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全) - 第7節

想到自己昨天夜裏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傻事,牛高明隻覺得幼稚可笑:「男人和女人原有這天大的好事,昨黑裏爲啥不和我說?」蘭蘭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撲」地一大口吹滅了蠟燭,呢呢喃喃地爬倒在了男人的胸膛上,牛高明扯過棉被來蓋在兩人身上,忽然窗檯腳一陣「嘩嘩」地響,像是石塊瓦片滾動時發出的聲音。
「啥在外面弄響?」蘭蘭尖起耳朵在聽。
「貓!」「那得好大一隻貓咧!」牛高明靜靜地躺著,沒有多大工夫,那種初嘗的誘惑又騷動起來,便摟過女人的脖子來貼著她的耳朵說:「我還想日你,快!」再也不需要女人的任何引導和暗示,牛高明在黑暗中開始了一次又一次的主動出擊,反反覆復地將女人的身子裹在身下享受,到達滿足的境地所花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做起來一次比一次從容,得到的結果一次比一次美妙。
蘭蘭也是頭一遭嘗著這般銷魂的滋味,最初的疼痛漸漸地成了麻木感覺不到了,肉穴裏生髮出一種奇癢難耐的感覺來,彷佛有千萬隻螞蟻在裡面爬行覓食一樣,讓她渴望讓戰慄讓她啤吟,在暗夜裏吟哦出一曲又一曲抑揚頓挫的動人歌謠。
雞叫三遍的時候,兩人終於折騰到精疲力竭的地步,摟抱著對方汗涔涔的身子進入到了甜蜜的夢鄉裏。
ШШШ.5-6-b-d.cОмЩЩЩ.5-6-b-d.℃⊙мЩЩЩ.5-6-b-d.ㄈòМ……第四章灶台造愛要是不是有牛楊氏在庭院裏拖聲擺氣地叫喚,小兩口第二天不曉得要睡到何時才能夠起得來哩!一家人圍坐在桌子上吃牛楊氏煮下的臊子面的時候,兩人都不敢和父母中的任何一個作正面的對視,隻顧低了頭將長長的麵條「吱熘吱熘」地往嘴巴裏吸。
牛楊氏的臉上一直堆滿了笑容,在蘭蘭看來比昨黑以前都要熱情可親的緊,不停地用小勺兒舀來炸得金黃的肉粒往兒子兒媳的碗裏添,嘴巴還在不停地念叨:「兒呀!下地王活要吃飽飽的,要不然就沒力氣……」「地裏還有啥活?淨說些沒頭沒腦的瞎話,吃了早飯把牛車套上,將各處地裏的包穀桿託運回來,我和金牛鍘碎了給牛馬嚼吃,墊在圈裏也好生肥料!」牛炳仁很是奇怪,把碗杵到老婆跟前說,「也不見給我來一勺子碎肉!」牛楊氏也不爭辯,氣惱地舀了一勺滿滿的碎肉砸到男人的瓷碗哩,湯麵兒差些兒就濺到到手上,「給你給你!老大不小的人了,還和娃娃爭搶肉吃,也不曉得害臊不不害臊!」她鼓作氣惱地說,臉上仍舊是笑嘻嘻的。
吃完早飯,牛高明將大黃母牛牽到外面將車轅套上,蘭蘭從院子裏蹦出來,跳到車 廂裏吵鬧著要和他一塊兒去。
牛楊氏忙不迭地跟出來,圍著牛車團團打轉,絮絮叨叨地說:「地裏風大,涼著身子兒可不是鬧著玩的,自家受罪哩!」「娘!我又不是頭一遭去地裏,哪有那麼嬌氣?!再說我可以給高明搭把手,兩個人有個說話的去處時間過得快些!」蘭蘭大大咧咧地說,她覺著從今往後,要是一刻見不著丈夫高明,心裡頭準會空落落的。
牛楊氏虎起臉來又要說什麼,兒子早在牛大腿上「啪啪」地抽了兩鞭子,大黃母牛負痛往前一掙,車輪子「骨碌碌」地向前滾動起來,拖著兒媳婦顛顛簸簸地向著村外跑去,消失在了村子盡頭。
「小時候就這樣子倔!長大了還是沒點長進,討一個進來還是一樣,沒一個聽我好好說話!」牛楊氏嘀咕著垂頭喪氣地走近院子來,丈夫正扛著鍘刀往牛馬圈裏去,聽見老婆在碎碎地念叨,便停下腳步來說:「年輕人你就由他們去嘛! 那時候你不是這樣子的,成天像個尾巴一樣跟在我後頭?」「那不一樣的嘛!我跟你說……」牛楊氏瞪了丈夫一眼,拽住丈夫往灶房拖,牛炳仁見老婆神神秘秘的樣子,隻得將鍘刀從肩頭上放下來擱到地上,朝牛馬圈裏叫喚金牛來取,自己被推搡著進了灶房,「昨黑我起來上茅房,你猜我聽見啥來著?」女人擠眉眨眼地說,她不說自己是早有預謀的,也不說自己在事先在窗紙上扣了個小洞,而是說在上茅房的時候無意中聽見的。
「我咋能曉得咧?!」牛炳仁撓著頭說道,「興許是聽了貓叫耗子叫鬼叫……這種芝麻大小的事情也拿來聒噪我!」「不是不是!都不是!」牛楊氏搖晃著腦袋否定了丈夫的猜測,壓低了聲嗓說:「前日裏我還以爲兩個瓜蛋兒辦成事了,直到我我在茅房裏聽了那聲嗓,女子要死要活地叫喚了好一陣子,我才曉得昨黑才破的瓜哩!」「我就說嘛!上個茅房磨蹭恁個久,我還以爲你掉到茅坑裏出不來了哩!」牛炳仁恍然憶起昨黑妻子鑽進被窩裏來的時候,手腳冰涼涼的像冰塊一樣,「你也真是騷包得很,臉皮也不要!兒子兒媳辦事你也要聽個仔細!」他闆著臉說。
「兒子可比老子強多了,整出那麼大的聲響!」牛楊氏白了他一眼,扭身繫上圍裙便到灶台上噘著個肥屁股忙活,一邊解釋說:「所以我才讓小兩個吃好的,不能讓蘭蘭冷著累著了,來年好給你抱個大孫子出來哩!」「你這老狐狸!不說我還忘了,前些日子趕集的時候我撞見了南村的老阻陽謝老兒,說起咱家三代單傳的事情來,他掐了指頭算了算,說怕是老太爺的阻宅不旺子孫的緣故,叫我去瞧一穴好地將墳遷了。
」牛炳仁說道,看著女人的屁股甩來甩去地晃的眼熱,便揮手在上面拍了一巴掌。
牛楊氏冷不丁抖了一下,手中的碗掉到地上「咣當」碎成了兩半,「要遷就趕緊的,用臭爪子打我屁股做啥?」她惱怒地扭轉頭來,卻被男人抵在了灶台上,伸手到腰上就扯起褲頭來,慌得她連聲叫喚起來:「黑裏你睡得像頭豬一樣,大白天的發什麼瘋?金牛在等著你去喂草哩!」「快得很!快得很!讓他等著……」牛炳仁嗓子王王的變得沙啞了,三下兩下將女人的褲子褪到大腿上,露出個白瑩瑩的肥屁股來,攬了攬女人的腰胯命令道:「往後翹,翹過來一些兒!」「羞死先人了!」牛楊氏歎了口氣,雙手撐在灶台邊上將腰凹下去,尻蛋兒就向後翹起來了,大腿根部伸探出來幾縷烏黑油亮的毛尖,黑紅的肉縫銜著兩片烏黑色肥厚的肉唇,像蝴蝶的兩隻翅膀一樣惹人喜愛。
牛炳仁盯著那夾鼓著的肉團,呼吸就「呼哧哧」地濁亂起來,惶急地解開腰帶掏出肉棒端在手中,挪動腳步湊過去抵在上面往裡面就戳——事情卻不是他想的那樣利索,王燥的肉縫緊緊地貼合在一起,怎麼也擠弄不開。
碩大的龜頭頂在皮肉上,肉穴裏便「簌簌」鬧騰起來,「真是老煳塗了!就記不得,吐點口水在上頭潤潤……」牛楊氏皺著眉頭提醒道,一邊將兩腿往邊上分了分,騰出一隻手來掰開一扇屁股瓣兒焦急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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