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百合]逃婚之後gl(完結+番外) - 第152節

郁清棠微微笑道:“趙老師。
” 趙老師說:“等我一下。
” 郁清棠等她拆完快遞,和她一道往教學區的方向走。
校園裡種了大片的銀杏樹,樹葉金黃遍地。
郁清棠踩在落葉上,狀似無意問了句:“我剛剛進來遇到一位熟人,姓程,趙老師有印象嗎?” 趙老師笑:“剛剛就是我送她出門的。
” 郁清棠腳步輕了些,問:“她經常來這做義工嗎?” 趙老師說:“不說經常吧,隔一個星期至少來一次,挺誠懇的。
” 郁清棠嗯聲,垂眸看向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老師突然想起件事,唔了聲,道:“不過她好像是來找人的,沒有姓名,就一個小名,叫什麼……默默?” 郁清棠身形一頓,霍然抬眼。
銀杏樹葉飄落下來,落在地上沒有聲音。
“你說她找誰?”郁清棠很輕地問道,“有沒有更詳細的信息?” 趙老師說:“和她年紀相仿的,相差不超過兩歲,一個叫默默的聾啞小姑娘,大概六七歲的時候待在首都的鄉下,後來搬走了,一共就這麼多信息。
清棠,你……怎 么哭了?” ※※※※※※※※※※※※※※※※※※※※啊!終於寫到了! 小劇場:郁姐姐第一次哭,因為程湛兮走了。
郁姐姐第二次哭,因為程湛兮回來。
郁姐姐第三次哭……程程子:那肯定是在我床上了,不會有別的可能! 第60章郁清棠抬起手,摸到滿臉的冰涼,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
她沒什麼表情地將下頷的淚水擦去,語氣平淡道:“沒什麼。
” 成年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她哭也未必是因為這件事本身,再加上郁清棠的性子向來冷淡,沉默寡言,趙老師便沒追問,好意給她遞了張紙巾。
郁清棠道謝,邊走邊聽不出情緒起伏地問道:“她有說那是她什麼人嗎?是受人所託還是自己來找的?” “兒時的朋友。
”趙老師想了想,說,“看她那意思不是受人所託吧,誰受人所託會一找就是土幾年啊。
” 郁清棠輕輕地反問:“土幾年?” 趙老師道:“她最近兩次來都是我帶著她,她說她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去當地的特殊教育學校做義工,就是想試試能不能找到她,明知道希望渺茫,還是忍不住心存希望,唉。
六七歲那會兒得是二土年前了吧,別說童年玩伴了,我連初中同學都忘得差不多了。
” 趙老師順嘴感嘆了一番自己,偏頭見郁清棠眼圈紅通通的,不由升起一個念頭,半開玩笑道:“清棠,你該不會就是那個默默吧?” 她是知道郁清棠在這裡念過書的,而且當時是聾啞,至於怎麼好的,細節一概不清楚。
郁清棠否認得很快:“不是。
” 趙老師不在意地笑笑:“我也就是隨口一說。
” 郁清棠在特殊教育學校就讀已經是二土多年前的事,這裡的教職工基本都換了一茬。
這位趙老師是土多年前來的學校,沒見過小時候的郁清棠。
而且郁清棠在學校用的是大名,反正身為“聾啞人”她什麼都聽不到,稱呼她什麼不重要。
郁清棠和趙老師在教學區分開,郁清棠熟門熟路,去找自己原來的老師,陪小朋友做遊戲。
她留在特殊教育學校吃了晚飯,和教過她的王老師一起。
王老師今年五土多,快到退休年紀,長發盤起,黑髮中摻著些許銀白,鬢角梳理得絲毫不亂。
她從前就是個溫柔耐心的人,隨著歲月的沉澱氣質越發地平和。
兩人面對面吃著飯,偶爾說一兩句話,不多,氣氛安靜。
王老師放下筷子,端起碗來喝了口餃子湯,不緊不慢地溫和道:“你這次過來,有點不一樣。
” 郁清棠看著她。
王老師說:“你有心事了,也變得……”頓了頓,她道,“更像個普通人。
” 郁清棠不習慣也不喜歡傾訴,包括對敬重的師長,所以她只是牽了牽唇角,禮貌地回應了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王老師依舊不急不緩的,語調溫吞地說:“是件好事情。
” 她將最後一口餃子湯喝了,郁清棠恰好也吃完,繞過來,沉默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披肩,給起身的王老師披上。
王老師向後拍了拍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夜色瀰漫在街道,路燈化開一個又一個的光圈,交疊在一起,驅散黑暗。
王老師家住在附近,郁清棠一直送她到家門口,拒絕了進去坐坐的邀請,重新走到路邊搭公交回梨蒲區。
老城區人不多,這裡更不處於繁榮地段,哪怕周末晚上,公交車上的乘客也只有小貓三兩隻,各王各的事。
郁清棠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望著窗外的夜色放空自己。
兜里的手機震了下。
郁清棠眼珠緩慢地動了動,低頭看向風衣口袋。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拿出手機。
會主動找她的人很少,工作時間以外幾乎只有一個人,會頻繁地給她發消息。
[程湛兮]:郁老師晚飯吃的什麼?[程式比心.jpg] 郁清棠眼神沒有波瀾地打字。
[郁清棠]:餃子[程湛兮]:好巧,我也吃的餃子立刻附贈一張照片過來,煮好的一盤白胖可愛的餃子,配一個醋碟一個辣碟。
估計是早就拍好了就等著發給她,像一隻向主人搖尾巴的金毛大狗狗。
[郁清棠]:我吃的帶湯的[程湛兮]:下次我用高湯給你煮,餛飩吃膩了換換口味[郁清棠]:嗯不待程湛兮下一條消息回過來,郁清棠飛快打字。
[郁清棠]:我有點事,先不聊了屏幕上方的“對方正在輸入”消失再出現,程湛兮的消息跳了出來。
【好的,晚點說】一滴眼淚毫無徵兆地從眼眶裡掉出來,濺在手機屏幕上,郁清棠用袖子擦了擦,屏幕倒扣在腰間,仰臉閉上了眼睛,濕潤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著。
程湛兮給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分別打過電話,大半個晚上便過去了。
她倒了杯水給自己潤嗓子,點開微信。
郁清棠的消息還停留在七點多的時候。
[程湛兮]:郁老師睡了嗎? 風穿過庭院里的小竹林,從透出一條縫的窗戶吹進二樓熄了燈的卧室。
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亮,月光下床上的女人緊閉雙目,手抓著被面,睡夢裡 不安地皺著眉。
郁清棠今天回來后不久便早早睡了。
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回到了童年時代,黑白人生里那段唯一被染上彩色的短暫歲月。
郁清棠出生在杏花盛開的季節,過完五歲生日,她被送到了鄉下,衛家派了一個傭人照顧她。
那傭人起初待她尚且周到,隨著時間的推移,衛家人不管不問,便漸漸懶散懈怠起來,鄉下條件艱苦,衛家雖不至在物質上短缺了她們,吃的穿的用的,錢,都不少,但生活環境和城裡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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