個人指指點點的樣子,就好像那個祭祀慶典上開路跳舞的人一樣。
」路昭惠此刻的話提醒了我,我連忙又觀察了片刻影像中男子上身以及手部的姿態動作,最終在影像消失前得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結論。
「你沒說錯,這個人確實在跳舞!他跳的是儺舞!」「儺舞?你別忽悠我啊!我前些年去雲南考察投資的時候,當地政府邀請我觀看過儺舞表演的。
儺舞不都是要帶面具蹦啊跳啊的。
和那個人剛才的動作、姿態那些完全不同幺?」路昭惠斜著眼白了我一眼! 「呼……」我禁不住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這都什幺時候了,這女人都還在糾結這些細枝末節。
經過昨天在這山谷的一整天,我已經意識到留給我和她的時間不多了。
血雨之後會起紅霧,紅霧持續的時間有多長,昨天我雖然沒有計算過,但很明顯,紅霧尚未消散的時候,伴隨著雷聲響起,那些恐怖的阻兵就會出現並開始巡山了。
我曾經詢問過沙馬那些阻兵具體什幺時候出現,還有從哪裡出現。
結果沙馬給我的回答則是「不知道!」不過她終究還是又告訴了我一些她推測的大致情況。
據她推測,她懷疑阻兵應該是從夏禹城周邊甚至夏禹城中的某個地方突然冒出來的,接著會兵分兩路,沿逆時針方向順著這東、西兩個圓形山谷的邊緣行動環繞一周后消失。
阻兵出現似乎都在日落前半個小時前後。
在這裡,我已經無法具體的計算時間了,不過從此刻光線和物體的影子角度推斷,距離日落只怕已經不到一個小時了。
這就是說,我和路昭惠真正想要安全,就必須在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內到達沙馬所說的那處絕壁洞窟的位置。
在離開趙老頭返回試圖勸說路昭惠前,我也曾經大致推算過接下來各種遭遇所需要的時間。
在我原定的計劃中,只要避開了血雨,我和路昭惠應該有充足的時間設法追上趙老頭等人的。
但沒想到,我自己會突然獸性大發,強姦了路昭惠,跟著睡覺再和路昭惠說話談心已經耽誤了大把的時間了。
此刻再不走,我和她沒準真的會和那些巡山的阻兵撞到一起了。
想到這裡,我伸手拉住了路昭惠的手臂,拖著她,朝著我認為的西南方位走去。
不過為了避免這女人跟我較勁,我還是邊走邊說的向她說明了我認為那個人正在跳儺舞的理由和原因了。
「那個人應該是古代人了。
具體那個時代的?他光著膀子,咱們也看不出來! 不過他的那些舉動,肯定是在跳儺舞了。
儺舞是現代的說法。
古代的「Www.01Bz.wANg儺」並非單純的舞蹈。
而是一種儀式。
在某些時期,甚至是軍事演習!古代的很多王朝政權,每年冬天都要搞大規模的野外軍事演習,當時就被稱作「歲末大儺」。
周禮當中就有關於宮廷大儺之禮的明確記載。
儺舞只是儺儀當中的舞蹈部分而已。
」「你在雲南看到的儺舞只是一種而已。
儺舞在我們中國種類繁多,有很多種了!而且,禹步這種步法同儺舞有非常密切的關聯。
很多用於驅邪降魔的儺舞都是踏著禹步才能跳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在日本看到的應該是日本祭祀死者或者祖先的某種典禮了。
因為你說你看到的日本的那個領舞者和剛才那個人的手部動作類似。
而剛才那個人跳的似乎應該是用於安定靈魂的某種儺舞動作。
日本的那些東西,都是我們中國傳過去的,估計是他們學習儺舞的時候沒學全,光學了上身動作,忘記學禹步了。
」解釋到這裡,我其實還有個原因沒有告知路昭惠,便是剛才影像中那人的舞蹈動作居然同夏姜在公墓門口跳的鎮魂舞蹈動作頗有幾分神似。
只是那男人的動作顯得剛勁有力,頗有氣勢。
而夏姜跳出來則變得婀娜多姿。
我判斷那人跳的是鎮魂舞便是基於這個原因。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