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玉河 - 第19節

王子甚至覺得女孩之所以被調教成了這樣一種溫馴安靜的樣子,目的就是為了刺激男人,讓人忍不住想要試一試到底什麼樣的傷害才能讓她有反應。
當然他也就會把自己試成了一個要付很多錢的買主。
不過王子當時正在遭受著的刺激,倒是並沒有涉及到傷害的另外一個問題。
岫兒那時跪坐在王子身體的另外一頭,那個可以像羊和狗一樣自由地搞來搞去的奴隸小姐姐,已經往她自己的懷裡摟抱進去一條男人大腿,另外一條沒管。
兩腿分在了兩處當然就會有一個合不攏的中間。
岫兒有一手沒一手的伸到中間摸摸,也有時候埋頭進去使用一回兩回舌頭。
男人讓個大姑娘這樣刺激起來當然就會有反應,而且他跟岫兒一樣上下也都沒穿衣裳。
其實上邊一場完了以後他是把自己穿戴整齊過了,後來岫兒挨在一邊磨磨蹭蹭,拉拉扯扯的,又把他拉扯得光禿了出來。
當然他自己也有點半推半就。
現在屋子裡的三個女人全都是一絲不掛,他一條漢子戳在中間要是穿一身唐裝,怎麼看都會像是跑進閨房給人量胸圍的裁縫。
屋裡以後又增加了進來的第三個光身女人是翡,翡在進來的時候端著一盤生鮮羊肉。
原來這些隔間的牆壁一側砌有烤爐,可以用做炮製游牧風格的餐食,這種設計對於弄玉廳所處的西北地望來說當然要算是應景而且配合時宜的。
這時候憑欄眺望西地黃昏的太陽,已經落到了群山的雪線邊緣,半條踏玉河裡都是金水粼粼的夕光反照,可以想見大廳中的人流到了這時已經零散,翡在外邊沒有了更多要照看的生意,所以就進來為將軍的客人專心做一頓晚飯。
翡跪在烤爐前邊添柴燒火的時候沒有說什麼話,她也沒參與欄杆這邊的男人女人摸來摸去的事。
她只是在做成一些烤肉之後把盤子捧到他們身邊來,她每一次都會恭謹平正地跪伏到地下,流露出溫和的淺淡笑容擺放那些肉。
赤身的年長女人佩戴的銀鈴和銀色鎖鏈因為搖曳和羈絆而發出的琳琅聲音,在爐火和肉香中消弭了許多的刑戾意味,與水車那邊的奴女和鐐銬給人形成的衝擊印象很不相同。
王子覺得它們幾乎像是一種正應該被一個賢淑的主婦在烹飪勞作中所選擇的正確裝扮。
當翡跪坐在他腳前俯身收拾盛有殘羹的餐具,婦人寬緩酥鬆的乳房受到銀鈴負累而垂墜動蕩的時候,她變成一個活的軟的女人,打擾了一直以來持續進展的冷冽的玉事和玉業。
王子覺得他的感想變得清楚和明確了。
玉和烤熟的肉都是一些很好的事,但是任何一個男人面對著他這樣的視界,一定會有衝動去試探那個溫和而又負累的婦人乳房。
暫時地阻擋在了他和女人乳房之間的,是一些來自廳外水車方向的喧囂聲音。
從他們這些肉食的男女所在的高處俯瞰砌石基礎邊的河灘,在一整個白天里佩玉服役的奴隸姑娘們正在集合,她們排成整齊的隊伍,屈膝跪地而後含胸俯首。
有一些黑人奴隸帶著鞭子走在姑娘們的身後,依照順序逐個地抽打她們。
那時已經挨擠到了王子身邊,正在往他嘴裡填塞烤肉的岫兒解釋說,這是那些佩戴著玉飾在廳里展覽了一天但是沒有賣出成績的女孩,她們都要在工作結束以後跪到廳外的河灘上遭受鞭打。
那麼……這裡好像會有點問題。
反應不算太慢的王子跟著就想到了他自己身上。
那麼岫兒按照你今天的樣子應該怎麼算呢?岫兒說,奴婢今天的活兒還沒有完……女孩老老實實的說,今天奴婢沒有賣成東西,按這個樣子奴婢要挨打。
奴婢現在陪著王子不能離開,跪河灘的場今天肯定趕不上了,反正廳里會合計起來給人把帳掛著,岫兒明天這時候去挨就是。
當然了,不管這裡邊是不是有一點設計安排了要說給他聽的意思,正有姑娘在底下被鞭子抽著是真的,他不會讓岫兒因為他去被抽也是真的。
王子隔著岫兒零散的頭髮絲縷朝房間裡邊看,脖子上戴著玉環的小妹妹還是安安靜靜地跪在原來的地方,好像紋絲沒有移動,王子想,當然他也不至於為了岫兒就要把人家妹子的頭給砍下來。
再說那個連玉帶人頭的組合套裝,開出的價碼也太貴了。
前邊把帶玉環的姑娘給他領過來的時候,岫兒肯定也不相信他會砍人的頭,不過她還是認真負責地講解完一遍那個玉女組合的售賣辦法。
首先為了取環肯定是要砍頭的,沒有繞開的偏門。
除非他想砸了那支環子聽響。
弄玉廳里整備有專門做那件事的地方,客人可以把他買下的戴著環的姑娘送到那裡邊去,客人也會在那裡拿到解開姑娘下身金屬搭袢的鑰匙,當然廳里保證那是姑娘的第一次了。
這件事要打包推給客人的成就和意趣,賣點就在於她的沒有沾染過的第一次,永遠不能夠再倒回去的僅有一次。
岫兒說,一般的情形是使用一把鋒利的鐵鋸,鋸過三到五下就可以完成,要是客人運氣好的話,噴出來的血能一下子把玉環渲染成獨一無二的淡紅花紋,像花瓣的,像豹斑的,每一次都不會重樣。
不過岫兒覺得按照他這樣比較平和的,旁觀的個性,也許可以嘗試另外一種節奏比較舒緩的賞玩辦法,具體就是在將那個配著環的姑娘仰天捆綁到行刑的長台上以後,選擇使用竹子削成的薄片慢慢地切割她的喉管。
竹刃當然要比鐵鋸遲鈍很多,需要耐心地來回拉扯,觀察的客人和那個姑娘自己大概能有一支香的等待時間。
客人甚至可以為自己要一杯茶或者咖法。
王子試著想象了那個姑娘在一支佛香被燒完的時間裡,等待被一把竹子的刀慢慢割開自己喉管時候的可能心情。
他承認那種想象比較特別。
可能發生的是每一刻。
以及沒有發生的每一刻后的任何一刻。
已知親眼目睹自己全身的血,突然從眼睛底下的脖頸中激射出來的瞬間一定會到,但是這個迫在眉睫,一定會到的恐怖目睹總是沒有被等到,它在一整支香燃完之前也許一直沒有到。
王子不知道在那樣越來越急迫,越來越焦躁的心跳和呼吸中,這個安靜的姑娘是不是還會依然保持住一如尋常的馴順神情。
她最終是否會因為精神崩潰而哭喊起來,或者失禁,成為了一個邪惡但是有誘惑的問題。
王子咽下一口唾液,壓制了這個問題。
他現在看到了被謹慎地放置在遠處屋角里的玉凋套球和白菜,王子咕噥著說,好吧……我要買下那棵白菜。
岫兒聽到了他的嘀咕,女孩點頭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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