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三個閨蜜正聊得興起,事情有點小意外。
Sunshine吧里的電視屏幕里在播放的節目,是韓國不知道哪個地方電視台的一次深度訪談節目。
講的是主題韓國和C國的青少年體育培訓體系的異同。
當然,這種海外節目,對於C國強大的舉國體育體制,又嫉又恨,又有一種說不清的不屑,其實多多少少在討論問題時,帶上了一些諷刺的意味。
然後,這檔來自異國的節目里,卻大概用了整整五分鐘,以現在河東省商陽市的女排小將苗芷若,為採訪對象。
談了一下C國的「青少年破格培育」的體制。
這個苗芷若,是從前年開始,逐漸被人提及的河東好苗子,成名時才土三歲,到今年才土五歲,卻已經出落的192公分的身高;這樣的年紀就有這樣的身高,卻依舊還有一把好彈跳,而且步伐動作都還特別靈動協調,50米重複折返跑居然能比隊伍里160、170的隊友還要高速,至於臂展更是驚人;力量、速度、技巧、體能都是出類拔萃,簡直可以說是天賦異稟,在C國青少年女排選拔賽里是大殺四方,網前強攻和防守都已經是成年隊主力的水準。
C國好幾個女排名將、名帥讚不絕口,私底下都稱她是C國女排下一代的一棵好苗子。
不過,商陽市並沒有像樣的市隊,現在,河東赫州港隊的主教練也是C國女排培訓體系里的老教練柏櫟,王脆把她直接從少年隊拔到赫州成人隊來參與訓練比賽。
雖然這多少有「拔苗助長」的嫌疑,但是對於這樣數年一遇的奇才,本來就應該有些特殊政策,這孩子據說家境又不太好,家長巴不得孩子能早日出道,連體育總局和河東的教育局、體育局也都是眼開眼閉。
而另一方面,不得不被提及的是,也許是因為土五歲的年齡實在太小,正值少女最是含苞欲放的青蔥年紀,也許是這個小姑娘的身高和體態已經到了歐美職業模特的水準……更可能的就是老天就是特別眷顧,以薛小藝的視角來看,這個苗芷若,雖然只有土五歲,女排運動員的身材就不說了,但是僅僅論五官樣貌,雖然稚嫩了一些,但是都已經有「美到無可方物」的潛質。
C國體壇這些年,算上早年的風雲美女劉婭沭、穆顏、陳冬冬、伏詠蘭等人,算上如今風頭正紅的網球的言文韻、足球的游戈娜、冰壺的祝珺蕊這些人,也算上年輕小將里許紗紗、沈小玫、舒渃淓這些「體壇小美女」,和這個苗芷若比起來,居然都是遜色三分。
這無論如何,這都很容易的勾引薛小藝想起當年的自己來。
當然了,本來,她也就是看個熱鬧,最多有一些聯想起自己當年的風采,心中帶著三分酸澀罷了。
但是讓她、莫彬彬和姜楠都有點始料未及的。
這韓國節目,在一路舉例「C國少年運動員拔苗助長」的案例,一個個鏡頭掃過之後,居然……就是那麼巧,毫無顧忌的,用諷刺的口吻,提及比對起了當年的薛小藝! 國外節目口無遮然,又信息不通暢,並沒有搞清楚當年的事實,甚至就說薛小藝是「和教練戀愛、結婚,主動拋棄了職業生涯」。
那屏幕上妖嬈的閃過那些,也不知道這些韓國人哪裡搞來的鏡頭片段,那個浪里小蝶,薛小藝,那個昔日光彩奪目的泳壇小明星,配上曖昧的揣測,胡亂的拼湊,惡毒的嘲笑……在閨蜜面前,薛小藝只能強顏歡笑,聳聳香肩,調整一下文胸的弔帶,灌下一杯又一杯紅酒,表示自己不在乎。
不在乎? 元海的夜,依舊美麗。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但是元海的美麗,和領獎台上的美麗,是不同的。
這份惆悵,就連自己的閨蜜莫彬彬和姜楠,都沒辦法徹底的體會。
畢竟,她曾經,離開人類體壇至高榮譽的領獎台並不遙遠。
儘管韓國人扭曲了幾個關鍵的事實點,但是大體上,那屏幕中對自己的嘲笑,卻並沒有說錯:「在心智沒有生熟的年齡,她們做出了荒謬的人生選擇。
」此情此景,真的,只有酒精才能讓她逃避一二了。
她就這麼多喝了幾杯……才有了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中途,她其實也醒過來了,因為疼痛、不適和扭曲。
但是酒精對於肢體、血管、骨骼、關節、大腦、神經網路和內分泌系統的作用並沒有消退,她又被粗暴和恥辱的姦汙,給生生推回無意識的夢鄉。
……痛苦、屈辱、絕望。
彷彿是在夢中,又彷彿是在現實中。
彷彿是被厭惡的丈夫的強暴,又彷彿是自己整個人生的悲劇。
……一直到自己也說不清是從昏睡還是昏迷中醒來,她的體感和對室外光線的判斷,才讓她意識到:昨天的事,不是夢,此時此刻,已經是第二天的夜晚了。
自己可能已經昏睡整整一天了。
然後,昨夜那噁心的回憶,就一點一滴一湖一海的奔涌到自己的眼前。
她甚至記得,自己應該是被丈夫費亮,強姦,或者說醉奸了兩次。
在床上一次,然後自己醒過來,又昏沉沉的昏過去,好像費亮良心發現,找了熱毛巾來替自己打理身體,但是又可能是替自己擦身的時候,看著自己的胴體又引發了他的慾望,忍耐不住又好像強姦了自己一次。
也有可能是三次? 似乎腦海里還有一個駭人恐怖的畫面,是費亮老師把自己翻過身來按在床邊,捏著自己的手腕,讓自己的臀部卡在床沿上,用他那噁心的雞巴在自己雪白粉嫩的臀瓣上侵犯進去,甚至磨破了自己的會阻。
然後,她不停的呼叫喊罵,卻因為酒精的緣故,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不過,也有可能是自己記錯了。
又好像這一幕,是很多年前的事……不是昨晚? ……她掙扎著攀爬起來,獃獃的看著眼前的卧室牆壁。
那灰濛濛的牆壁上有一顆釘子,原本,這裡掛著的是她和丈夫的合影。
夕陽已經垂落了最後一縷紅暈,一彎半月升上來,月光灑到窗檯……自己失去知覺時是夜晚,此刻,卻是又近24小時后的夜了……一個人,昏睡了24小時? 是因為昨夜那誇張的姦淫,讓自己的身體不堪承受,還是因為酒精,讓自己沉睡了這麼久么?還是說,潛意識裡,自己恨不得就這麼睡著永遠不再醒來? 掙扎著爬下床。
房間里暖暖的,很溫馨、很寧靜,好像這裡,昨夜並沒有發生殘酷不堪的事。
鼻子有點酸澀。
忍住,不要哭出來! 她努力的調整呼吸,調整自己的記憶,調整自己的情緒……寧可讓自己相信,昨夜沒發生什麼了不起的事。
不哭,不能哭。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被……操么? 無論自己怎麼想,自己和費亮都是名義上和法律上的夫妻。
昨晚……自己算是被迷奸了?還是被強姦了?還是……只是在履行基本的妻子的義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