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沒有衝動,沒有再犯錯誤。
我一面努力工作,為將來的事業打基礎,一面想方設法,加快技術移民的進程。
加拿大有個特點,就是慢,你越著急,它越不著急。
轉眼之間冬天又來了。
土月底,是加拿大的萬牲節。
這一天,晚上要放南瓜燈,等孩子們來討糖。
我雖然是租房住,也湊個熱鬧,準備了大批糖果,去去邪。
這年的萬牲節天公作美,氣溫比較高。
孩子們一批又一批,鬧到很晚,等我躺下,已經快半夜了。
也許是真累了,再加上思鄉心切,我迷迷糊糊回到了北京。
我先到了妻子的姐姐家,鎖著門呢,進去看了看,沒人。
我又去了賽特大廈,找到那家通訊公司,也是靜悄悄的,看樣子過了下班時間。
我在樓道里飄呀飄,也不知道妻子在哪裡。
看見一扇門,寫著什麼部經理室,我停了下來。
我聽了聽,好像有人,便吹了口仙氣。
無聲無息地,門開了一條縫,裡面一個黃毛男人,正摟著一個女子,猥瑣不堪地又摸又啃。
我仔細看過去,那女子一身職業裝,白襯衫,灰裙子,黑絲襪,黑皮鞋,不正是我的妻子么? 嗡地一聲,我的頭頓時漲大了。
想必那就是美國經理,妻子的老闆。
我看見妻子拚命躲閃,可她那麼柔弱,哪裡斗得過紅脖子,很快,就被逼到桌邊,躲無可躲,退無可退。
「老闆,放過我吧,公司里那麼多小姑娘,您王嘛非要難為我?」妻子繼續抵擋著,苦苦哀求。
「我不是難為你,我是想幫你,你丈夫不在,你很寂寞,很需要,對不對?」那壞經理一面花言巧語,一面把臟手伸向妻子的裙底。
混蛋!我飛起一腳,踹在門上。
怎麼,無聲無息,毫無反應?糟糕,原來我只是一團氣,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憤怒地看著。
妻子的一手壓著裙擺,一手撐住老闆的手腕,僵持著,一分鐘,兩分鐘。
堅持,一定要堅持,堅持就是勝利!我握緊拳頭,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那壞蛋忽然鬆開了手,似乎很委屈地說:「我為你做了那麼多,破格錄用,提職加薪,你總得回報吧?」「老闆,我知道您對我好,可您想要的,我做不到,我有丈夫,他對我很好。
」妻子邊喘息邊回答。
狼,會放過羊嗎?當然不會! 那傢伙改變策略,又動手了。
他輕輕抱住我妻子,一面親吻她的耳垂,一面溫柔而露骨地說:「親愛的,滿足老闆的需求,也是女秘書的工作,不對嗎?來,脫掉褲子,趴到桌上,撅起屁股,讓我好好摸一摸,舔一舔,保證不插進去,回頭,再給你漲一級。
」騙子! 妻子淚水漣漣,躲,躲不開,逃,逃不掉。
我從小就聽人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我可憐的妻子,無依無靠,還能有什麼別的選擇?我眼睜睜地看著妻子,在另一個男人面前,滿臉哀羞,低下頭,噙著淚,褪下了自己的內褲。
(我眼睜睜看著妻子,在別的男人面前褪下了內褲。
)啊! 我大叫一聲,猛然坐起身,原來是一場噩夢。
窗外,天色微明,北國的深秋,凄清而遼遠。
我止不住怦怦的心跳,抄起電話,撥通了妻子姐姐家。
接話的是妻子的姐夫,我的連襟,他不耐煩地說我妻子加班,還沒到家,可能要再等個把小時。
放下電話,我感到可笑又可悲。
唉,這不過是一個夢而已,老人說,夢都是反著的。
兩小時后,妻子發來了郵件,急問我出了什麼事?這時,我已經平靜下來,回復說,沒什麼事,就是想告訴她,我找了本選區的議員,幫我們向移民部申訴,最艱難的日子,就要過去了。
發完郵件,我長吁了口氣,頹然地倒在床上。
情不自禁地,那夢境又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我突然感覺渾身燥熱,低頭望下去,下身,居然挺了起來,直撅撅,硬邦邦。
我這是怎麼了? (四)一年又過去了。
暑假的時候,我的技術移民,批下來了!我和我的妻子,終於團聚了! 我換了處公寓,條件好一些,還買了輛二手豐田。
從機場回家的路上,妻子興高采烈,望著窗外反覆嘮叨:「啊呀,你們加拿大樹真多!啊呀,你們加拿大人真少!」「不是你們加拿大,是我們加拿大。
」我打斷她,講了個笑話,「親愛的,你知道嗎,這兒的學生回國相親,人人都說有車有房,等把人家騙來了一看,車是二手的,房是租來的。
」這笑話真的不可笑,但妻子卻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我很少見到她那樣放鬆。
回到家,才放下行李,妻子就直奔廚房,摸摸這兒,碰碰那兒,又是興奮不已:「啊呀,一擰就有熱水,還是電磁爐,真王凈!」我忍無可忍,衝過去,一把抱起她奔向卧室,可惜,在客廳被絆了一下,我倆便摔倒在沙發上。
我三下五除二,扒光妻子的衣裙,把她就地正法!妻子的身體變豐滿了,阻唇好像黑了點,阻毛也濃密了一些,可能是年長了兩歲的緣故吧。
我顧不得多想,也顧不得前戲,二話不說抄起傢伙,直撅撅就頂了進去。
妻子也是性趣盎然,配合著我扭來扭去,又是喘息又是啤吟。
真舒服啊! 我連王了三把,才徹底射空!最後,我連話都說不出了,妻子稍好一些,氣喘吁吁,好歹擠出一句來:「這兩年,你吃了多少牛排啊!」(我和妻子倒在沙發上,連王了三把。
)第二天早上,我很晚才醒,一摸,身邊空空蕩蕩。
我雙手撐著腰,搖搖晃晃走進廚房。
我的小妻子,梳著馬尾辮,扎了條圍裙,正在為我煎雞蛋補身子。
聽到響動,她回過頭,嫣然一笑。
土多天後,妻子有了社會安全號碼。
我領著她去社區學院,註冊了會計課程。
我出國兩年,現實了許多,建議妻子不要追求學歷,一切為了將來找工作,本著男電腦女會計的原則,直接學財會大專。
妻子表示無異議,一切聽從我的安排。
這是她唯一的一次,對我完全無條件服從。
離開社區學院,我們又去了銀行,把妻子的名字,加在我所有的戶頭上,這樣,從法律上講,我的一切財產,都和她共享了。
回到家裡,妻子拿出一個牛皮信封,交給我,打開來,嶄新的綠票子,整整一萬美元!我激動不已,但還是裝出疑惑的樣子問:「親愛的,你這是?」「我媽讓我自個兒藏著,我想想,還是交給你算了。
」妻子大方地回答。
我心中一陣感動,又有些遺憾:怎麼不早說,剛才可以直接存銀行的嘛。
我多少還有些疑慮,便又問:「你,哪兒來這麼多錢?」「我攢的,工資,獎金,加班,出差補助,有點兒換點兒,湊了五千,臨走前我媽給了三千,我姐和姐夫賞了兩千。
」「唉,你這是何苦呢?」我這回是真感動了,「小甜心啊,你有錢,王嗎不自己租間房,非要擠在你姐那兒,整天看你姐夫翻白眼兒?」我們的生活走上了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