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雨聲淅淅瀝瀝,門一開,裹挾著泥土青草味的水汽亦闖入此間。
“人呢!”那倆看守齊齊大喝一聲,趙蘊只覺好笑,又抵在簡涬胸前抖著身子憋笑。
不過那笑很快便凝在臉上,她先前胡亂動彈,竟是惹得簡涬下身些微抬起,方被鑒定為不是處的趙蘊自是知道那是何物,直直地便頂在她小腹上,尺寸似是不小。
“人沒了?怎麼可能,這鎖還在門上。”“別急,定還是在這屋裡,進去看看。”
這是間經年未用的廢棄柴房,堆著幾大攤發爛生霉的豬草薪柴,另有些缺胳膊少腿的鍋碗瓢盆,將這屋子擠得滿噹噹的。
那二人便以手中馬刀翻找起來,皮靴底踩得咚咚響,離他們藏身之處是越來越近,幾是快站到他們跟前,趙蘊心吊在嗓子口地憋住氣,而聽簡涬亦是心跳極快。只不過她是緊張這賊人,簡涬是緊張快噴薄的下身。
趙蘊軀體便如游蛇在他身上盤桓,直教人想掐住她不放,看看她是否能從掌心逃脫,而早在趙蘊替他解那蒙眼布時,簡涬聽得她玉軟花柔的綿綿呻吟,就起了反應。
“找到了沒?”
“定是在這堆里,他娘的小婊子。”
一人獰笑著已將刀探入草堆,刀鋒寒光一閃,再往前捅便是簡涬心口。
簡涬抵著那刀尖,與趙蘊附耳道,“我數叄個數,你再往外跑。”
趙蘊緊閉雙眼著點點頭,而簡涬卻未數數,直將她向外一推,趙蘊踉蹌著衝出去,那看守顯是沒想到趙蘊不請自來,正欲捉住她時,簡涬抓起地上塵土先是一灑,又雙手各拎一個破鍋砸向他們後腦勺,將那二人震得腳步虛晃了下。
月光正盛,趙蘊看清了那胡人打扮的絡腮鬍看守,被這偷襲打得措手不及,正半眯著眼舉刀要砍簡涬,簡涬身形談不上多快,但對付這二人卻綽綽有餘。
他反手揮出一耳光,側身一避刀鋒,接連甩出五六個巴掌,趙蘊看不懂其中機竅,而那兩人已捂著嘴巴子怒吼道,“你個小白臉,敢打你爺爺?”“哥,別跟他廢話,殺了他丫的。”
“你怎麼還不跑?”簡涬又躲開一刀,發現趙蘊竟還未走出這間房門,俯首方看到她腳上鐵鏈拴得太短,壓根邁不開步子,“躲我身後,小心刀劍無眼。”
“還想跑?”
簡涬假意要再使出那一招,二人嚴陣以待,而他卻是轉過身飛快地將趙蘊打橫一抱,便要硬闖出去。
見他後背暴露,只以為這下就解決他,皆是怒吼著高舉起刀成劈砍之勢,而無人能聽清那細微破空之聲。
趙蘊怕那血腥場面,但又擔心簡涬安危,瞪大眼卻看到,兩枚淬著綠光的銀針已釘於二人喉間,接著那刀咣當兩聲從手中脫出。
簡涬滿頭虛汗,大喘氣道,“還好,仍帶著這個。”
“那針是你發的?”趙蘊疑道,還想湊近去看那二人死活,被簡涬攔下。
“別碰,那毒霸道得很,快走吧。”簡涬二話不說,又橫抱起她朝院外走去。
但這通鬧騰頗響,紛至沓來的雜亂人聲都向這院子聚集,簡涬剛接住從院牆跳下的趙蘊,追兵又至。
約莫十一二個高壯胡人擠在那暗巷裡追,簡涬揪緊趙蘊沒了命地狂奔,連發數根銀針,但準頭略有些偏頗,其中一人拖著發麻的一半身子仍緊咬不放。
簡涬亦疲憊不堪,再往前是郊外已廢棄的雲龍觀,便在愈下愈大的雨中叮囑趙蘊道,跳也得先跳進去,他自解決這人先。
沒料到這胡人不知何時閃到他們身前,趙蘊下意識就推開簡涬,馬刀鋒銳刀尖瞬時破開她脊樑處一線皮膚,鮮血崩裂在她內衫上染開更深的紅。
那胡人還欲抽刀再砍,卻先支撐不住,想是毒發了,連人帶刀摔倒在地,濺起爛泥水花。
“趙蘊!”
他聽到在滂沱雨聲亦遮掩不住的喊聲。
簡涬收斂那須臾間的慌神,小心翼翼地不碰那口子,攬住她腰先奔向道觀。
雲龍觀去年剛搬至城中,因而這間舊觀也不甚髒亂,供奉神像已被請走,香燭供台等仍一應俱全。
趙蘊被砍這一刀,疼得難開口,簡涬墊了兩個蒲團讓她先趴著,再翻翻找找火摺子等物件,為難這在家雖不受寵卻也從小錦衣玉食的少爺,忙活半天才燃起火來。
“嫂嫂,先別睡,醒醒,該還有一個半時辰便天亮了。”
趙蘊緊閉著眼,臉頰泛起異紅,嘴裡嗚咽念叨著,可觀其舉動,尚能拍開簡涬想摸她額頭的手,不似昏迷。
她嗯嗯啊啊地亂叫,少頃就變了味,如女子情動時婉轉啼哭,簡涬再測她體溫時,竟被一把握住不放。
淚珠滾落,趙蘊背後刀口雖不深,沾了水卻有如傷口撒鹽般地痛,哭啼啼地要脫自己衣裳,好似在那柴房時的痴狂之態,亂扯衣襟露出大片潤濕肌膚。
“嫂嫂,你別動那處,我替你揭開。”
趙蘊哪裡聽他吩咐,爬起身來戰戰巍巍地脫了外衫,內里穿著俱被雨水緊緊服帖住,她幾近神志不清,雖有動作卻都是無用之功,只得央求起簡涬替她解圍。
簡涬再看她異常之舉,詫道,“那刀上有毒。”
她見簡涬無動於衷,再靠近些他,圓白奶球半敞在外,竟是令其手臂夾在了兩乳之間,再牽住這一臂將他手往身下引,要他撫慰那糊滿汁水的花唇。
“哥哥……我好難受啊,哥哥。”
趙蘊不住扭動,異常高熱的體溫,使她本能地想貼近被夜雨浸遍全身冰涼的簡涬,“好疼,也好癢。”
她握著簡涬寬大手掌,掰他的食中二指想送進穴里,簡涬被她這麼一揪重心不穩,差點跪倒在地,恨道,“你進宮與那人鬼混時,便是喊他哥哥嗎。”
“哥哥,蘊兒求你了……嗚…”她雙目已蘊滿淚水,不肯撒手只哀哀地哭,鮮紅內衫勾勒出顫動乳房與飽滿陰阜,像小羊求奶喝般可憐,卻讓簡涬恨斷了腸,只想將她吊在哪處讓她饞上個叄五天才好。
這胡人刀上怎會塗春藥,想來是疼得亂了心智,是要人愛惜她才對。
那副和悅笑意的面具卸下,簡涬容顏冷峻巋然不動,任由趙蘊纏著他發騷,只看她還能使出什麼招數。
“哥哥你怎麼不理我,蘊兒好難受,好想你。”
“蘊兒又想我什麼?”簡涬隔著布料掐住她突立乳尖,冷笑著看她驚呼一聲,叫得越發騷氣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