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媽媽呢?」妻子靠在我肩上,輕聲問道。
「我媽不是。
她跟了我爸,吃了很多苦。
我爸王了一輩子石油,年輕時下油田,一去就是一年多。
我媽說,最長的一回,他們兩地分居整整三年呢!」「天哪,三年,這可怎麼受得了!咱們可千萬別這樣!」妻子吃驚地叫了出來。
我的心,一下子變得沉甸甸的。
我的飛機是下午起飛的。
那天早上,妻子特意換上了套裝,就是我們初次見面的那一身:白色的真絲襯衫,映襯著雪白的肌膚,發育中的前胸,頂起了灰色的馬甲,纖細的腰肢下,那不太起眼的臀部,在我的滋潤下,已經有些飽滿圓潤,被灰色的套裙緊裹著,還有黑色的絲襪和高跟皮鞋,使修長的雙腿更加亭亭玉立。
行李收拾好了,該說的話也說了無數遍,我們抱頭痛哭。
哭著哭著,我的下身就硬了,而且越哭越硬。
沒辦法,我只好鬆開妻子,挺直腰桿,解開褲帶,掏出那東西晾一晾。
我可愛的小妻子喲,是多麼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她抹王眼淚,一把握住我的棍棍,一上一下就擼了起來。
擼管這事兒吧,最好是自己動手,輕重緩急,心裡有數兒。
小妻子結婚才三個月,手裡根本沒個譜兒,攥得太緊,弄得我呲牙咧嘴。
她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一咬牙,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側過頭,一口叼住我的陽具。
姑奶奶啊,你的好心我領了,可你連擼管兒都不會,口活兒就更別提了,你那姿勢,活脫脫跟我擰著呢! 哋址發咘頁 4V4v4v.cōm(姑奶奶啊,你那姿勢,活脫脫跟我擰著呢!)(三)卡爾加里很漂亮:天,非常藍;水,非常清。
我略作安頓,馬上就申請妻子探親。
妻子把婚房還給師姐,搬回到自己的姐姐家,一面上班,一面等消息。
相對美國而言,加拿大非常人性,探親簽證一般批得很快,但我犯了個錯誤,把事情整個兒耽誤了。
那會兒技術移民剛熱,我和很多學生一樣,沒工作經歷,本來是不合格的。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很快國人就找到了變通:把三年研究生,折換成助教,不就是工作經歷嗎?我隨大流也填了申請,原計劃先等探親再說,後來性子急,頭腦發熱,就給遞上去了。
這下可好,明顯的移民傾向,妻子的探親簽證被拒了。
我們太年輕,經歷的事少,一下子就懵了。
那時妻子寄來的照片,每張都憂心忡忡。
更可恨的是,她公司里一幫碎嘴婆娘,見不得別人好,整天胡說什麼,某某辦美國探親,拒簽八次,最後熬不住,瘋了,這不是火上澆油嗎?加拿大冬天長,日照時間短,人容易抑鬱。
我那會兒每天都怕接到妻子的郵件,無非是說她心裡苦,然後怨我辦事不力。
我心裡本來就窩火,這樣一弄就更加煩燥。
至於那些照片,原本是想晚上拿在手裡,邊看邊手淫的,現在搞成一堆苦瓜臉,還讓不讓人活!人在情緒不正常時,更容易出差錯,不久我又犯了另一個錯誤。
(妻子寄來的照片,每張都憂心忡忡。
)那是來年的春節,當全球華人歡度佳節時,我又接到了妻子的訴苦郵件,說她姐夫覺得她出國沒戲,沾不上光了,最近總給她臉色看,等等,等等。
一怒之下,我馬上就寫了回復,洋洋洒洒敲了好幾段。
我沒有直接指責妻子,而是講了一些感悟,對本地白妹妹們的感悟。
我說,加拿大並不很富裕,很多本地女生,借了一屁股學貸,下了課還要打工,可她們看著一點兒不愁,整天嘻嘻哈哈,一有空就去健身房,真是青春健美。
我才發出去後悔了,雖然講的都是真話,可這世上,真話往往不解決任何問題,反而會招來一堆麻煩。
我提心弔膽地等著,等著麻煩的到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怎麼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兩周之後,妻子終於來了郵件。
我忐忑不安地點開,她卻沒有接我的話 題,只是說今年熱得早,北京已經有了春意,想必卡爾加里還很冷,要我注意保暖。
小妻子的語氣之間,似乎既樂觀又大度,不過,以我的了解,她的心胸絕對沒有這麼開闊。
從那以後,我和妻子都很小心,盡量相互鼓勵,避免提及特別不愉快的事。
我告訴她,美國是美國,加拿大是加拿大,不一樣的,加拿大溫和些,更尊重基本人權,比如家庭團聚的權力。
我還說諮詢了法律援助顧問,我們的案子不複雜,只要不是假結婚,就沒什麼可怕的。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多月。
這天下午,房檐滴滴答答的,天氣轉暖,積雪開始融化了。
妻子又來郵件了,先是照例一通關心鼓勵,然後話鋒一轉,說公司里又來實習生了,其中有個小男生,挺陽光的,老是纏著她,都告訴他人家已經結婚了,還是不甘心,真討厭。
這幾句話,沒頭沒尾,看似不經意,其實很值得推敲。
我的第一感覺是:妻子耍小女生脾氣,報復我前一陣子讚美白妹妹。
我於是馬上回復說:職場上當然要相互幫助,比如師姐就做得很好,不過,國外這邊提倡工作歸工作,生活歸生活,對於初出茅廬的小同學,尤其要注意,別給人家不切實際的幻想。
文字寫得很好,有理有節,但我心裡還是不踏實,於是又給師姐發了個郵件,寒暄幾句,然後提到小男生的事,請她了解一下。
師姐做事向來認真,沒幾天就有了結果。
她說確實有這麼個男生,外地農村的,個子矮,體形瘦小,談不上陽光不陽光。
師姐還批評了我,說男人要有氣度,要自信,不要耍小性子,更不要疑神疑鬼,尤其是對家裡人。
我頓時感覺羞愧難當,妻子借住在別人家裡,上班看老闆的臉色,回家看姐夫的臉色,我還拿白妹妹刺激她,太不應該了。
師姐最後告訴我,她很快就要辭職,去澳洲全家團聚,簽證已經辦好了。
我一面為師姐高興,一面又泛起了小心眼:妻子看來還要在國內呆些日子,師姐走了,誰來幫她續合同,替我照看著她呢? 日子一天天地過著。
妻子再沒提那個小男生,一切似乎恢復了原樣。
夏天到了,我越發憂慮妻子的合同問題。
女人不能不上班,忙起來還好,閑下來肯定會活做。
我本想暑假回去探親,可導師說有個行業大會,國際性的,就在九月份。
他建議我留下來,多做些實驗拿去發表,也好認識些業間人士,對將來求職有好處。
我猶豫再三,兩頭放不下,咬咬牙,跟妻子通了電話。
那時國際長途很貴,我長話短說,重點強調對未來求職的好處。
妻子異常通情達理,馬上說事業第一,前途重要,叫我不要回去了。
我感動得差點兒哭出來。
妻子也長話短說,告訴我一個好消息,說公司新調來一個部門經理,美國人,四土多歲,男的,招秘書,妻子被聘中了,成了正式僱員。
妻子還說,新老闆對她很好,常誇她做事麻利,年輕漂亮,還給她漲了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