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Zero 愚人的狂宴 - 第1節

作者:遙遙紫陌2021年7月10日字數:13722 最初是看到歐莉薇婭的FGF寫得風生水起,我也想稍微湊湊熱鬧來著。
不過因為當時太忙就擱置了。
看到徵文活動以後,覺得這個構思非常適合虛實交錯的主題。
注意:本世界線的第四次聖杯戰爭相對於FZ發生了諸多變化,發生時間也被大幅延後了。
因此櫻和凜的年齡比原設定有所增加。
請勿完全套用FZ的人設、劇情和時間節點。
「咕、呃啊——啊啊啊——」極力壓抑的低吼在阻暗的大廳里迴響,夾雜著用拳頭甚至是額頭撞擊地板的聲音。
而在月光無法照到的的阻影里,一高一低的身影默然佇立,靜靜地注視著那個在房間中央痛苦翻滾的青年男人。
半晌,彷彿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吼叫聲漸漸變得嘶啞而微弱,地板上的人影也停止了掙扎,一動不動地蜷縮成一團。
若非他的胸口仍在劇烈起伏,簡直與一具屍體無異。
「……失敗了。
呵呵,看來你的覺悟也不過如此。
」從阻影里傳來一道含糊而蒼老的聲線。
即使在目睹了男人凄慘的掙扎后,老者的聲音里卻沒有半點同情或者失落,而是浸透了殘忍的譏誚。
伴隨著拐杖敲低地板的清脆響動,聲音的主人緩緩踱步到大廳中央——那是一名身形佝僂的老人,毛髮在漫長的生命中盡數脫落,就連全身的皮膚也猶如失水王癟般皺縮起來,呈現出死蠟似的灰白色,只有一雙閃動著冷厲光芒的眼睛藏在皮膚的褶皺里。
「你就在這裡慢慢死去吧,雁夜。
還真是符合你的結局啊。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癱倒在地的男人,老人一邊發出惡毒的低沉笑聲,一邊用手杖堅硬的末端捅在男人的肋骨上。
「……」即使是受到了這樣只是看到都會隱隱感覺疼痛的對待,倒地的男人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像漏氣的風箱一般「嗬嗬」地喘著粗氣。
如此反覆施虐了幾次后,老人似乎對他失去了興趣,拄著手杖轉身離開了。
「……咳,呼、咳咳。
」寂靜的大廳里,只有男人的喘息聲格外刺耳。
他渾身上下布滿了異樣暴起的血管,猶如活物般在皮膚下微微蠕動,隨著他的呼吸而詭異地改變紋路。
大約是在休息中恢復了少許生氣,他渾濁的眼瞳微微轉動,望向屋子的一角,顫抖著拚命抬起指尖。
「櫻……」如同被輸入指令喚醒的人偶一般,停留在黑暗裡的嬌小身影動了起來,挪動到男人身邊。
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照出一張形容憔悴的少女面龐,五官稚嫩而精巧,紫羅蘭色的齊肩短髮用一枚發卡別在額角,只是一雙淡紫色的眼眸空洞得令人心底發寒。
「……雁夜,叔叔。
」少女的動作停滯了片刻,似乎不知應該做何回應。
緊接著,她蹲下身握住了男人竭力舉起的手掌,輕輕貼在自己的側臉上。
男人因忍耐痛楚而扭曲的面容緩緩放鬆下來,而目光卻逐漸渙散,兩道血淚從他的眼眶裡淌落,被少女緊握在掌心的手指失去了支撐,軟綿綿地向下滑墜。
——那就是名為間桐雁夜的男人放棄了一切、卻未能拯救任何心愛之人的悲劇故事。
少女安靜地凝立男人身邊,看著生機從他的臉上一點一滴地流逝。
——他要死了。
這個她嫉妒、厭惡、漠視的男人就要死了,但與想象中不同,她並未感到一絲快慰。
為什麼要回到這個地獄般的房子里呢? 與無力反抗的她不同,男人曾經一度逃離過老人的魔爪,作為一個普通人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城市的一隅。
明明擁有了她夢寐以求的解脫,為什麼又要像是丟垃圾一樣將之拋棄,重新墜入到噩夢之中呢?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但少女不願意思考,不願意去承認,不願意麵對。
自欺欺人地把男人當做咎由自取的笨蛋,嘲弄他的選擇、漠視他的心意,就好像一旦認同了那個答案,就要背負起另一個人的人生。
她默默地注視著男人的臉,在少女的記憶里,那是一張清瘦而平平無奇的面孔,卻總是洋溢著初春陽光般平和的笑容。
與笑容相伴的是他手裡總會拿出各種小小的禮物,有些時候是糖果,有些時候是一把精緻的削筆刀或者一盒彩色鉛筆。
如今那些幸福的回憶殘渣,就像毒藥一樣腐蝕著她的心靈——過去的美好越是鮮活,就越是襯托出加諸在她身上種種折磨的殘忍。
即便如此,那也是她最珍貴的寶物。
猶如抓住荊棘編織的繩索一般,儘管刺得滿手鮮血淋漓,但至少在午夜夢回之際,讓她能像人類一樣哭出聲來。
反覆出現在夢境里的男人,此刻就躺在她面前的地板上,已經看不出與記憶里有任何相似之處了。
他的皮膚呈現出與老人相似的死蠟顏色,遍布猙獰凸起的血管,一隻眼睛如同蒙著雲翳般渾濁而灰暗,曾經凌亂的一頭黑髮也變成了雜草般枯萎的蒼白。
但他僅剩的獨眼裡,透出的光芒仍舊溫暖,一如在街邊公園裡塞給她禮物之時。
——他要死了。
在一次次撕裂后重新癒合、滋生出名為【絕望】的結痂后,她胸膛里那顆早已麻木的心臟,再次感受到了尖銳的痛楚。
失去了母親和姐姐以後,連最後一個會用溫柔目光守望她的人,也要離開她了。
不可以,不允許,不接受。
救救他! 誰都可以,來救救他啊! 然而,間桐家就像一座巨大的牢獄,把自由從內部剝離的同時,也將希望隔絕在外面,只剩下足以吞沒靈魂的黑暗。
——他要死了。
無論如何,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行。
如果有方法可以留住這最後一絲溫暖,少女願意為之付出一切——幸運又悲哀的是,少女只知道一種運用自身魔力的方法。
============ 「雁夜叔叔……忍耐一下,不會讓你死的……」哪怕連一秒鐘也沒有猶豫,對失去的恐懼驅使著少女不假思索地採取了行動。
她雙膝一彎,跪倒在雁夜身邊,伸出素白的小手摸上了男人的腰間。
摸索了好一會兒,隨著「咔噠」一聲,腰帶的鎖扣被打開了。
少女又笨拙地扯開拉鏈,將礙事的布料拽到一邊,堅硬而醜陋的雄性象徵立刻迫不及待地彈了出來。
「呀!」少女本能地向後一躲,雖然早已經不是處女了,但近距離看到真正的男人陽物還是第一次。
話雖如此,但雁夜胯下的肉棒此刻和普通的陽具已然大相徑庭——支撐它保持昂然之姿的並非性慾或者愛意,而是融入男人神經的刻印蟲。
這種貪食魔力的寄生蟲被植入到男人的體內,作為對他原有魔術迴路的擴展和補強,但這種粗暴的強化方式也伴隨著劇烈的副作用。
在對魔力饑渴的驅使下,刻印蟲間歇性的暴走會對宿主身體造成超乎想象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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