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玉河 - 第34節

我們有些人以前試過給人的肚子打氣。
肚腸裡邊被灌足了氣以後,會把人的肚子撐張成一面游牧帳篷那樣的圓拱形狀,軟肚上的人皮變得又緊又光,拍一拍都會脆響,真的像是綳好了的鼓面,另外就是人的腸管被硬撐到了那種膨大好幾輪的程度,據說會使人感到一種難以忍受的巨大悶痛,而當一個膨脹開來的肚子和充盈其中的劇痛一起,都被緊密地壓縮在腰背躬隆,腿腳收聚的半圓身體的中間,很難想象我們假孕的母鳥正在承受什麼樣驚心動魄的內在體驗。
根據伴隨著打氣進程所發生的外部表現來看,受刑的雪戎女人在她的肚子逐漸漲大的同時,會像正在承受生產的陣痛一樣發出一聲一聲的凄厲哀號,大顆的熱汗會從她全身各處的皮膚底下,像泉水一樣奔涌泛濫出來。
她的因為臂膀前伸而受制翻轉的赤背是傾斜向下的,在那片地方匯聚的汗水幾乎是像夏天的驟雨一樣潑灑而下,她也會嘔吐,並且在王嘔的時候大口大口地噴吐積氣。
在停止推動風箱以後這些淤積的戾氣會從人身的各種出口逐漸地消散開去,女人的肚子慢慢平復,現在再去摸弄她的肚皮,感覺就會像是在摸弄一塊鞣熟的白羊羔皮子一樣鬆弛軟和。
我們在這樣間歇的時候拉扯女人的散亂長發,把她的嘴臉拽高起來給她喂水,她喝的很貪婪。
不過提起她的男人很快就會放鬆開掌握。
女人的身體會像一個不倒翁玩具那樣環繞木杠的中軸滾轉著安放自己的重心,她的屁股和腳底升高起來重新回到我們的視野。
端著水碗的男人把剩下的冷水潑在她仰墜而下的臉上。
我們再重新開始。
每一次開始。
直到結束。
除了女人伸張的肚子形狀和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除了不停的喘息和斷續的哀鳴之外,女人的屁股總是這樣觸目可及地矗立在每一個圍觀男人的視野當中。
伴隨著風箱推拉時候發出的單調節奏,男人們心懷叵測,我們現在已經看到被深插進入一支長的,硬的,木頭物件的女人開口,正在發生從微妙開始,但是逐漸興旺的蓬勃變化。
她那一整圈收束在肛門周圍,裝飾有放射式樣的花紋褶皺,尋常總是以柔軟雌伏的狀貌示人的肉皮輪環,正在內部充盈氣力的鼓吹和壓迫下凸露聳涌,含苞欲放,她們躍躍欲試又能維繫不崩的孩子氣般的勇敢令人忍俊不禁。
她是一朵不在普通花期里開放的惡的花,在禁忌的娛樂里被蹂躪欲碎。
實際發生的情況是,每回遇到那個雪戎女人被穿掛在杆子上面,赤臀光腳全都綻放朝天的時候,除了會有男人抽打她的屁股和腳掌,的確還會有人找來木頭棍子,既會捅插她的阻戶,也會捅插她的屁股。
木棍總是經過削磨,被故意地做出了累累的凹凸和疤結,它在不斷地出入女人阻戶的時候可以製造出很強烈的刺激感。
但是我們在使用那件工具作弄女人肛門的時候同樣表現出了樂此不疲的興趣。
虐待肛門這件事雖然的確可以被做用出來對付男人,但是總有人更喜歡在她是一個女人的時候做用,並且似乎體會到了更多樂趣。
也許她們是對的。
讚美安拉。
審訊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成了娛樂演出。
堡中包括士兵和工匠在內的所有男人都可以走到審訊房子的門窗外邊探一個頭,看一看那個倒霉的女人今天又在遭受什麼樣的刑罰。
對於那個倒霉的女人來說,她在忍受痛苦時掙扎輾轉的肢體和朝氣蓬勃的肚腹,乒乓蹬踢的足跟和痙攣曲張的腳趾,慘烈混亂的尖聲喊叫,絲毫不再顧及臉面尊嚴的哭號求饒,還有失禁的時候她的翕動的縮放的肉唇和腔眼,她披頭散髮,精光水滑地在自己排出的污稷中滿地打滾,這一切都變成了被任意一個不特定的男人所觀照,記憶,並且一定會津津樂道地廣泛傳揚的夢中勾欄。
當然同時得到記憶和傳揚的肯定還有使用過她的各處不同器官之後,而在厚薄,鬆緊,長寬,深淺,水量多寡和縮放頻率等等所有方面獲取的印象和感受。
對於一個女人,這是一條寬廣深邃的暗無天日的淵藪,它不會再有光,不會再有底,即使女人還有勇氣去試想一下未來,她肯定也會在想象自已被光照耀到的時候,羞慚自己的稷形,在想象自已踩到地的時候戰兢如履薄冰。
而,對於一個先已為王,繼以為娼的女人,她在淵藪中下墜的速度和落差更加引人感慨。
她的關於征服和榮光的前生事迹如疽附骨,常憶常疼。
她應該不再有勇氣回想族人的信任和期望,更不再有勇氣回想她自已對於自己的信任和期望,她現在應該已經無從尋覓可以依憑的自信和自尊。
身為一個袒胸赤臀,遍體鱗傷,濁液橫流,而她的女人器官還在因為男人性具突然的噴發和拔除而空茫地悸動抽縮著的婦女領袖,試想一下那些為親為友者可能會因她而生出的憐憫和惋惜,那些為敵者一定會因她而生出的哂笑和快意,還有更多的無關好事者的莫名的幸災樂禍和無聊感慨,所有這一切對於女人恐怕都會是同樣毒辣的錐心感受。
一個王女的性器是一個萬眾矚目的性器,而她不負眾望地墜落成為演藝性奴隸使萬眾如願以償,她的污稷淫蕩的形,與性,和她的皮肉器官的運用指南已經得到了充分的觀照和鑒證。
她可能已經正確地預見到了那些將於未來撰寫的西域編年史,其中一直都會記載有關於女游牧領袖的最後下落的春宮圖畫。
在歷歷地禁受過很多這樣的刑訊之後,我們的女游牧領袖的確說出了很多很有用的事。
安西開始入冬的時候我們調派軍力,武裝押送所有被留置在堡里的雪戎女人前往安西城府,把她們移交給管理玉事的弄玉閣。
赤身赤腳的女人們在手足上負擔著鐐銬,並且被各自圍腰的長鏈從頭到尾逐個地連繫在一起,她們那一整支使用赤肉和黑鐵交織編成的漫長隊伍窈窕而啷噹地走過山坡河灘和草原的時候,看上去土分壯觀。
不過出於軍事方面的考慮,我們留下了她們的領袖女人和我們一起過冬。
在以後的整個被積雪復蓋的花川堡里,她是唯一一個生活在成百的兵士中間的雪戎女俘虜。
當然為了解決軍人們的身體需要,堡里的確還住有應招前來的妓女和以前買下的退役玉事奴隸,但是她們都是付出成本才能獲得,在原理上就應該是稀缺資源,而被領出了木柵監牢,整天整夜一直都是精赤條條地和我們擠在同一鋪長火炕上的雪戎領主女人,和我們同吃,同住,每晚尿一個馬桶,一天鑽一個被窩,鑽將進去以後抵足而眠,交頸而奸,在我們堡中的眾多普通兵勇需要消煞掉被漫長冬天煎熬出來的憋悶虛火的時候,她是大家所能找到的比妓女更加便宜快捷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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