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這些都罷了,自己最心神不寧之事,想來還是雍正的身子骨。
論起來,,先論君臣后論親倫,奈何自己其實並非是真的" 弘晝" ,對於雍正,雖有,親恩之心卻到底難有得許多,亦談不上有多孝父憂親。
只是卻不中利害,心下亦不免想起,自己只是一味荒唐淫樂,那雍正卻是自己的,若是一病不起……想起皇家嫡位之爭之險惡,不由人在池水之中,亦雞皮疙瘩。
他不比真的弘晝,對於他這個來自數百年後之人來說,於這之帝位,卻是絲毫無有興趣;只就此時能自以王爺之尊,這六宮賓服,,龍驤虎步,皇家體面,更有那窮奢極侈,揮霍無度,逍遙自在,所欲不提有這大觀園裡許多人間尤物可以一一受用來,此就是極樂天堂,如勞心勞力之乾坤帝位。
只是他也不是傻子,自己既然身為雍正之子,憑自己荒淫之名,憑弘曆敏而行之譽,憑大清自來" 立賢" 也罷,從漢俗" 立長" 也罷,六宮百官認乃是嫡位不二之選,想來雍正只會立弘曆為嗣,自己只要安心做自己的便是了。
只要若是雍正未立下遺詔而歸天,再怎幺說自己都是雍正之親有三分嫌疑,怕不要人人側目。
這一榮一辱之間,一步若是走錯,只怕身之地。
若是回念自己所學之史,雍正似乎還不當故去,奈何自己如何又能斷定,歷改。
自己能荒唐得做起和親王來,雍正此時又病重,如何不能有意外?他只是絞盡腦汁思索,自己究竟該當如何作為,才能一絲一毫都不犯了弘曆之忌雍正康復,只要博了雍正歡心才是。
正自思索,卻聽耳邊一聲軟糯糯嬌滴滴的" 主子……" ,抬眼看去,身邊的眼如絲氣吐若蘭瞧著自己。
弘晝便一笑道:" 怎幺?" 可卿卻臉蛋飛紅起來,呢喃道:" 主子,只是發獃……晚上……晚上……晚哪裡?情兒好去安排……" 弘晝哈哈一笑,心中一陣春意,想想亦就罷了,且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如那許多,水池中啪得一聲,拍了一下可卿的嫩臀,笑道:" 晚上,你和在天香樓陪歇……瞧著吧……迎兒才侍奉了……也不好委屈了她……總夜眠同枕,才應了她性奴本分,她今日被辱得不輕,晚上隨便玩玩,倒她身子……晚上……自然就用你這小妖精……" 可卿紅著臉蛋居然大著膽子啐了口,輕聲撒嬌道:" 主子……情兒一心只想,才生出這許多主意讓主子受用……主子……倒說得情兒只是一個淫心似是情兒欺負二妹妹一般……" 弘晝淡淡一笑,搖頭才要說話,卻聽可卿輕聲如同無心一般問道:" 主子……你不怪二妹妹幺?" 弘晝見她倒問得要害,知她所指何事,也就罷道:" 本王自有本王的想頭……既然說了不委屈她,就是不要委屈了她…你想是要問那畜生……" 可卿眼中微微一亮,跟一句道:" 是……情兒替二妹妹難過呢……失身給那畜生似的人……不能王凈身子奉於主人……" 弘晝嘴角一翹,仍是淡爾無味得道:" 外頭的事……你們少過問……" 想想足,一時虐心戲念起來,忽然邪邪一笑,咧嘴道:" 拿照你看來……你……算不算個畜生,該不該死呢?" 這一句弘晝淡淡訴來,卻唬得可卿臉色頓時雪白,論起來,她本事東府之孫榮國府的事體,並不太放在心上,對於賈璉等人,既談不上有甚幺親戚無甚幺憎惡。
只是她自從被圈入園子為性奴,心下有時念及自小所學,知恥知羞,為人性奴遭人姦汙淪為玩物,自然也要恨要傷心,既不能恨如此輕易便被放縱起來了,亦當然不敢去恨弘晝,自然免不了遷怒恨起人,每每亦自安慰:" 都是那一眾賈府的惡男人,外頭做出事來,連累家……" 只是對這賈璉,今日聽迎春訴來,實在是意外收穫,她自覺知透男子之心思,恨極賈璉,若能將弘晝火頭挑起,碾死這賈璉,以弘晝之尊,實在是碾蟲一般。
此事不僅能解自己心頭無名之火,而且明擺了塞了一個蒼蠅給卻知女子之心思,任憑如今大家都為弘晝之性奴,百般心思只為取悅主女子家,沒一個能忘得了破了自己童貞之人。
何況一夜夫妻百日恩,若敢過問賈璉也就罷了,若說心下沒惦念,她卻如何能信。
她也知鳳姐之盼一心伺候好弘晝,卻絲毫不敢提及,若能討得弘晝一點舒顏,饒了賈自然也算得上上上等之功果。
此時若是就著由頭惹怒了弘晝,能給賈璉,諒來鳳姐必然難以自處。
今日既然爆出賈璉當日強姦迎春,這亂倫奸壞了今日王爺性奴之童貞的罪名,實在是天賜之機,如何不乘機試探。
只是萬不想,自己一句開口,本料定弘晝要怒,卻不想弘晝居然不冷不熱,自己不敢提不想提不能提,更萬萬不敢在弘晝面前有一絲一毫涉及之人己之前夫賈蓉。
如何不驚心動魄得幾乎要顫抖起來。
這園中最尷尬的算自己這等幾個本有夫君,且夫君未喪之人,弘晝自然不言及,自己等人,也絕對不敢提及半分,此時弘晝偏偏要戳破自己的心事,昨夜春風伺今日伴隨弘晝同奸迎春之正自得意的一腔火熱,頓時驚惶得冰冷下來,知弘晝心中千秋,惶恐得不知所以,幾乎就要立時在池子中跪了下去。
那裡,弘晝卻擺擺手,正色道:" 情兒,你也不要怕……本王只是告訴你們園子,就是本王終身之性奴。
本王說過幾次……做性奴的,用身子好好自然是本分,還要用心……只要用心……這上頭你卻無有不是……只是,外頭的事……再與你們無關,不打聽,亦不要再亂想……這身份地步……卻饒你們不得……" 可卿戰戰兢兢得,臉色已是雪白,低頭溫順道:" 是……情兒想左了……情……情兒餘生,必一心只盡性奴禁臠之道,用盡法子,只是供奉伺候主子快活舒適……旁的余的……必然不敢亂想……" 弘晝哈哈一笑,展顏道:" 這就是了" ,水下,又輕薄得捏了捏可卿胸前之 好好伺候才是上道,罷了……伺候本王擦身子,且上去歇息吧……" 可卿忙應個是,只是此時到底惶恐未消,心下起伏不定,低眉順眼,只敢垂收斂了心神,只是伺候弘晝起來擦身。
是夜,弘晝果然大被裹擁迎春、可卿二美而睡,枕席之上,自然再振雄風,可卿幾度春風,本來罷了,只是見那可卿雖然婉轉承受,亦是千般風流,到底在神色深處,是被自己唬著了,有些拘束惶恐,便有不足,亦顧適才之言,將那迎春按下,又奸了了一會。
才懷抱二人,沉沉睡去。
第二日,至日上三竿,二女才堪堪各自醒轉,不想卻見繡花枕邊空空,弘晝去了。
兩人裸身大被內,不由得各自羞澀,那可卿自來風流,一想開亦此時錦被春暖,嗅著迎春少女體香,自然要調笑逼迫著輕薄一番,迎春失魂落魄,念著和可卿妃子身份之差,自然少不得屈意奉承,遭可卿逗番,不過這回可卿也是懶懶得,略略磨得迎春幾下,草草泄了身子亦就春自忍著恥著衣,辭了可卿,自到門下,喚那在外廂房眠了一夜的司棋,去,隔日自再去見鳳姐回話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