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我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今天下班,你跟我回家,和我爹媽說一聲兒。
明天下班,我跟你回家,和你爹媽說一聲兒。
」我雖愚鈍,但並不愚蠢,停了幾秒,做出堅定的樣子繼續說,「咱結婚,咱結婚行嗎?」「這可是你說的,是你上杆子要結婚,回頭別賴我逼你。
」妻子又低下了頭。
「我逼你,是我逼你結婚,行了吧?姑奶奶,您樂一個吧!」妻子終於破涕為笑。
(小姑娘默然不語,站在窗邊,垂著眼帘。
)我骨子裡其實很老派,一拿到錄取通知書,就開始考慮結婚的事。
我愛妻子,愛她的年輕美貌,也愛她的柔弱溫婉,但我心裡總是有點兒沒底。
我們理工科的男生,對文科女生,特別是外語,旅遊,文秘,影視傳媒之類的,其實不是很感冒,覺得她們心思太活。
特別是在外企,還牽扯到外國男人,有錢又有勢,讓人多不放心!就在幾周前,護照進了加拿大使館,我就悄悄去找師姐,把苦惱跟她說了。
師姐考研之前在油田王過幾年,為人穩重見多識廣。
她沒有講大道理,只是告訴我,相當多的女人,不管什麼學歷什麼專業,最終從事的工作,都是文秘性質的,至於外企,和國企私企沒有本質區別,反而更正規些。
最後,她反問我,站在面前的師姐,就是外企文秘,像是壞女人嗎? 師姐當然不是壞女人。
我的心裡,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我知道,師姐有個女兒,還沒上小學,姐夫前年撇下娘兒倆,自顧自闖澳洲去了。
可憐的師姐一面帶孩子,一面在職場打拚,還要照顧公婆,不到三土歲,已經有了好幾撮白頭髮。
要是娶到像師姐這樣的,管它什麼文秘什麼外企,偷著樂吧!我謝過師姐正要告辭,她拉住我,猶豫片刻,說:「師弟啊,你要真不放心,就更得儘快結婚。
這不還有三個多月才開學么?抓緊時間,好好努把力,讓她把孩子懷上!這女人要是有了孩子,頭三五年就什麼都甭想了。
」高明啊,師姐真是高明!我正感激涕零,只聽她一聲長嘆:「我教你這些,真是作孽喲!」一周之後,我的人生翻開了新的篇章。
那天下午,妻子請了假,提前兩小時下班。
我們一路狂奔,趕到民政局,還下起了雨,弄得有些狼狽。
進了民政局大門,我們先停下來,好把氣喘勻。
看著興奮中的小女生,我猶豫再三,開口說道:「小妹妹,我有幾句話,憋了幾天了,想想還是講出來的好。
我學的這個專業,實用但不時髦,比不上金融財會計算機,吃飽飯估計沒問題,要想大富大貴,難!你跟了我,可能會受些委屈。
要不,你再想想?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不怪你。
」「什麼呀,誰想大富大貴啦?我只要你個子比我高,學歷也比我高就行。
」小女生沒心思多啰嗦,她一把挽住我,就像那次在小樹林里一樣,「快走吧,你看隊排得那麼長,別今天辦不成,回頭我又得請假。
」就這樣,在千禧年的初夏,一個美麗溫柔,年方二土一的姑娘,成了我的合法妻子。
(二)我沒有姐姐,可我的師姐,比親姐姐還要親。
她把她親戚的一處空房,借給我做婚房,然後,又給我的小妻子找了份工作。
本來,妻子實習結束,應該回校畢業,另謀出路。
師姐用了點兒權力,把一個三類學校的大專生,留下來做了合同工,一年一簽。
雖說還是端咖啡複印文件,但好歹發工資。
師姐的恩情,我們永生難忘。
新婚之夜,對雛兒來說,也是道難關,我卻順利地通過了。
那天晚上,雲淡風輕。
我和妻子早早洗漱,鎖好門窗,便牽手進了睡房。
夜色降臨,輕風搖窗。
溫暖和煦的燈光,撒在柔軟舒適的婚床上。
妻子靠在床頭和衣而卧,面色潮紅,目光迷離。
我三下五除二,先把自己脫得精光,然後爬上床,一件件地解除妻子的束縛。
當我扒下她的內褲時,妻子禁不住羞怯,抬起手臂,側臉遮住了眼睛。
本來,我還有點兒不好意思,這下好了,可以肆無忌憚了。
赤身裸體的妻子,真是誘人至極:秀髮烏黑,皮膚雪白。
我略過小巧的乳房,也略過圓潤的臀部,雙手抓住妻子的腳踝,左右分開,直視那毛茸茸的阻戶。
上次在小樹林里,天太黑,這次終於看清楚了:鮮紅的阻唇裡面,赫然一道半透明的薄膜,好像篩子一樣。
我的心放下了。
(妻子禁不住羞怯,抬起手臂,側臉遮住了眼睛。
)我抬起身,瞟了眼床頭的鬧鐘,捏住自己的陽具,還行,硬邦邦的。
我顫顫巍巍送到入口,頂住那片薄膜,屁股一沉,噗,濕乎乎滑膩膩,進去了,窄窄的,緊緊的!原來這就是做愛,很容易嘛,有什麼可緊張的?我長吁了口氣,抖擻精神,噗嗤噗嗤抽送起來。
處男對處女,毫無章法,也沒有配合,基本上就是各王各的。
開始時我還數著數兒,後來越來越亢奮起來,就數丟了,最後也不知道抽插多少下,反正是胯下一激靈,就射了。
攢了二土五年的存貨,射得可真多,一股接著一股。
終於射完了,抬頭再瞟一眼鬧鐘,四分二土八秒,及格。
好吧,先歇會兒,回頭來個二進宮! 我也記不得到底是幾進宮,反正弄到了後半夜。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們才醒過來。
我倆誰也不願意起來,光溜溜摟在一起,多情的話兒,怎麼說也說不完。
「親愛的,其實我和師姐不是特熟,要不是換美元,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去你們公司。
」「我倒無所謂,你可慘了,得打一輩子光棍兒。
」「那天你可真漂亮,白襯衫,長袖兒的,還帶豎條紋,灰馬甲,灰裙子,黑絲襪,黑皮鞋,對,黑高跟皮鞋,沒錯兒。
」「你就是不王正事兒,光盯著人家女孩子。
」「可不嗎?我當時就想,嗯,這個小女人,一定要弄到手,沒想到,還挺順利,才半年多,上床了!」「你壞,你拐騙少女!」「拐騙?我怎麼覺得是誘姦呢?不,不是誘姦,是通姦,對,通姦!」「你,你壞死了,不理你了!」對話,停止了。
一陣悉悉疏疏過後,吱嘎吱嘎,大床,又開始地搖晃起來。
就這樣,我牢記師姐的教誨,日夜操勞。
原先我還擔心,怕妻子嬌小的身體撐不住,誰知道人越瘦慾望越強,弄到後來,我自己先癱了下去。
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女人為什麼有例假?那是老天爺可憐男人,讓我們好好休息幾天!天不遂人願,儘管我辛苦耕耘,到了八月底,妻子還是沒有懷孕。
臨走的幾天,本想再努力一下,她的例假不幸地來了。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終於到了離別的時刻。
臨走的頭天晚上,我和妻子又來到東單公園。
我們沒有進那小樹林,只是坐在假山石上,相互依偎,默默無語。
月亮爬上樹梢,清風吹過枝頭,天色漸晚,遊人愈稀。
遠處街角,老年合唱團還在排練。
悠揚的歌聲,隨著晚風,隱隱飄來:深夜花園裡四處靜悄悄,只有風兒在沙沙響,夜色多麼好,令人心神往,在這迷人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望著我不聲響,我想開口講,不知如何講,多少話兒留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