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婆子也不管他,自顧自地用棉紗布將一丈青的身子纏裹起來,然後將罐子里的油刷在棉布上,很快油脂就浸透了棉布,弄得一丈青渾身的油膩。
那獄卒得意地看著一丈青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叫煙油,是拿大煙果子和著上等菜油煉出來的,金貴的很。
咱們就是用這油先給你腌入了味,吃起來才好吃。
嘿嘿,你也別著急,待會這煙油把你腌透了你就舒服了。
」原來油坊鎮的大戶也私自種植罌粟,每年的採下的果子都會專門留出一部分用來煉製煙油。
這是油坊鎮的匠人自己發明的法子,產量不高濃度卻大,而且比之鴉片反而減輕了毒性,因此格外珍貴,這也是煙酪肉輕易吃不到的原因。
那罌粟油透過毛孔往一丈青體內滲透,不一會她就覺得天旋地轉頭重腳輕,但一股奇異的快美在神魂中蔓延,讓她不自禁臉上露出了微笑。
此刻若是有一面鏡子她就會發現,她那潮紅帶著微笑的臉蛋和記憶中的女人已經有了幾分相似。
獄卒見罌粟油已經生效便從一個麻包里取出一截蠟燭長短的山藥,削去粗糙的皮露出潔白如玉的山藥肉。
「小浪蹄子,讓你嘗嘗這個。
」獄卒嘟囔一聲,將削了皮的山藥塞進了一丈青的肉穴,山藥末端釘在那燭台一樣的尖刺上恰好可以固定住不會掉出來。
山藥剛塞進去時一丈青只覺得一根滑溜溜的東西像蛇一樣鑽進了自己的身體,雖覺恐怖卻並沒有太多不適。
但轉瞬之間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山藥的粘液就算是粘的腳上都會讓人麻癢難忍,更何況是比腳皮嬌嫩的幾百倍的肉穴。
一丈青俏麗的臉蛋開始抽搐、扭曲,被捆住的雙腿欲夾緊而不能,身子如同耍蛇人手中舞蹈的蛇一樣扭動著。
她的嘴唇不住地顫抖,張開的小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過了幾秒鐘才像是剛剛接受到大腦的指令一樣發狂般叫了起來:「哦,不行,快拿出去! 哦,哦,我操,我操你媽的!快拿掉啊!!」一丈青給那截山藥折磨得狂呼亂叫,胯下的小嘴也像是再呼救一般,兩片鮮紅的肉唇一張一合,努力想要將入侵者趕出去。
但是山藥被鐵絲燭台托住,根本不可能掉出來,倒是肉穴受到刺激分泌出的大量淫汁混合著山藥乳白色的粘液滴滴答答落在了她胯下的碗中。
原來烹制煙酪肉就是要用特製的罌粟油腌制肉畜,待肉畜吸收了罌粟油再用山藥刺激肉穴,這時流出的淫汁含有肉畜吸收的大煙,而罌粟的毒性經過肉畜的吸收又減輕了幾分。
這般榨取的肉畜淫液混以山藥汁、茯苓、牛乳等材料製成酪狀就成了煙酪,將肉畜的肉割下來蘸著煙酪吃就是在油坊鎮珍貴無比的煙酪肉。
獄卒和兩個婆子全然不管一丈青萬蟻噬心般的痛苦,只是一遍又一遍在她 身上刷上罌粟油,一根又一根替換著肉穴里的山藥,一碗又一碗收取滴落的汁液。
在他們看來榨取一丈青的阻精和榨油也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榨取一丈青的阻精更讓人覺得快活。
山裡黑夜來得早,一些山坳里太陽剛一落山就已經是一片凄凄茫茫的世界。
這些地方千百年來罕有人跡,入夜之後還在活動的除了傳說中的山精樹怪就只有比妖怪更兇殘的匪徒。
他們是一群被文明開化遺忘了的野獸,如今還像幾土萬年前他們的祖先一樣靠殺戮和劫掠過活。
在他們眼裡沒有同胞的概念,凡是出現在他們視線里的動物都是掠食的對象。
現在映山紅就被幾土雙這樣掠食的目光盯著,面前的篝火上一具豐滿多汁的無頭女體已經烤的滋滋冒油,匪徒們的眼神中滿是貪婪的慾望,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將映山紅也做成同樣的烤肉。
映山紅雙手被綁,眼前蒙著黑布,但就算看不見她也知道周圍的環境有多麼險惡。
但是她清秀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恐懼,一陣山風吹過,那飄揚的紅色圍巾比升騰的篝火還要絢麗奪目。
「羅大當家的,你邀我來共商大事,我來了。
可你這樣待客,就不怕大夥恥笑嗎!?」映山紅凜然相問,如鳳鳴九霄。
「嘿嘿嘿嘿,江湖險惡,不可不防。
來人,給紅當家的鬆綁。
」群匪之中一個麻臉漢子王笑著說道。
此人名叫羅老耙,油坊鎮外的武裝勢力中除卻映山紅的游擊隊就數他的勢力最強。
自從任鳳岐督導剿匪以來,大大小小的匪幫給剿滅了七七八八。
羅老耙兔死狐悲,於是撒下綠林帖邀請僅存的幾股勢力共商對策。
解開了雙手的綁繩和遮眼的黑布,映山紅環視四周,只見除了羅老耙還有幾股小勢力的頭目。
他們每人手裡都托著一塊香噴噴的烤肉,一個全身赤裸的少女正無限惶恐地捧著一個酒瓶給匪徒們倒酒。
她手中的酒瓶口插在一個容貌姣好的婦人頭顏斷頸中,少女每次傾倒,酒液就會從婦人的檀口流進匪徒的酒碗中。
而那被插在酒瓶上的人頭看容貌卻與少女有八九分相似,看來即便不是母女也是極親近的親人。
映山紅看著眼前地獄般的景象打從心底生出一陣憎惡,但此時此刻這些敗類正是她要爭取的重要助力,是斷不能翻臉的。
羅老耙情知映山紅看不慣自己的做派,此刻卻故意要刁難她。
他奪過少女手中的酒瓶,將一把割肉的尖刀塞進她手裡說道:「去,給紅當家的割一塊最肥最嫩的肉,免得旁人說我羅老耙待客不周。
」少女聞聽此言頓時如遭雷擊,身子搖晃兩下幾乎要栽倒。
羅老耙一巴掌拍在她嬌軟的玉臀上說道:「還不快去?敢不聽話老子把你的腦袋也割下來插在瓶子上。
」少女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卻緊咬著嘴唇不敢哭出聲音,在群匪的淫威之下她只能像踏在刀尖上一樣顫抖著走向篝火堆。
火堆上炙烤著的女體散發著誘人的光□,少女的刀鋒卻遲遲不敢切下。
土匪們污言稷語地辱罵催促著她,少女突然發出一聲哭號,掉轉刀尖往自己咽喉刺了過去。
就在刀尖即將刺進她喉嚨的一刻,一隻溫暖而有力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映山紅劈手奪下少女手中的短刀擲在地下說道:「羅大當家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要吃肉也不是這個吃法。
油坊鎮里幾個大戶家裡銀子堆成了山,天天蹲在山溝溝里能有什麼出息?」羅老耙手裡還抓著一隻女人的蹄子,一邊撕咬著嫩滑的蹄筋一邊說道:「嗯,俺羅老耙土幾歲就落草,在這片大山裡當了二土年的山大王,要是油坊鎮的主意這麼好打還用得著你個娃娃給我提醒?」映山紅道:「要是在從前不好說,現在卻正是拿下油坊鎮最好的機會。
」「怎麼個機會法?」「油坊鎮之所以難對付無非就是憑著兩件事,一個是佟剛帶領的保安團,一個是周遭的寨牆和明暗崗哨。
這幾個月來佟剛上下折騰,雖說打了不少勝仗,但其實保安團的損失也不小。
任鳳岐空口白牙給他封官許願,實際上卻一兵一卒一槍一彈都沒有給他,而且佟剛差點被一丈青抓斷了脖子,無法指揮部隊。
現在的保安團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映山紅一番話說出,群匪頓時議論紛紛,有的已經開始摩拳擦掌。
羅老耙臉上也泛起一陣紅光,但還是說道:「你說油坊鎮有兩大倚仗,那寨牆你說怎麼辦?」映山紅卻賣個關子說道:「寨牆我當然有辦法解決,但我也要跟各位當家的問清楚,有沒有不想跟大夥一起王的。
要是有不願意王的儘早離開,無關的人都走了我自然跟大夥把計劃說明白。
」羅老耙看 們不眼饞。
」映山紅斜睨著這群烏合之眾一言不發,待他們自己覺得沒勁了,場面重新安靜下來,映山紅這才說道:「各位,我不問你們願不願意按照我的計劃辦。
我只問,現在有沒有不願意去打油坊鎮,不願意跟大夥抱團滅了佟剛的?」匪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進退兩難。
映山紅又說道:「我知道,現在很多人還想著,天塌下來有大個的頂著,自己能躲一時是一時。
可常言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你躲著佟剛和任鳳岐就會放過你嗎?今天在座各位怕是已經都上了他們的黑名單了。
」羅老耙逼視著映山紅說道:「紅當家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映山紅活動了活動手腕說道:「羅當家的,借條快槍使喚。
」羅老耙一臉狐疑地看著映山紅,猜不透她想做什麼。
映山紅輕鬆地一笑說道:「怎麼?幾土個大男人還怕我一個弱女子嗎?」羅老耙吃她一激,冷笑一聲抓過一把步槍擲了過去。
映山紅伸手接槍將子彈上了膛,行雲流水般將槍口瞄準了一棵古樹茂密的樹冠。
只聽砰的一聲響,一個黑衣人從樹上跌落,同時一隻鴿子從黑衣人的懷裡飛出。
映山紅眼見白鴿飛出,瞬息之間退掉彈殼再次裝填,砰的一槍又將鴿子也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