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之心(曼娜的少婦歲月) - 第36節

便想著在曼娜跟前逞能,把本來自摸了的一副牌折開,一心只想和一副大牌。
他的一雙手指修長,潔白得像土管白玉一般。
抓著牌子也不看,隨便地用姆指一摸。
微微將頭一垂,一揚手,猛地一彈,那張翠綠的牌子便像拋線一般竄了起來,跳進了牌堆裡頭。
曼娜心頭暗笑著,因為她就坐在他跟賢文的中間,吳為手裡那張還沒發出的牌正是賢文在單吊著的。
吳為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臉上馬結討好曼娜的神色一點也沒有收斂。
他臉朝著曼娜,一雙眼睛鉤子一般,直伸到她的胸脯去。
曼娜胸間雪白的一抹,還有微露的乳房,那兒的便宜,吳為也算撿盡了。
結果,他最後的那張牌讓賢文糊了。
他有些沮喪,更沮喪的是曼娜笑笑地離開了,客廳里幾隻喇叭形的吊燈像數道注光,把她那窈窕的身影,溺溺娜娜的推送到那檔雲母屏風上去。
曼娜就是覺得沒趣,自個起身到了樓上,蜷卧在她那張軟綿綿的大銅床上。
蘋果綠的被單,粉紅色的墊褥,肥胖的海綿枕透出縷縷巴黎之夜的幽香,仿彷彿佛,她聽到一陣松,一陣緊,嘈雜的人聲、搬動椅子的響聲。
骨牌放進木盒清脆敲擊的聲音,在她神智漸漸清醒的當兒,這陣噪音突然像巨大的浪頭,從樓下翻卷上來,曼娜覺得遭了夢魔一般,全身發滲,動彈不得,濕漉的背項,整個粘在鬆柔的床墊上。
黑暗中一個人影進來,悄沒聲色地爬上了她的床,曼娜吃驚地坐起來,對方一下滑進她的被窩裡。
「你怎幺上來了。
」曼娜大驚失色,對方在黑暗中微笑著,把手伸到她的睡衣里去,一下就捂到了她挺立著的乳房。
他的嘴唇湊到了曼娜的臉上,把濕漉漉的唾涎塗抹在她嬌嫩的臉上,曼娜竭力避免發出任何聲音,賢文說道:「曼娜,我多幺想你啊。
」曼娜沒有作聲,她的手勢表明她也在想念他,一下就探進了他的褲衩里,那根陽具堅硬著,曼娜的手掌把握住並緩緩地套動起來。
他脫去曼娜的睡袍,貪婪地把她光裸的身子緊緊地擠壓在自己身下,壓制已久的慾火強烈地在他的胸口燃燒。
沒等曼娜準備好,他已經挑刺了進去,曼娜的阻道里剛剛有了些淫液,但還沒有充分的潤滑,剛開始的幾下還是尤為艱澀。
曼娜按住了他的腹部,免得他不管不顧地頂插得更深,她咬著嘴唇緩緩抬高了屁股。
有些脹痛,她略挪移起身體,雙手自己掰開兩瓣肉唇,中指快速旋轉著自己的阻蒂,一會兒才又讓他一點點地抵插進去。
賢文氣勢洶洶地在她的身上縱送了幾個來回,便氣喘吁吁地伏到了她的胸脯,而這會兒,曼娜正是情慾熾烈的時刻,她的身子從下面挺動騰起,扭腰擺胯地督促著他。
嘴裡不依不饒地抱怨:「你就只知道逞能,把人逗弄得著火似的,自己又不行了。
」曼娜的話還沒有落音,賢文一把便伸出了他那雙手抓住了她那雙豐腴的玉腿,拚命的前後搖撼起來,一邊搖著,他的喉頭不住發出咽鳴咆哮的聲音來,好像一頭受了重傷的野獸,在發著悲憤的吼聲一般。
曼娜痛著爽得一臉扭曲起來,大概驚呆了,一下子喊不出聲音。
正當曼娜嘗到了快活的滋味時,賢文低哮一聲,陽具在她的裡面便一跳,然後就極快地射出些精液來,他的雙手一松,曼娜的一雙大腿便重重地摔到了床上,賢文渾身一軟一個笨重的身體也壓在她的身上。
曼娜一面揉著他的胳膀,朝著他啐了一口沫道:「我就知你不行,傍晚洗澡的時候你做了什幺?」「梅姨說要給我搓背,揉搓了一會,她就脫了褲子,你不要吃醋嗎。
」賢文說道,曼娜說:「我吃她的醋,做夢吧。
你既然做了,就別上我的床。
」說完,曼娜就背轉過身去,賢文看著她曲線玲瓏的一個後背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此時的曼娜嘴唇因王渴而焦躁,渴望的慾火吞噬著她的靈魂,熾熱的愛火折磨著她,像她這樣把一俱雪白的赤裸的身子呈現在他的面前,而他卻無能不力,曼娜注意到他眼裡閃爍的慾火中滲雜著自我輕蔑。
從那以後,她再跟賢文上床,就好像周身不帶勁兒似的,什幺都懶待了。
賢文在曼娜的床上實在振作不起來,任憑曼娜一雙纖纖玉手揉來搓去,口舌並用舔舐套弄,他都陽具如同僵死的蛇一樣毫無生氣。
弄得曼娜簡直哭笑不得,一個火辣辣的身子頓時冷了起來,拿他毫無辦法。
這天早晨,曼娜蓬頭散發臉上胭脂不施,往擺放在天井邊那張藤靠椅上一躺,那株掛花樹無風有時也會自己擺動起來,像一把蒲扇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拂著,扇得她昏沉沉的——她就愛這股滋味。
她索性將睡袍的下擺撈起來,讓這陣微風在她的大腿上柔柔的吹一下,這種輕輕的拂弄也有一種微醉的感覺,就是要這幺懶懶散散的舒服一會兒。
梅姨從後面的廚房出來,揚著臉,插著腰,胸脯挺得高高的,她的雙手掛著水珠子,裙角也在淋淋瀝瀝的滴著水,她把腳上的拖鞋踢掉了,赤了一雙腳,很不遜的對著曼娜瞧。
梅姨冷眼旁觀,曼娜的一舉一動都難以逃脫她的雙眼。
曼娜閉著嘴,定定的望著她。
梅姨打量了她一下,突然間,她放縱的浪笑了起來,笑得全身都顫抖了,一邊笑,一邊尖叫著:「怎幺像霜打了一樣。
」「我那能跟你比,少了雨露的滋潤。
」曼娜反唇相譏,指的是梅姨剛回了一趟家,並且帶走了不少東西。
「老頭子前腳一走,你就煩成這樣?」梅姨怪怪地說,曼娜有些來氣,她連珠炮似地說:「你說我店裡的生意,兩個女兒的吃穿,家裡的這一大堆瑣碎雜事,那一件不讓我煩心。
」「何必說得那幺狠,反正這屋裡你左右看不順眼,只有一個人你就喜歡。
」梅姨近了她說。
她見這段日子裡,曼娜愈來愈像個姑娘似的,嬌羞、害臊,體貼,溫柔——這些對以往的她來說生疏得很,如今倒好,常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來。
「我不是喜歡他,我只是——呃——呃——」可是她怎幺樣也想不出別的字眼把「喜歡」兩個字換掉,「喜歡」聽起來未免太過露骨,太不應該,然而卻恰當得很,不偏不倚,剛好碰在她心坎上。
好像是從梅姨嘴裡吐出來的兩枚彈丸子一樣,正中靶心,她想躲都來不及了。
過了一會,曼娜聽見外頭有摩托車突突突的響動,心裡頭好像敲鼓一般,「咚、咚、咚」一陣比一陣急起來,她一輩子從沒有像此刻這樣焦燥過。
吳為送完了兩個女兒,回到了她們家,見曼娜這副樣子,驚訝地問道:「你怎還不去店裡。
」「我胃不舒服。
」曼娜耷拉著眼皮說。
這時,換過了一身齊整衣服的梅姨出現來,她說:「吳為,你給曼娜找些葯,我上菜市場去了。
」扭著肥大的屁股剛走到門旁,又折過身來說:「我可能要晚些時候回來的,上醫院看個人。
」梅姨這一離去,曼娜的心裡開始有點緊張起來,額頭上的汗珠子直想向外面冒,剛剛還昐不得她走了,可是當她真的走了之後,到了這一刻,她反而心裡頭著忙起來,恨不得時間過得慢點才好,她需要準備一下,還準備些什幺呢?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那件粉紅的睡袍恰到好處,既不敞露而又鬆軟貼身,裙裾齊膝一截小腿雪白細長。
她覺得整個身體都給吳為的眼光罩住了。
曼娜感到頭有點暈,她嚷著這大清早的太陽就這幺太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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