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聖誕節前夕,紹庭有鑑於美國連續發生校園槍擊事件,於是在網路上買下可連發數顆鋼珠的防身鋼筆,送給菁蕙防身用。
菁蕙希望能提前完成論文,所以非常積極地修訂與助教討論,而小組研究也進入最後的階段。
這天,紹庭依舊開車接送,看著她走進校園,再將車子停在附近休息。
接近三點,門口來了一台車要求進入校園,人卻沒有下車,紹庭直覺不太對勁,於是下車想上前詢問警衛,卻看見一人迅速下車跑進警衛室,隨即校門打開,車子直接開進校園。
紹庭從後車鏡當中看到後座的人持槍上膛,轉頭看向警衛,已倒卧在血泊之中,快步跑進去,攔截路上學生對他們說:「快報警!警衛受傷,剛才那台車有槍!」並借了腳踏車追上去。
車子停在菁蕙所在的大樓前,三人一下車,紹庭對周遭大聲地叫喊:「趴下!危險!」
三人開始對馬路的學生掃射,也向紹庭這邊開槍,再跑進去大樓內,眾人就地掩護或趴下,現場就有學生中槍受傷。
紹庭跳下腳踏車,先是躲到草叢再跑到牆邊,看見他們跑進去,迅速拔槍跑進去。
一進門,紹庭靠牆小心走著確定持槍歹徒的地方,二樓傳來槍響,拿出標示菁蕙位置的小平板,人在四樓,距離警察來的時間還有十分鐘左右,必須在這個時間內將傷害降到最低。
於是大膽地往槍響的地方前進,紹庭小心地上二樓,在樓梯轉角處發現有一位持槍者把守,迅速躲回暗處,心想先不打草驚蛇,小心地慢慢靠近,用槍托迅速地敲打頸動脈,再將人往下拉到二樓。
「who?」另一名歹徒發現有聲音,跑來樓梯就是一陣掃射。
還好,紹庭即時拉著人躲到二樓牆邊,俐落地用昏迷的歹徒自己的皮帶綑綁雙手,再脫下他的褲子綁住雙腳,聽到樓梯傳來跑步聲音,知道二人往上移動,於是再抽槍追上去。
紹庭邊跑邊呼叫菁蕙,「你人在哪裡?」
「我們聽到槍聲,教授帶我們跑到會議廳,這裡有防盜門。你在那裡,大家都很害怕!」
「別怕!我已經在三樓,會拖延時間等待警察來。千萬別開門,外面由我處理!」
紹庭一講完便有槍響,閃躲到樓邊的牆壁,轉身開槍,看到二人跑上四樓,快步追上去。
接近樓梯又是一陣槍響,紹庭躲在樓梯轉角,左臉頰被牆壁噴散的石頭劃破一道傷痕,舉槍對四樓開槍。
聽到腳步聲,紹庭冒險跑上四樓,一上樓又是槍響,急忙躲回樓梯,拿出菁蕙給的小鏡子貼近地板查探二人的位置,發現他們跑進第三間教室,再與菁蕙通話。
「你們在四樓哪個方位?」
「樓梯右手邊第四間也就是最邊的會議廳。」
「教室間有連接門嗎?」
「有!第三間跟會議廳有個門可直通。」
紹庭心頭一驚,但怕說出來會引起騷動,「拿出我給你的防身鋼筆,找二位男同學拿重物將通道堵住。快!別開口!」
「好!」菁蕙害怕地照紹庭的話去做。
但是,當男同學搬動桌子時,門後傳來槍聲,尖叫聲四起,眾人急忙躲避。
紹庭快速接近,一進門瞄準一名歹徒開槍,聽到哀嚎聲,人倒下,她也遭到回擊。
躲到門邊的桌椅換彈殼,紹庭抬頭觀看四周,這時太陽的餘輝照印在一台電腦螢幕上,讓她可以看到未受傷的歹徒躲在講桌邊也正在換彈殼,覺得機不可失,起身開槍。
「啊!」歹徒左肩膀中槍,但仍逃竄到另一個角落回擊。
紹庭半蹲式跑到通道門前,將桌椅撞倒形成屏障,躲過一陣槍響之後,再拿出小鏡子查看,卻因為被太陽照射到,再度引來槍聲,急忙趴下。
這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警察在門外大喊:「放下武器!你們保有緘默權!」
紹庭將槍靠地滑出去,舉起雙手先探出頭望向歹徒的地方,發現沒人。
驚訝的當下,菁蕙開門出來,紹庭警覺不對,急忙抱住她滾到桌椅旁掩護,槍聲同時響起。
警察開槍反擊,歹徒就在紹庭她們附近被擊斃。
菁蕙被紹庭緊抱在懷中驚魂未定,直到警察靠近,才讓她牽起身,各自表明身份。
「笨蛋!」紹庭查看菁蕙是否有受傷,順口罵了一聲。
菁蕙低著頭像似做錯事的孩童,「對不起!我想警察來了,就應該安全。沒想到會這樣!」
一名中年警官指揮善後並走向紹庭伸出手來,「今天還好有你在場,否則情況會更加不可收拾。我代表警局向你致上謝意!」
紹庭回握,「這是我該做的事!」
中年警官笑著看她們,「你們都很漂亮!很難相信,這麼帥氣漂亮的女人會有這樣的身手。」
「謝謝!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可以!」警官作出手勢。
紹庭撿起槍,摟著菁蕙的腰走出教室。
這次校園槍擊事件,共有三人死亡,包含警衛跟一名歹徒,十一名學生受傷,已算是將傷害降到最低。由於學生們沒有人錄影,警方保密之下,媒體只拿到校園遠距離的錄影畫面,紹庭的身影並不清楚,社會大眾均在猜紹庭是什麼樣的人。
回家的途中,二人一直沒有交談,而在菁蕙的心裡,紹庭已是不可取代的對象,深深地依賴。
紹庭來到浴室,先是清潔臉部,再走回房間,看見菁蕙已經帶著醫藥箱坐在床邊。
「你臉頰受傷了。我來幫你上藥!」
「不用!這是小傷,會自己痊癒。」紹庭解開自己的袖扣。
菁蕙起身拉著她的手來到床邊坐下,「這是我的命令!別動!」拿起消毒酒精輕柔地擦拭。
紹庭疼痛閃躲,讓她雙手握住自己的臉頰一下再上藥,「人是肉做的,會痛就要敷藥!」
等菁蕙貼上ok綳才笑著摸一下紹庭的臉頰,「好啦!還說要等它自己痊癒,我看就留下疤痕了!這麼不會珍惜臉蛋,要是被女朋友嫌棄怎麼辦?」
「你怎麼會認為我喜歡女生?」紹庭疑惑地看著。
菁蕙蓋上醫藥箱,笑著回答:「這麼簡單的問題!你的外表這麼像男人,也不用化妝品,頂多只有洗臉跟抹乳液而已。再加上這二年左右的相處,我相信自己沒有猜錯!只是沒能親眼見到你的女朋友而已,不過我還滿好奇,誰能讓你呵護在心?」
紹庭起身解開襯衫的鈕扣,看著監視器螢幕淡淡回答:「我沒有女朋友。」
菁蕙的心浮出複雜的心態,雖然紹庭是受父母親所委託,但對於她的照顧與保護,早已產生超越主顧關係的情感,有她的陪伴能安心地入眠,更是有種天塌下來也不懼怕的安全感。聽她所言,知道沒有親密伴侶,那意謂自己的機會很大,因為她就在自己身邊,只是二人之間有太多的鴻溝,又怎能說有機會?
「紹庭,我可以在你這裡睡嗎?」菁蕙來到紹庭身後詢問。
「可以!先去洗個澡,再過來!」紹庭脫下襯衫,露肩的汗衫呈現出結實的好身材。
菁蕙已經看過數次,覺得今日的她渾身充斥著男子氣息,忘記是個女兒身。
「我可以在這裡洗嗎?」
紹庭望見她眼中似乎還帶著驚恐,於是點頭,「需要我陪你去房間拿衣物嗎?」
「如果可以的話?」
紹庭再點頭,與她一起轉身回房,手不自覺地攬著她的腰,讓菁蕙的嘴角浮出一絲笑意。
洗完澡的紹庭看見菁蕙已經閉上眼睛,便走出房門再度去巡視環境,可是當她回到房間之時,菁蕙卻坐在床上。
「紹庭,你去那裡?沒有你,我會害怕、睡不著!」
紹庭走到床邊坐下,「我去做最後的檢查,沒有離開房子!」
菁蕙抱住紹庭,「陪我睡!」
「好!」這時候的菁蕙就像小孩,紹庭就當自己是大姐姐一般哄她睡覺。
紹庭的單人床雖然是加寬型,但仍比雙人床窄,二人躺下是肩併著肩。
為了讓菁蕙睡的寬敞一點,紹庭轉身背對著她,後頭卻靠了過來,手也搭在自己的腰上。
「不要這樣睡!可以轉過身嗎?我怕我會做惡夢。」
「床小,我想讓你舒服一些。」
「那你轉過來抱我!你抱過不是嗎?你不轉身,我就一直吵你,反正我睡著會做惡夢,乾脆就不要睡!」
紹庭轉身,菁蕙一股腦地往自己的懷裡竄,只好將左手放在枕頭與她的脖頸之間,讓她更貼近自己。
菁蕙抱住了紹庭,強烈的安全感讓她放心地閉上眼睛。
紹庭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惹人憐愛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撫摸臉頰。
菁蕙漸沉睡的意識中感覺有隻手正溫柔地撫摸臉頰,於是抬頭微開眼,正好磨擦過紹庭的唇,一陣刺激直衝腦門,手緊縮,頭再逼近,緊覆蓋在那豐厚的雙唇上。
紹庭瞪大雙眼,看著菁蕙似乎陶醉般擾動自己的雙唇,隨之舌頭也竄了進來,她口中傳來的芬芳與挑逗,勾起自己的慾念,情不自禁地閉上雙眼回應著。
菁蕙的吻索求更多,讓紹庭不自主地翻身壓她在身下,持續交纏著。
緊抱身上的紹庭,菁蕙體內燃起慾求,雙手撩起她的汗衫撫摸肌膚,微動著身體,渴望與她更進一步的接觸。
一陣迷離之後,紹庭腦筋清醒過來,不敢逾越造次,退開了距離,親點她的臉頰與額頭,再輕啄一下她的唇便趴俯不動。
「嗯…!」菁蕙撒嬌地蹬了腳,希望有下一步的動作。
紹庭再多次親吻她的雙唇,讓菁蕙回應著。
「乖!睡覺了!我會一直陪你,就這樣抱著你睡,好嗎?」
菁蕙撒嬌幾聲,惹來紹庭幾次的吻,也輕哼起歌來,讓她原本就有的睡意又再度襲擊而來,慢慢地在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中沉睡過去。
紹庭聽到菁蕙平穩的呼吸聲,再親吻她的額頭一下,便翻身側躺面對她,見她微動身體,伸手輕拍她的背。
這夜,紹庭又充當保母,讓菁蕙一夜好眠。
就這天之後,菁蕙與紹庭的肢體接觸更多,她經常自動摟著紹庭的手走路,稍有空間也會到廚房幫忙,對紹庭的笑容更是隨時展現,二人關係進級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