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愛 - 19. 微慎

在台灣的父母親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受到驚嚇,李母許雅閔放下手邊的工作飛往美國。
「菁蕙,還會怕嗎?晚上還會做惡夢嗎?媽幫你煮豬腳麵線壓壓驚。」李母撫摸坐在身旁菁蕙的臉頰。
菁蕙緊靠在母親手臂上搖頭,「不用了!我好多了!有紹庭在,不會了。」
紹庭為李母與菁蕙端來熱茶,菁蕙對她微笑:「謝謝!」
李母微笑看向紹庭,「這次多虧有你!謝謝你保護我女兒!」
「這是應該的。」回禮之後,門鈴響起,紹庭轉身走向開門。
「伯母,你好!菁蕙,我來陪你!」
志旭走過紹庭來到客廳,這個動作在菁蕙心裡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志旭,怎麼有空過來?不是在趕論文嗎?」李母微笑看著坐下的准女婿。
菁蕙一臉嚴肅對志旭指了指要走進廚房的紹庭。
志旭才笑著對紹庭道謝:「謝謝你,蔡小姐!」
「不客氣!應該的!」紹庭點了頭走進廚房。
「這的確是她份內該做的事,伯父真是洞察先機,未雨綢繆的好!不過,要是我住在這裡,相信不會讓菁蕙受到驚嚇。」志旭臉上帶著自負握起菁蕙的手說話。
「是嗎?」菁蕙質疑。
志旭小捏一下菁蕙的臉頰笑著回答:「當然!這是因為小偷認為你們都是女子好欺負,所以才闖進來,我在這裡快五年了,都沒有發生事情,怎麼你一來就有這些事!」
菁蕙狐疑地說:「不會吧!之前有聽你說過,第一年剛來就遇到盜賊,是你跟室友一起合力制伏,怎麼患有失智症嗎?」
志旭笑了笑,「那麼久的小事,當然忘記了!這表示我們男生有能力解決事件,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裡。」
菁蕙輕皺眉讓志旭摟在懷中,對他的自負有些排斥;李母一直微笑看著小倆口。
晚上,因為李母跟菁蕙一起睡,志旭只能悻悻然地睡在客房,隔日便回去學校。
李母則陪伴菁蕙幾天,見她忙於課業便不多打擾地回去台灣。
六月初,秋季班的已經準備畢業,菁蕙的論文修改與分組的報告也隨著加重許多,經常熬夜的情況之下,讓她在一場大雨之後的天氣變化之下感冒了。
請假在家的菁蕙昏睡一整天,紹庭變成她的保母,餵她吃飯和喝維他命c。
隔日中午,體力恢復許多的菁蕙看著正餵她吃稀飯的紹庭,「謝謝你這麼照顧我!」
「這是我份內事,不用這麼客氣!」這一年多來的相處,紹庭感覺菁蕙不像印象中的富家千金,之前雖然會排斥她,但仍保有尊重,現在的她就像鄰家女孩一般。
「下午要去學校嗎?」紹庭倒杯熱茶給菁蕙。
「嗯!教授今日要看我的論文,所以一定要過去。」菁蕙喝完茶雙手捧著茶杯回話。
「我去準備保溫杯讓你帶去,衣服別穿太薄,要帶外套,晚上會涼。」紹庭起身端走碗。
菁蕙笑著回答:「我不是小孩子,會照顧自己!你這樣好像我媽!」
來到門前的紹庭轉頭對菁蕙微笑,看著她柔弱的身軀猶如狂風中的小樹需要被呵護,內心對她產生很強烈的守護感。
望著紹庭離開的背影,菁蕙的心蠢動著,微妙的感覺佔據最深處,似乎渴望些什麼,抓不定內心那份感覺。有過同性戀朋友的她,本身並不排斥同性之間的關係,甚至欣賞、暗戀過大她一屆的學姐,只是礙於跟志旭有著婚約,僅限於觀賞、愛慕。而紹庭呢?在朝夕相處之下,似乎已撥動內心對愛情的那份渴望。
夜晚回到住所,菁蕙還是有些虛弱再加上疲累,手扶著樓梯欄杆無力地望向二樓。
紹庭關上門轉身看到菁蕙蒼白的臉頰,身體靠在扶手似乎走不上樓,於是上前橫著抱起緩慢地上樓。
菁蕙緊抱著紹庭,就像在大海中抓住浮木般有了穩定、安全感,也對這胸懷有莫名的熟悉感,卻又想不起來。
將菁蕙放躺在床上的紹庭,為她蓋好身上的棉被,再幫忙脫掉腳上的室內鞋,坐在床邊伸手試探額頭的溫度,讓菁蕙舒服地閉眼享受無微不至的照顧,感受由額頭傳來的溫暖。
「我去拿熱茶跟維他命c錠來。你還有些微熱,需要好好休息,明天身體好點再洗澡!」
菁蕙蒼白的臉頰露出微笑點頭,「好!」
看到這樣的菁蕙,讓紹庭腦海中想起柔安與之前生病的依凡,忍不住伸手撥開臉頰上的秀髮。
從未與志旭之外的人有這般親密互動,菁蕙心跳突然跳動很快,臉頰微紅,此時的紹庭就像溫柔的天使,展開大翅環罩自己,有著強大的安全感,也怦然心動。
「怎麼了嗎?會很難過嗎?」紹庭以為她不舒服開口詢問,並撫摸她的臉頰,再用唇探試溫度,這是她照顧小娜的經驗。
菁蕙閉上雙眼感受紹庭豐潤的雙唇所傳來的溫柔,雙手撫住跳動快速的心,前所未有的悸動排山倒海襲捲而來。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與志旭在一起是那種駕馭對方的優越感,談不上被需要,而現在這種情況倒像情竇初開的悸動。
紹庭坐起身看到菁蕙像似陶醉般微啟雙唇,映襯臉頰上的潤紅,彷彿在招喚自己靠近,伸手再度撫摸臉頰,引來她頭部的微抬,與快速起伏的胸膛形成誘人美麗的景象,讓紹庭著迷地俯身接近。
菁蕙的手已經接觸到紹庭的胸口,她沉穩的心跳對映自己急遽地跳動,二人的唇剩不到二公分的距離,可以感覺到彼此口中傳來的熱氣。
一陣手機鈴聲傳來,打破這迷境,紹庭迅速起身離開,菁蕙失望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接電話。
「喂!志旭,嗯!我好多了!好!我會好好休息!晚安!」
掛上電話,菁蕙轉身抱著旁邊的枕頭,失落與愧疚複雜的情緒全湧上心頭。
來到廚房倒熱茶的紹庭一掌搥打牆壁,對自己剛才差點失控的情況感到失望,深呼吸幾下,收拾起心情,將熱茶與c錠端上樓。
「喝熱茶,再休息!」
紹庭看到菁蕙無力撐起身體,坐到床邊將她抱起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讓她喝完熱茶,再幫她躺下,關上燈光。
「門不要鎖,我可以隨時來看你。晚安!」
菁蕙點頭,「嗯!晚安!」看著紹庭關上門,突然想哭,轉身再抱住枕頭與棉被,淚水也就湧出來,此刻脆弱的心好想有個溫暖的臂彎來撫慰。
洗完澡的紹庭來到菁蕙的房間,看見棉被蓋不到背部,走上前為她拉好,棉被的濕漉似乎有哭過,應該是生病想念親人,於是拉椅子坐在床邊輕拍她的胸口。
菁蕙在朦朧中感覺就像小時候母親哄著睡覺的模樣,沉重的眼皮讓她睜不開眼去確定是誰,但是臉上露出微笑。
月光中看到菁蕙臉上有淚痕,伸手為她擦拭卻被握住,停在臉頰上,讓紹庭微笑輕撫。
在紹庭的照顧之下,菁蕙很快地恢復元氣,又開始忙碌的生活。
有了這樣的接觸,菁蕙會開始欣賞紹庭專註做菜或運動的模樣,漸漸在她內心深處引起波瀾,撒下之後的情種。
星期六下午,菁蕙正在書房裡敲打著電腦,修改自己的論文。
傳來門鈴聲,紹庭放下手上的吸塵器,走去開門。
「菁蕙呢?」是志旭過來找她,身上有背包打算過夜。
「在書房。」紹庭指向客廳旁邊的房間,再繼續自己的打掃工作。
志旭快步走進書房,「親愛的!」從背後擁抱菁蕙,不停地親吻她的脖頸肌膚,也撫摸大腿。
菁蕙原本專註在論文中,被志旭一打斷思緒,有些不悅地按下儲存鍵,轉頭說話:「志旭,我的論文還沒完成,讓我這段修改完好嗎?」掙扎著想阻止他的愛撫動作。
志旭趁勢侵略她的雙唇,站起抱她轉身面對自己,將自己置身在她的雙腿間持續熱吻。
菁蕙無法反抗他的力量,只能任由他緊抱親吻,靠在桌邊回應他的吻。
志旭像似著了火地撩起菁蕙的上衣,手探入她衣服內肆意愛撫,先是隔著內衣之後似乎不滿足地解開釦子,握撫起赤裸的雙峰。
菁蕙離開志旭的唇,仰頭呻吟,「旭,不要!紹庭在外頭。」想推開他。
志旭邪笑一下,趁著菁蕙仰頭將她放躺在桌上,彎下腰去隔著衣服含咬乳尖,雙臀不斷扭動,讓自己的它不停地膨脹起來。
「菁蕙,我的博士論文過了,即將回國。不想溫存嗎?我想待到星期二。」
當志旭的手探向菁蕙的雙腿之間,菁蕙大力地推開他。
「不要!我星期一要交論文跟報告出去,沒有時間跟你耗!啊…!」菁蕙話到最後,還是被志旭推撞下體一下。
「別這樣!我可是有保鑣的,要是我叫一聲,紹庭可是會衝進來。我看過她壓制一個比你高大的外籍男人,要壓制你應該是輕而易舉。」
菁蕙堅定地看著志旭,讓他知道自己是說真的。
志旭雖然心有不甘,也不相信紹庭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但他不想再領教菁蕙的個性,那可是不好受的經驗。於是退開身體再親吻一下,攤攤手微笑說話:「好!那可以容許我住到星期二嗎?我的女王!」
菁蕙穿好衣服再回答:「可以!幫我看一下論文,好嗎?張博士!」
志旭無奈點頭,卻也指著凸起的下體,「至少讓我去沖個冷水澡!」
「好!我等你!」菁蕙看著志旭走出去,才坐下來繼續自己的作業。
紹庭在客廳聽得一清二楚,淡定地做自己的事。
夜晚,菁蕙再也沒有理由拒絕志旭的要求,在二人甜蜜互動中,心裡會開始介意紹庭的心態。
紹庭的心裡也會在乎菁蕙與男友的互動,只是告訴自己不能逾越界線、破壞規矩,利用運動將自己的思緒強力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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