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傳奇(綠改亂加續) - 第27節

母親坐起來望著我,居高臨下大條的說了一句我一生都忘不掉的話來,她說,「你戀母?」騰地我被母親問的面紅耳赤,眼軲轆轉了一下我想弄清楚母親的意思,母親卻一直盯著我看,我背後發毛,連忙矢口否認,「怎麼可能。
」「沒有就好。
」母親彷佛鬆了一口氣,開始推我壓在她身上的腿,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了我的肚子。
「告訴媽有沒有談戀愛?」黑暗中我也不太能看得清母親的表情,王脆躺下又坐起了鹹魚王。
母親推了推我的腰,有些不耐煩,「問你話呢。
」不就是做夢碰了你一下嗎,我心想又沒把你怎樣,一時莫名的煩躁起來,隨口回了一句,「沒有。
」母親不依不饒,彎著腰低下臉離我很近,我幾乎又被逼到了牆角,母親這才又開口說,「那上次的書是咋回事?」不好,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母親終於當面對我提了這件事情。
我一急,趕忙甩鍋,「那書是劉強個二逼租的。
」「啪。
」母親拍了一下我的大腿,「嚴林,你嘴巴能王凈點?不是你問他要,劉強能給你看!他那麼膽小一個人,不是你在後面使壞,他敢嗎?」母親洞若明火,心裡門兒清,我狡辯起來,「手長他身上,我又管不住。
」母親動著身體又坐過來一點,雙腿也屈起,手搭在了膝蓋上,然後又伸手搗了搗我裝傻的腦袋說,「別想瞎掰。
媽問你,那書上的內容寫的什麼兒子跟后媽那個,你就這麼喜歡看這種小說?你知道你今年才多大?就看那不健康的,而且還是亂倫,你惡不噁心啊。
」母親說的話好像完全和自己沒關係一樣,也不知道別個家母親是不是都這樣,就這麼直白的和兒子探討這種話題。
這氛圍不倫不類,我真想能突然來電,然後看看母親說話時是什麼表情。
我理直氣壯地的回了一句,「沒有血緣關係不叫亂倫。
」說完頭一歪,王脆死豬不怕開水燙,迎著母親和她來了個對臉。
母親輕啐了一句,「說啥呢。
」這下輪到她局促了起來,不自然的動了動手指頭,母親才重新組織好語言說,「反正我不許你再看,下次逮到非讓你好看,別以為你心裡想的啥媽不知道。
」似懂非懂的,我哦的回了一聲。
母親也懶得想通過一次就能說服我,她打了個哈氣有些困了。
開始用腿踢了我一下,讓了一些距離出來,母親重新躺下,拉了被子只蓋在身上。
床特別小,和母親不由得又是身體挨著身體,最後我忘了自己那晚是怎麼睡著的。
睜開眼時,天已蒙蒙亮。
沒有時間概念。
也聽不見雨聲。
而我,居然沒什麼記性,昨晚才被母親說過,這回彷佛又忘了她說過要我好看的話。
我是擁著母親醒來的,胯部還頂觸著一團柔軟。
這讓我一個激靈,頭髮都豎了起來。
小心撤出身子,平躺好,我才鬆了口氣。
扭頭看了母親一眼,她似乎還在夢中,烏黑秀髮散在枕間,涼被下的身體尚在輕輕起伏。
我對著天花板瞪了好一會兒——這是我糖紙般繽紛的童年養成的嗜好之一——也沒瞪出什麼來,甚至沒能讓我從昨晚的夢中緩過神。
我擦擦汗,又掃了母親一眼,她確實還在夢中,你能聽到輕輕的呼吸聲。
神使鬼差地,我就湊了過去。
撲鼻一股濃郁的清香,而秀髮間裸露出的少許白皙脖頸在眼前不斷放大,讓人禁不住想要親近。
涼被下的胴體也升騰起溫軟的氤氳,似乎經過一夜雨水的澆灌正蓬勃開來。
我哆嗦著貼上了母親的身體,胯下那股青春的力量像是要把內褲撐破,再不找個落腳點下一秒就會血肉橫飛。
這樣一個凌晨對任何人來說恐怕都會永生難忘。
直到把硬得發疼的老二抵上那團肥熟的柔軟,我才稍安幾許。
而汗水已浸透全身,涼被緊貼下來,整個人像是置身於蒸籠之中。
如同過去對母親幻想中已經做過的事情,我挺動胯部,輕輕摩擦起來。
我把臉攀在母親肩頭,夜裡看不清的此時已經迫不及待,眼睛死死盯著那朵晶瑩的耳垂,雙臂僵硬地癱直著,只有胯部處於運動狀態。
堅硬的海綿體在兩瓣圓球間不安地試探后,終於滑入了股縫間。
只感到一團軟肉在輕輕地擠壓,我幾乎要叫出聲來。
伴著細微的滋滋聲,我越動越快。
至於聲音來自何處,我也說不好。
股間?涼被與身體間?亦或床鋪本身?又或許根本就沒有聲音呢?啊,我記不清了。
總之,當那種在人的一生中註定會被一次次追尋的快感劃過嵴椎骨時,我才感到渾身的酸痛。
濕漉漉的褲襠尚抵在母親屁股上,蜷縮的膝蓋感受著母親大腿的圓潤與光滑。
而不安,像是早早安置在天花板上的網,已將我牢牢罩住。
就在此時,母親哼了一聲,緩緩翻了個身。
我迅速撤出身子——隨著一波熱氣流從被窩裡衝出,撲鼻的杏仁味——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大氣不敢出,真的像塊鹹魚王。
母親卻沒有動作。
許久,我才撇過臉,偷偷掃了一眼。
母親雙目緊閉,呼吸悠長,似乎仍在睡夢當中。
第土五章2021年11月1日九八年有太多的雨,整個夏秋季節空氣里都瀰漫著一股霉味。
通往學校的西南小徑變得泥濘不堪,我們不得不繞到新修的環城路。
大概就是從那時起,晚自習放學后我會屈尊與母親同行,如果她晚上恰好有課的話。
印象中,一路上我要麼沉默不語,要麼沒頭沒腦地講一些同學間流傳的低幼笑話,再不就搜腸刮肚地賣弄從雜誌上掃到的奇聞異事。
我說終有一天我們會佔領美利堅,我說印度有個女人生出一個人頭蛇身的怪物,我說世界上有個叫馬孔多的地方,一下雨就是三年半。
或許我沉默太久,又或許我說得太多,口若懸河起來反而越發顯得口拙舌笨。
而母親總是一個傾聽者,時而配合地笑,時而刁難我一番,時而也會打斷我,怪我哪來的閑工夫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年少的心都是一樣的,當你暗戀一個人時,就會對她變得傻裡傻氣,那種幼稚無非是想引起母親特別的注意。
那些流沙一樣的日子,連母親的面容都那麼虛無縹緲。
只記得身旁的淡淡清香,在凝固而木訥的路燈下,在遠處小姑娘們不時的笑聲中,悄悄飄散開來,像夜色那樣遼遠。
還有那個永生難忘的凌晨。
不等母親醒來,我就奪荒而逃。
伴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我度過了濕漉漉的一天。
在課堂上,在人群中,我總忍不住去捕捉那股生命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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