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辦法。」
「想辦法怎麼著?」
「呵。」
衛璣其實沒打算問這麼深入,如果晉珣能一直這樣就好了。要是哪天晉珣必須娶妻生子,他會瀟灑離開。圖一時痛快高興嘛,單純是談感情的話能有什麼損失?
「我想給你吃這個。」衛璣把零食端給他看。
「這是什麼?」
衛璣睜大眼訝道:「你不知道?」
晉珣搖頭,聽到他自言自語說:「也是。我對我自己的世界都不像百科全書那麼瞭解,你不知道這個也不奇怪。」
「這是什麼?」
「小花的果子,很好吃的。嘗嘗?」
晉珣往後退了些,摸他頭說:「你喜歡,你留著吃吧。」
「你不想吃?」
「不特別想。不過你要是堅持的話──」
衛璣把整盤果子都端走,往房間走了幾步回頭吐舌給他瞧,說:「不識貨。我自己吃,一個都不留給你。」
「小璣。」
「今晚你跟兩手相親相愛去吧。」
衛璣忽然鬧點脾氣是常有的事,晉珣知道這是因為他不安,一個防備心強的人,往往要花更多時間習慣一件事物、一個新環境,或一個人。晉珣從不為此困擾,站在外頭一笑置之,就回頭去忙他自個兒的事了。
至於跑回房的衛璣過了一會兒又跨出門檻張望,見院里沒半個人影,自己坐回椅子上將東西吃光,忽然有點寂寞,他其實希望晉珣進來哄哄自己。當然也不是要把他當小娘子一樣寵著哄著,就是進來再吵幾句他也開心,要不就是跟他乾瞪眼都好。
「你真的喜歡我嗎?」衛璣抬頭,剛過午的太陽光芒依舊刺眼,他瞇起眼看不清周圍景物,有時他覺得晉珣就像這時的陽光,耀眼奪目,但無法看清楚本質。
他問了管家晉珣的去處並悄悄跟出去,中庭轎子還在,在這兒很少會乘轎,騎馬的機會比在京城還多,衛璣不便牽府里的馬匹,跑上高處張望,確認方向後就踩著各家屋頂直奔向目的地。
往南跑幾條街,朝小南門的方向去,見到兩棵起碼百年的長葉羅漢松與一棵黃連木,後頭即是當地捕衙,再過去就是地方官辦公的地方。衛璣宛如一隻飛燕迅速翻入簷下,翩然落地,一隻黃狗正盯住他,他在嘴上豎中指噓聲要牠閉嘴,黃狗咬牙發出警示的悶吼,眼看就要吠叫,衛璣啐道:「當真狗眼看人低,狗仗人勢。」
他睜大眼用掌風空掃地面,捲起厚厚塵土,發功示威又拿捏分寸不驚動外頭的人,那隻狗立刻蔫了,夾著尾巴跑到樹叢底下裝可憐。
「哼,知道老子厲害了。」衛璣拂了拂兩袖,昂首走過,到了官差往來的地點又摸到屋頂上晃,晉珣來這兒應該是視察公務而已,他果然找到晉珣跟官老爺所在的小廳,門掩住,窗子卻敞開,聊的同時不時留意外頭動靜,他立刻將身形壓低,把自己當作風裡一團飛絮落到他們正上方,側耳在瓦上偷聽。
「這旨意是我二哥親自下的?」
「是。」
「看來他身邊的人著實是費心輔佐他。」晉珣別有深意的說著,一旁高大的官老爺跟特地來下聖旨的內侍都滿身大汗點頭苦笑,誠惶誠恐的模樣。
晉珣將內侍恭敬捧著的聖旨隨意接過,冷冷睨了他倆一眼,側過身又說:「你讓我二哥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該聽的少聽,不該做的少做,安安份份做他的皇帝。」
那二人唯唯諾諾,連大氣都不敢喘,衛璣窺探時感到有趣又有點不可思議,他從不認為晉珣是個會讓人嚇到飆出一身冷汗的傢伙,也許是貴族氣勢凌人,這世界的人又相當重視尊卑位階,所以像他這樣不懂規矩的人被王府人輕視或厭惡並不奇怪,但衛璣不太放心上,因為就像晉珣說的,不重要又得使喚的人不能拿來當朋友,這些人只要怕自己就行了。
要是以前的韓京熙就會天真的希望大家都做好朋友,可是衛璣自小在雲海山莊成長,明白很多人合得來不見得就能交心,交心得看機緣跟用心經營,他不可能每個人都費心去交流,所以能有知己的人著實是幸運也幸福的。
衛璣聽半天,但屋裡的人對話很少,他根本聽不出端倪,正想把瓦片稍微挪開聽仔細點兒,就聽到晉珣隱約揚起嗓音說:「屋頂上有我養的一隻鷹,看我不在就飛著跟上來,你們對我要是跟牠一般忠心,往後甜頭是少不了的。人就如螞蟻,只往有甜頭的地方去,不往水深火熱。記牢了。」
兩道粗細高低不一的聲音傳出:「恭送王爺。」
衛璣額上不覺覆了層細汗,原來晉珣知道他偷偷跟來了。晉珣騎馬不先回府,而是往小南門走,速度極緩,待衛璣跟來才停下朝人伸手,衛璣借力想坐到他後面,晉珣卻略施巧勁把他摟到身前。
「對不起。」
晉珣淺笑,反問:「對不起什麼?」
「我偷聽。」
「還有呢。」
「還有?」
「你偷溜出來。不是說乖乖待在那兒等我么?」
衛璣皺眉,抱怨道:「我到底是男人,年輕氣盛的,你關著我也不對啊。我也想像老鷹一樣高高飛翔。」
「你不當我的小璣了?」晉珣一手握住韁繩,一手環住衛璣的腰。
「在外頭我當老鷹,回你這兒我就當小雞,這樣行不行?」
「好。不過就算是老鷹,你也是我的。」
衛璣嘀咕:「要不要貼個標籤算了。」
「我想在你身上,永遠留下我的記號。」
「什麼?」
「我給你烙個印子好不好?」
衛璣回頭看他,眼裡不自覺有點驚惶,以他對晉珣的認識,這種半真半假的話,不全然是調情或玩笑。他乾澀笑了兩聲,確認道:「你,是認真的?」
「刺青的話,別人會瞧見你的身子。烙印的話,我們可以自己來。」
「我……怕痛。」
「我也是。」晉珣親他臉頰,很輕很柔的說:「我會很心疼。但有時候得狠心一點,才能留得住什麼。比如盆栽吧,每株草木在不同時候生長的情形都不同,你得時時留意,該修剪就別心軟,因為一時疏忽,它就會長成你最不願見到的模樣,纏在樹身上的鐵絲亦然,該松就松,纏緊吃進樹身里,最後是死路一條,但是完全沒有束縛也不行。」
「你把我當什麼?」衛璣失笑。「你當我是人還是草木?畜牲?」
「你是你,也是我的寶物。我知道你害怕,但有時我真的控制不了,你不安,可知我比你更害怕?你多惦記別人一點,我就難受得不得了,你多看別人一眼,我就想把你的頭扳過來看著我,有時覺得想把你眼珠挖下來,泡在酒里吞下,最後你只記得我溫柔跟殘忍的樣子,但是不會再有別人。」
今天的晉珣說了特別多的話,衛璣從不知道這些,即使隱約感覺得到晉珣的支配欲、控制欲、佔有欲,但這些已經強烈到讓人分不清是滋生於愛欲還是純粹的人性。
愛對衛璣而言從來不是人性必備的部分,他認為愛是奇蹟,是幸運獲得的寶物,但絕對不是每個人都會有。而且還有非常多是冒牌貨,所以衛璣並不奢求愛,談談小感情,高興快樂就好。
只是有些時候,衛璣也渴望嘗一次這種情愛滋味,明知不會善終,難得善果,但還是暗自憧憬著。也許哪天有個人會為了他不顧一切,愛到瘋狂,那麼他也願意這樣回應。
「我不會再外頭亂來,對你也是一心一意,烙印什麼的就不必了,你就別胡思亂想吧。何況這種事情留下的只是傷疤,我跟你只要一起相處,製作很多美好的回憶就行了。」衛璣覺得晉珣實在太過悲觀,或許是成長環境使然,外在表現得再開朗淡定,內在都有不安恐懼,難免往壞處想。然而,衛璣想的是自己比這兒的人多接觸好幾年不同文化和價值觀洗禮,不敢期望自己能改變任何人,但起碼要堅持信念和立場,不想輕易因為感動或一時情緒起落而迷失自我。
晉珣聽他的話像是認同,輕應了聲,馬兒在郊外樹林輕快小跑步,自個兒載二人到水畔喝水,他們下馬來到樹蔭底下,晉珣摟著人親吻,衛璣剛聽完他一番表白心情正好,主動環上對方頸子回應。
「嗯,還要。」衛璣雖是害羞,但仍主動索吻,試過幾次就沒那麼彆扭,晉珣喜歡他的反應,兩人輕輕笑著,從淺嘗即止到難分難捨,晉珣伸舌勾弄,他嘗試挑逗,貼在彼此身上的手動作也越來越曖昧,晉珣將一腳嵌到他跨間暗示,他有些愣怔,低頭思忖道:「我沒試過野合。萬一讓蟲子咬了怎麼辦,樹上也說不定有蛇。」
「有我護著你還怕什麼。」說話間,晉珣已經把衛璣的衣帶寬解,衣襟鬆開,再抽掉裡面單衣的繫繩,白滑好看的胸膛就若隱若現,雖然不像女子那樣有兩團胸脯肉,鍛鍊過的年輕體魄還帶少年青澀的樣子,格外誘人情動。
晉珣靠到衛璣肩頸,聞著他微微發汗后的清爽氣息,一手摟他的腰,一手握他的手,哄道:「手腳又冷了。我哪次沒讓你開心過?哪次弄傷你了?」
「是很舒服,但一開始難受。」衛璣嚥了下口水,內心掙扎道:「你要是沒帶那些東西出來,不如我用手幫你就算了?還是,用嘴?」
「想含我的?」晉珣淺笑回說:「不必。我有帶,為了你隨身帶著的。」
衛璣蹙眉失笑,狐疑道:「為我?不是為哪間館子里的姑娘吧?」
「莫要冤枉夫君我啊。我對你也是一片痴心的。」
兩人開始學人家唱小戲,衛璣覺得自己越笑越樂,氣氛快被他笑壞了,停下玩笑動手去解開晉珣的褲子,晉珣那處早已脹得又硬又翹,往根部裹了濃密毛髮,彷彿猛獸怒目相對一般,他看呆了,晉珣擔心他看著害怕就端起他下巴親著,轉移其注意力。
「看我眼睛就好。」晉珣一手伸到自己懷襟裡邊說:「要不就看我的嘴,聽我的聲音,別光看它,一會兒也是要進去,看不見的時候才舒爽不是?」
衛璣忍不住笑出聲,調侃說:「你別把我當孩子哄。我這又不是第一次,慢慢會習慣的。」
「我的情人真可愛。」晉珣親他嘴、下巴,輕啃其喉結,濕滑溫熱的吻逐漸下移至胸口,情色的囓咬他的乳尖,那兩點突起帶著極細小的結痂,是之前情事吮至紅腫留下的,如今觸碰著更別有番情趣。衛璣因為細微刺疼癢麻而輕哼,半垂雙眸調息,馬兒跑到水裡自行打發,不理他們二人在樹下荒唐。
衛璣被親吻撫摸得腰腿酥麻,將一些重量倚在晉珣身上,晉珣取出潤滑的東西抹在手裡往其幽境探索,手指扳著臀肉往溝縫裡鑽鑿,前晚才被充份擴張過的穴口受風微涼,觸到手指立即將它吸住,不停張縮。
衛璣吐著熱氣小口小口親啄晉珣的臉側和鎖骨,也把兩手伸去揉晉珣的屁股,晉珣一手往後拍他一下,他嘻笑兩聲,又愉快的調戲這人。
其實衛璣偶爾會有這樣的疑惑,這裡的人跟他原本世界的古代人一樣都玩得大、說得保守?晉珣是難得喜歡做前戲,還是因為對他的態度特別,又或者天生風流?
「小璣,我好不好看?喜歡我不?」
衛璣摸摸他的頭,微笑道:「不管你生得怎樣,在我心裡就是好看的。我自然喜歡你,要不又怎麼肯與你做這樣的事。傻瓜。」
「你會喜歡我多久?」
這話就像一般人交往時女方喜歡確認的事,衛璣聞言一笑,覺得晉珣實在可愛,撥了下瀏海帥氣回答:「那自然是你喜歡我多久,我就喜歡你多久。你對我多好,我自然就對你多好了。感情是互相的嘛。」
「若有這麼一天,你我之間的感情你也能說放就放?」
「放不掉又能怎樣?你要是不喜歡我,自然不會稀罕我的什麼。」
「我稀罕的。我稀罕。」晉珣情緒有點高張,他將衛璣轉身,讓人雙手撐著樹身,撩起衛璣的衣裳露出下體,抓著自身性器挺入。
衛璣閉眼悶哼,他雖然對那事物有些害怕,但晉珣過深的執念有時更讓他發毛,說不上是什麼緣故,大概是種防衛本能吧。
被侵犯的地方開始抗拒,儘管衛璣努力憑意志放鬆,身子還是繃緊肌肉想推出晉珣的傢伙,就這麼一推一讓,晉珣倒光了所有清油在他們之間,衛璣的衣褲濕了大片,他訝叫:「回去會被瞧見的。」
「沒人敢說話。」晉珣扣牢他的腰身小力將那根肉棒往裡頂,衛璣哼了幾聲便由著他施為,光是這樣交合著,兩人的身心都是舒暢痛快的,疑慮矛盾暫且拋開,衛璣享受到快感而越來越放得開,往後抬開的臀想讓那東西狠狠捅到深處,晉珣兩團肉袋更用力拍在他股間,體液油水被打得發稠。
「啊,啊嗯,珣……好、嗯,嗯,我喜歡你。真心的。你一直,一直喜歡我好不好?」
晉珣一手輕掐他發汗的後頸應道:「好。我總喜歡你,也愛這麼疼你。把臉……呼,轉過來。」他的嗓音低沉而威嚴,飽含情慾。
衛璣聽話回頭,不覺媚眼如絲,他心裡還記著前生的模樣,但這兒的人熟悉的卻是這張俊美惹人的容顏,這下便看得晉珣獸慾勃發,他把人壓到樹榦上抓過衛璣下巴深吻,這姿勢其實並不舒服,但衛璣仍配合伸舌與之糾纏,親得兩人嘴邊都是津液,衛璣脖子酸了又回頭將額頭抵在樹榦上喘氣,他覺得自己下面已經被自身體液濡濕一片,本沒心情多瞅,但瞇起眼的視線瞥到一個東西在幽暗處泛著紅光,是落在葉子堆間的紅玉。
「韜……」他沒有思考什麼,只是反射性喃念那塊玉的名,聲音幾不可聞,晉珣正亢奮中並未聽見,只專心在快樂的事情上。他被頂得一晃一晃,視線跟著晃動,眼裡映著蓮韜,怎麼覺得挺扎眼,所以他選擇把眼睛閉上。
「做了幾遍都還這般濕軟緊窒,真、哼嗯,真不愧是我的人。」
衛璣站不住也不想站著了,放任自己由晉珣抓著,晉珣將他一隻腳的膝蓋往旁架高,這角度只要有人自附近經過就能一眼看到他們在做什麼,雖說是郊外,平常根本沒人出現,衛璣還是感到慌張。
「啊、這樣不好,不要。珣,我回去再給你,不、不要這樣。」
「別鬧。乖。」晉珣誘哄道:「回去就讓你睡覺,先讓我好好弄一回。」
「唔嗯,唔啊……啊、啊嗯嗯……不行,好脹。」衛璣胡亂搖頭抗拒,晉珣不肯放下他一腳,他只能抱住眼前的樹被頂撞,那力道好像混雜了些內力,將他頂得腦袋發昏,彷彿要將他身子貫穿似的,整棵樹被他抱住,搖下了片片秋葉,四周光影翩翩,他似歡似痛的哼吟起來。
思緒被抽空,暢爽到有種快頓悟什麼的錯覺,衛璣仰首浪吟,覺得自己用許多精華澆灌這樹和底下的雜草,過高的草撓的他胯間有點刺疼,洩過的器官很快就垂軟了。
突地上方樹枝陰影里冷光閃動,衛璣驚得連忙用內力震樹,將自己和晉珣都彈開來。晉珣抱著他的手不放把人往後拽,壓著衛璣如狗爬似的在草叢間猛烈起伏,隨即低吼著盡數射予他,再回頭用蘊含內力的吼聲斥退敵人。
衛璣驚怒害怕,暈得眼前發黑,耳朵聽到身後有人相鬥出氣的聲音,抓過身上凌亂的衣服草草整理了下,褲子前後俱有濕意,渾身腥羶,但顧不得這麼多,他擔心晉珣,起身想看清情勢。
晉珣以拳掌勁勢推避敵人軟劍攻勢,身上仍被畫破幾道血口,衛璣錯愕喚了聲「宋師兄」,那人才挽劍跳開,雙眼佈了血絲怒道:「賤人,你竟以色侍人,還和大師兄做這等下流骯髒的勾當。還以為當初你在山莊尚且自愛,不想是瞧不起山莊師兄弟,看中堂堂四皇子了。要是皇子各個都瞧上你,身後那處豈不要被──」
「住口!」晉珣憤而雙手凌空朝宋言琬推了一掌,宋言琬及時避開,其身後大樹卻被掌風摧折斷裂,內力渾厚得可怕。
衛璣錯愕看他們打起來,宋言琬提劍又要刺往晉珣,他趕緊扯過已經負傷的人並雙指捏住劍鋒,此舉出乎宋言琬和晉珣意料,衛璣也有點訝異自己在緊要關頭髮揮的能耐,當下捲起劍身狠狠旋扭,注進龐大內力,逼得宋言琬為免斷臂而躍起轉了幾圈被盪開。
「喝!」宋言琬抽了口氣,眼看劍被衛璣徒手震成碎片飛開刺進草木間。
「宋師兄,你為何──」衛璣話未問出口,晉珣拾起一小片金屬擲射向宋言琬咽喉,宋言琬張口就中招,瞪大雙眼用氣音努力喊叫,血自動脈噴薄而出,立死。
衛璣詫異對晉珣叫道:「你幹什麼?我還沒問他話!」
「他是來尋仇的。」
「什麼?」
「我把雲海山莊分化得很徹底,如今散落成幾個小派在江湖不成勢力,從前的雲海山莊儼然成為廢墟,比起劍岳南派還蒼涼落魄。」晉珣給自己點穴止血,收歛高昂的情緒又看向衛璣講著:「要是你怨氣未消,我連南派也一併給滅了如何?」
衛璣懵了半晌遲疑問他說:「你這麼做是為我?這可是欺師滅祖的大罪。」
「我與江湖人往來本就帶了不同的意圖,在我心裡,苗穹岸那幫老匹夫還算不上是我師父,劍岳無論南北早就聲勢名望不存,既無利用價值,拿來給你解氣就算不得什麼。別給我冠上這罪名,我只為了你,不為別人。」
「你這話。」衛璣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的手腳比方才更冷,餘光瞥了眼宋言琬死不瞑目的樣子,低頭不忍睹卒。雖說宋師兄曾陷害他,好歹也關照過他許多回,他對舊識並非完全不念舊情的,想起薛德及薛海,好像有點瞭然,又問:「所以薛德他們投奔於你?」
「是。」
「現在他們人呢?」
「還在。我讓他們打理一些生意。」
聽到那對兄弟安好,衛璣鬆了口氣,但抬頭又瞧見晉珣別有深意的注視自己,好像對自己關心他人之事很不高興,那樣的醋意都快將他臉上燒蝕出坑洞了。
衛璣不敢再提別人,想起苗穹岸的死活自己不太介意,跟這人也不熟稔,所以多問一句:「苗莊主還在?」
「他對你這麼狠,你還在意他死活做什麼。」晉珣不見以往謙和有禮的模樣,走向衛璣霸道將人橫抱起來,到水畔召回馬匹。
衛璣被抱牢,他不時轉頭覷向宋言琬屍首橫陳之處,惴惴不安。即便生前有過恩怨,人既已死,就不好再讓對方曝屍荒野,他左右想了想,鼓起勇氣開口說:「不將他埋了?」
本來不認為晉珣可怕,至少他從不覺得自己會跟那兩個官員一樣嚇出滿身冷汗,可是這下子也不曉得為何跟晉珣講話還得鼓起勇氣。
晉珣根本不應聲,目不斜視,用力夾了下馬腹,馬兒被他踢疼瘋狂賓士,衛璣不會騎馬,只得牢牢依附在他懷裡,再沒有多講什麼。
回到王府之後晉珣並沒有讓衛璣去沐浴,而是將人自王府門口一路抱進居室里,衛璣嚇得有點回不過神,等回神後身上不著片縷,兩腳被打開,晉珣含著他寶貝器官時而溫柔時而粗暴的對待,把他逼出眼淚。
晉珣如此聰明,或許料到衛璣會想趁夜裡去將故人埋了,所以一晚都不讓人下床,直把人折騰壓榨到癱軟無力,而他也疲倦不已,抱著衛璣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