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傳奇(綠改亂加續) - 第26節

那一刻,我在頭腦里把物理課本翻了個遍,卻對眼前蒼白的現實毫無助益。
所幸老天有眼,也不知過了多久,火終究還是讓我給點著了。
當微弱的燭光亮起時,我在床沿坐下,發現自己早已大汗淋漓。
母親走過來,摸摸我的額頭,柔聲問,「怎麼了?」我別過臉,梗著脖子,卻吐不出一個字。
那團如同燭火般微弱卻又溫暖實在的氤氳圍繞在周圍,散著淡淡的清香,讓我禁不住要屏住呼吸。
教職工宿舍樓新建不久,房間不大,好在配有獨立衛生間。
母親早年分配過住房,原則上不再配給宿舍,但打著小舅媽的名義好歹申請下來一套。
平常兩人合用,也就睡睡午覺,晚上很少留宿。
小舅媽開火做飯那陣我來過幾次,無奈消受不起她那精湛廚藝,再也不敢貿然踏進半步。
我胡亂抹把臉,洗洗腳就上了床。
衛生間響著輕微的水聲,隨著母親的動作,不時會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從眼前掠過,戳到天花板上。
母親出來時上身只剩一件粉紅色文胸,我掃了一眼,立馬別過了頭。
其實背著光,也看不清什麼,我只記得那光潔圓潤的肩頭被燭光鍍上了一層青銅色,溫暖卻又讓人嗓子眼發癢。
見了我的反應,母親嘖嘖一聲,似是要嘲諷幾句,卻突然沒了下文。
半晌她才上了床,已經穿了一件棉T恤。
單人床空間有限,擠一擠兩人勉強湊合。
我挺屍一般緊貼牆躺著,連呼吸都那麼直挺挺的。
母親在旁邊坐下,一聲不吭地盯著我看。
老天在上,那一分一秒就像在針尖上一樣難捱。
在我幾乎要忘記怎麼呼吸的時候,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小手緊拽我的肩膀,連身下的床都在發抖。
這種金燦燦的笑令我至今難忘。
一時間,井噴的歡愉爬滿光暈,再被燭光灑向房間的角角落落。
在我惱羞成怒的抗議下,母親才停了下來——她幾乎要斷了氣,「你,不用,枕頭啊?」「不用。
」我哼了一聲。
「真不用?」「真不用。
」說完,我也笑了起來。
「不用好,不用我可就舒服了。
」母親大大咧咧地躺下,不再搭理我。
良久,她又彈了彈我的肚子,「就這麼睡啊?」我愣了愣才坐起來,去夠腳頭的涼被,不想屁股被母親輕踢了一腳,「哎,褲子不脫?」我扭頭掃了一眼,母親枕著雙手,二郎腿高高翹起,滿臉的戲虐。
老實說,是闊別已久的戲虐。
「看什麼看?你個小屁孩還一本正經。
我是你媽,你渾身上下我什麼沒見過,還怕我看?」母親晃著腳,聲音鬆弛得像發酵的麵粉。
我這才發現她的半截褲腿都是濕的。
我脫掉褲子,迅速鑽進了涼被裡。
母親輕笑兩聲,起身吹滅了蠟燭。
我依舊直挺挺地躺著,但不用餘光也知道,母親正在脫褲子。
然後她進了衛生間,很快就又出來,在我身旁躺下。
母親把涼被提到胸口,扭臉問我,「冷不冷?」(手'機'看'小'書;7778877.℃-〇-㎡)我搖了搖頭。
母親呸了一聲,「說話,黑燈瞎火誰看得見?」我只好說不冷。
母親又是兩聲輕笑,抬起脖子,把枕頭往我這邊挪了挪。
我當然也不再客氣。
母親砸了砸嘴,幽幽地說,「要臉?」輕盈的氣流拂在臉上,潮濕溫熱,柔軟香甜,我不由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至今無法想象那一晚是如何煎熬過去的。
我把自己綳得像塊案板上的鹹魚王,甚至——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能無限縮小,成一條直線,成一點。
可即便如此,恐怕也無法避免碰觸到身旁的母親。
那種光滑與柔軟,那種彷佛能穿透被子的肉與肉的摩擦聲,像黑暗中的火石,不時地擦亮我不知所措的腦海。
而富麗堂皇的肉體閃耀著瑩瑩白光,穿透無邊夜幕而來,卻讓我愈加燥熱難耐。
我只好轉身背對母親,把臉貼到牆上,總算得到了一絲冰冷的撫慰。
模模煳煳要睡著的時候——當然,也有可能是睡著又醒來,我隱約感覺到母親從床上爬了起來。
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后,傳來一陣嗤嗤的水聲。
就那一瞬間,我立馬清醒過來。
那泡尿好長,起初很沖,後來淅淅瀝瀝的,最後伴著母親輕微的哼聲才宣告結束。
母親又在我身旁躺下,我卻再也睡不著,連窗外的雨聲都變得那麼真切。
最新地址發布頁: 雨總算停了。
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卻是一片汪洋大海。
我在水中穿行,像那些以捕魚為生的祖輩們曾經不得不做的那樣。
然而我是怯懦的,我意志不夠堅定,我多麼渴望能有一塊舒適的陸地啊。
好在老天有眼,在歷經了不知多少跋涉之後,終於,一塊肥沃的土地出現在我面前。
是的,上天恩賜的美食。
我欣喜若狂地親吻這片土地,撫摸每一頭憤怒的麥穗,還有那座莊園——雪白的圍牆,肅穆的門庭,富麗堂皇!我衝進去,歡喜地嚎叫。
我要覽遍每一個華麗的房間。
然而事實證明,這座莊園是一個迷宮,擁有無限多卻一模一樣的房間。
我穿梭其中,早已失去了審美乃至時間的概念。
直至有一天,一個女人出現在我面前。
她似乎和整個房間融為一體,修長的脖頸綳出一條柔美的弧度,肥碩的圓臀高高噘起。
這幾乎是怪異的,無論從空間構造還是時間邏輯上看。
我走上前,輕輕拍了拍那個屁股,肉浪滾滾,真真切切。
而股間的赭紅色軟肉濕淋淋的,像一朵奇異的花。
迫不及待地,我脫了褲子,就挺了進去——胯下的老二就像硬了一萬年那麼久。
一時興奮的火花在腦垂體上竄動,身前的女人也發出誘人的啤吟。
我越挺越快,女人的聲音也越發高亢。
突然,她扭過頭來,或者說她的臉終於浮現了出來——是母親!「林林,林林?」「媽,我要……」我又在做夢了。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次的夢更加清晰,床不大,我和母親擠在一塊,一條腿搭上了母親光滑的腿上,她昨晚把褲子脫了,腿貼著腿,身體和母親靠的緊緊的。
如同夢遊聽見母親的喊聲,我半迷煳著回了一句,然後母親碰了我一下。
被子已經耷拉下去,一隻手還在母親的胸前,隱約中感覺有人把我的手拿開了,我因此一個激靈,一下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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