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女S無納入) - 騸男前女友,她的共謀犯 (1/2)

“這麼多年,你真是一點沒變,又在教小姑娘使壞呢?”姜思焰趴在朱邪頸窩笑起來。
朱邪推開她的腦袋,光著腳走回自己辦公椅坐下,“你倒是變了很多。”
姜思焰是這家男科醫院的財務,所以朱邪能看見帳目。
她和朱邪同校念大學,低一級,金融系的學生,姜思焰只讀到本科,本科畢業后,兩人便斷了聯繫。
姜思焰是個天生的壞女孩,大二在女廁剁了別人的雞巴,不僅剁了,還帶回宿舍藏起來了。
校學生會會長朱邪被指派和輔導員老師們一起,去宿舍樓分頭調查,儘快幫傷者找陰莖。
兩人於是相識,當場上床。
陰莖的最佳再植時間是6小時,醫學生自然知道。
校方查監控查了1小時,朱邪找嫌犯找了1小時,和姜思焰做愛做了3小時,依依不捨起床,踩著點把陰莖送去醫院,說沒查到嫌犯,在浴室里撿的。
大學宿舍的公共浴室下午三點來熱水,同學大多晚飯後才洗澡,於是我們的高冷學生會會長朱邪,從此每天下午翹課,衝進浴室抱著學妹干到六點。
她們在水聲的遮掩下瘋狂做愛。
托起她肉感的臀同時就分開她的大腿,她會熟稔地把兩隻小獸蹄子一樣的腳勾踩在她腰胯。
朱邪總要攥起她的左利手把虎口咬在齒間,喊思焰……思焰,這就是你握刀的那隻手嗎?我在監控視頻里看見了,你是我的初戀。
“你的大眼睛瓜子臉有一點像螳螂,那種會吃掉配偶的蟲。”
“你才像蟲子呢!進女廁活該被剁。”
我在監控室看見血濺在你手背就高潮了,當時保安隊長被嚇得捂襠,教務處老師氣得拍桌子,我就在他們背後喘息,想踩在他的血里和你干到高潮。
為了不讓她們抓住你,我第一個來抓你了。
“思焰,我的血都被你燒沸了。”
她把頭鑽進她毛絨的腋窩去舔吮,她側著頭用接吻的動作和汁液飽滿的陰唇接吻。
思焰啊,你渾身長滿小唇,全在吸我,上面是血味的,下面也是血味的,你的白帶和唾液一樣腥甜。
“再來一次,這次讓你在上面。”朱邪把人摟上身。
“不要,學姐……已經數不清了。”姜思焰撓著她的肩喘息。
“還沒打下課鈴呢,我們再來一次。你不是很想挑戰自己么?這是第六次,比昨天多一次,明天還能再多一次。”朱邪把舌尖嵌進她舌根。
第一次遇見符合性取向的人,很難不上癮。
朱邪的取向很怪,她不是常見的雙性戀,在整個世界找不到認同她取向的群體。
朱邪是1988年生人,從小學起,社會就教她女人只能喜歡男人,男人只能喜歡女人,她也表示贊同,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愛看熒屏里殺男人的女罪犯。
初高中寒暑假,她天天拍著接觸不良的電視機調天線,把講女囚的電視劇《紅蜘蛛》,翻來覆去在四個電視台看了八九遍。
到首都上大學,無意翻到性別研究的書,才知道有和她一樣的性少數群體。
LGBTQ+,舉著放大鏡去文獻書籍里找,十本里九本講男同的G,勉強有一本講女同的L——還沒從外文翻譯回中文呢。
雙性戀的B去哪了?
她跟著女同去逛全城的酒吧,終於見到寥寥幾個雙性戀者,男雙說自己既想睡女人又想睡男人,女雙說自己既想被女人睡又想被男人睡。
朱邪端著酒杯站起來,沉默許久才道:“我既想支配男人,又想和女人戀愛。”如果是壞女人就更好了,她在心裡小聲補充。
在場的男人噌一下站起,全打著哈哈跑去別桌了,女同也有些嫌棄地錯開了視線,只有一個啤酒肚老男人跪下說:“主人。”
他喜歡被甩著鞭子的女人綁起來騎乘,但要插在女人體內。
朱邪完全不想被任何人插入產道,此外——
BDSM里,大眾只熟悉SM,少知dom。
身體施虐於朱邪最多作為精神支配的輔助,感受不到多少趣味,因為沒有挑戰性。
纏繞於人心的無痕繩索更為優雅,精神的強大比肉體的暴力更深邃。
朱邪只得補充:“我不喜歡身體虐待,也不喜歡納入式性交。”
“所以你是跨性別的男雙咯?”
“不,我是女人。”朱邪強調完,便看見眾人嬉笑的眼神——她已經在學心理學課程了,明白這種眼神意味著什麼。
他們覺得她想標新立異,引人注目。
原來渴望被社會大眾認同的性少數,未必能認同比他們更邊緣的另類。
無聊。
她不需要別人認同。
朱邪放下酒杯出了酒吧的門,從此再也不進這類場所。
遠遠還能聽見身後觥籌交錯間的談笑:“和雙談戀愛既要防女人又要防男人咯?”“她又是S又是T又是1嘛?標籤迭滿。”
這一天正是大寒,朱邪一個人拎著根老冰棍往北海公園走。
心火太熱,所以愛啃冰,雪糕冰淇凌不行,太軟沒嚼頭,必須是冰,那時候老冰棍一根才一元,她啃到最底,天空突然開始下雪。
鵝毛大雪裡一群學生模樣的女人在長椅旁唱歌,她好奇地走近人群聽一會,才知道她們是同志電影《藍宇》的影迷,在搞紀念活動。
藍宇的愛人是個騙婚gay,朱邪那時還不知道繼父的事,沒有產生厭惡感。
當時她只是有點羨慕男同,哪怕是在少數群體里,為男人發聲的人也遠比為女人的多。
這一年剛剛有部女同電影在海外上映:《植物學家的中國女孩》,如果她能看到,一定會喜歡裡面的女罪犯,可惜結局不好,可惜她也看不到。
她依然只能對著影視劇里的異性戀女罪犯幻想性愛,直到遇見姜思焰……
思焰說:“我是朱邪戀者,你是思焰戀者,我們有兩個獨一無二的性取向,我們多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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