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亭錄(1V1古言)雙C - γцsⓗцωцм.©òм 第五十三章年行舟的故事 (2/2)

半年過去了,九難谷中已是另一番天地。谷口的阻礙被撤去,原先黑石峰所在的地方被挖掘開,露出深陷在地下的河流,河流之上修建了木橋,兩岸野花遍地,叢生的青草在大大小小凌亂堆積的烏雲石間破土而出。
許多年輕的渠山氏族人已經離開了山谷,散去了各地,谷中留的人不多,大部分是上了年紀,或者年齡尚幼的人。
族中的長老們共同承擔起了大部分職責,盡量公平地分配任務和資源,聽取大家的意見,重新制定了族內的各項規則和秩序。
木橋邊的石堆上,常常坐著眼睛雪亮的孩童,跟隨長老念書習字,有時聽他們講一些故事,這其中,也包括半年之前的那場驚駭往事。
痴傻和有缺陷的孩子仍然放在一處地方被養育著,不過他們生活的條件好了很多,沒有人再嘲笑咒罵他們,也不會再有人隨意地打殺和虐待他們。
端珞仍然擔任著刺青師的職責,但刺與不刺,一切都隨人們自己的意願。
“也許不久后,渠山氏這個種族,會從這片土地上徹底消失。”她說。
她拒絕離開九難谷,說她和族中其他年老的人一樣,無法適應外面的世界,會在這裡終老。
“如今我們在這裡生活得很好,”她笑著告訴薛錚,“可能會有年輕人從外面回來,作為最後一代的刺青師,我必須留在這裡。你們偶爾回來看看我,便已足夠。”
薛錚和年行舟也去探望了薛錚的哥哥,端雲。
兄弟倆長得很像,端雲總是笑呵呵的,滔滔不絕,似乎要把前二十年裡沒有說過的話補上,雖然他並不明白大多數話語的意思。
辭別端珞和端雲后,兩人去了雪霧洲,上了雪湛嶺。
正是初夏,也是雪霧洲難得不落雪的季節。
嶺上梅花已謝,冰雪消融,陽光灑遍梅林。
明坤換了一身明黃的綢裙,將盛著楊桓骨灰的小錦盒埋在離她屋子最近的一株梅樹下。
慢慢並肩走下雪湛嶺的時候,年行舟道:“楊師父一定很想來這裡伴著明姨,如今也算是實現他的這個心愿了。”
薛錚沒說話,只是拽緊了她的手。
再次回到風回島時,四季如春的白慕山脈也現出了一年之中最盛的景象,碧草蓬勃,蔭蓊如蓋,爭妍盛開的繁花如火如荼,海岸線邊的海水溫暖清澈,閃爍著熠熠波光。
掌門顏淵儘力挽留薛錚,說指劍峰峰主的位置非他莫屬,而其他幾位峰主也無任何異議。
薛錚只笑了笑,看向身邊的年行舟,“我答應過行舟,會陪她走遍天下,看盡山川。”
顏淵笑道:“我們正準備請年姑娘來擔任我們的客座長老,如何?我們又不會限制你們,你們想去哪裡隨時都可以去。”
“多謝掌門和眾位峰主好意,”薛錚婉辭,“我無法承擔峰主之責,但我永遠是明月宗的弟子,如果掌門不嫌棄,客座長老我來擔任,我會留下聯絡方式,一旦需要我,我立即趕回。”
顏淵無法,只得頷首答應。
兩人在指劍峰上住了叄個月,指點戰堂弟子的同時,整理了很多劍術的心得和感悟,薛錚也把潮生劍法的招式和功法精髓匯總整理成《碧海潮生劍譜》,交予掌門。
《羲和劍譜》和《望舒劍譜》,也各自拓印了一份,放入藏經閣,以便能有更多的人可以領略這種強大精妙的劍法。
走的那一日,尹玉持劍將兩人送至山門。
年行舟笑道:“歡迎尹玉姐姐來碧雲洲青宴山做客。”
尹玉只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兩年後崇清洲的論劍大會,”她最後只道,“希望能看見你們兩人。”
“一定,”年行舟鄭重道,“我們會來的。”
“那我等你們。”尹玉目光中含著笑意,“保重,後會有期。”
兩人駕船出了風回島的範圍,在崇清洲另一座小島上補充了食物和清水,再次出發。
中午兩人一時興起,在甲板上過了千百來招,年行舟突然收勢,若有所思地拎著劍沖回了船艙,將對戰之時閃現的一點靈機,新創的一個招式趕著記錄下來。
薛錚早已習慣,笑著脫下身上汗濕的衣衫,就著甲板上的清水沖洗了身體。
他沐浴后隨意披了一件白色外袍,坐在控帆台下凝氣打坐。
不知不覺中,落日西沉,已是傍晚。
他停止了運功。
羲和功法突飛猛進,已經突破第叄重。
海天交接處金烏破雲而出,染出一帶瑰麗燦爛的晚霞,餘暉正落在盤膝而坐的少年身上,令他周身都似籠罩了一層金輝。
風大了起來,風帆獵獵,滄海浮天,一望無際的海面上波濤浩瀚,恢弘萬千。
充沛的氣流息息運轉,在身體中奔流翻滾著,沖刷著經脈,帶動膚下的血流亦汩汩涌動。
他閉眼調息,努力去控制燥亂的內息,熱意自每一個膚孔中滲出,即使涼爽的海風也無法冷卻。
海潮聲中,有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穿過空曠的甲板,往控帆台這邊徐徐而來。
他仔細辨認著,並未睜眼,但唇角微微上揚,深攏的眉心也舒展開來。
有輕柔的衣角被風吹到他面上,痒痒的,麻麻的,緊接著有人挨了過來,柔韌雙腿直接打開,跨坐在他腿上。
他伸直雙腿,掌住那抹纖細腰肢,令她更穩地坐在自己懷裡。
微濕的散發被海風吹到他額際,他撈起一綹,手指捻動間幽香撲鼻而來。
“進展不錯,”她抬起他的下頜,觀察他的臉色,“需要我幫忙么?”
“你說呢?”他睜眼瞧著懷裡的人,唇角笑意越發明顯。
她貼近他的耳,低聲說了一句話,吐出的每一個字都令他耳根發燙,胸腔劇烈鼓動。
“我裙下,什麼也沒穿。”
“是么?”他嗓音低沉下去,一股酥癢的熱麻爬上脊柱,雙掌自她裙下鑽了進去,果然熱燙掌心下,是細膩柔滑的裸膚,微濕、微涼,卻令他身體里的血液翻騰地更加兇猛。
他喉嚨干啞,心口悸動,順著她修長的小腿緩緩撫摸上去,愛不釋手,不放過每寸肌膚。
她偏頭吻上他顫動的喉結,纖長勁指挑開他的衣領,探進去撫摸熱燙軀體。
裙下大掌愛撫過她圓潤大腿,一左一右包住裸臀,有力地一下下撫弄兩瓣結實小巧的臀肉,指尖若有似無地挑撥著臀縫中心。
“下面什麼都沒穿,”他嗓音已變得沙啞不堪,腰下的中褲被高高頂起,亟待出鞘的利劍抵著她下腹,“那上面呢?”
她將他的手從她臀上拿下,引導他撫過腰際,沿著腰線往上,果然衣袍之內,她既沒穿中衣,也沒裹胸,他直接便摸上銷魂玉峰,觸到香膩渾圓中間的一點挺翹。
“呲”的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她身上的外袍被人雙手扯開,情急間手勁大了一點,薄薄的綢緞不堪大力,直接裂開。
她投桃報李,拔開他放在一邊的鐵劍,劍尖撩開他的衣襟,又順著他的褲縫輕劃下來,施力一挑,熱脹慾望衝破束縛,似凶獰野獸脫籠而出。
“很好。”他低笑,挺動腰身,再次捧住她臀瓣,托著她更緊地貼向自己。
他輕咬上一粒嫣紅挺翹的乳珠時,一陣狂亂的海風刮過來,風帆鼓盪不休,乘風欲飛。
坐在他身上的人不免又分了心。
“薛錚,風向又偏了。”
“嗯。”埋首在她胸前挑逗的人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嗯是什麼意思?快去調一調。”
“偏就偏吧,”他恨恨叼住那粒乳珠一吸,按著她的腰不許她離開,含混道,“風向愛怎麼偏就怎麼偏,我們走到哪裡就是哪裡。”
這種香艷旖旎的時刻,要他抽身而去,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劍。
她想了想,揚眉笑道:“也好,風帶我們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身下少年烏絲流瀉,硬朗身軀和峻麗眉目染盡柔魅春色,淺笑之間,摟緊她深深吻去。
破裂的衣物被風一刮,飛揚翻卷著,飄向一邊的甲板。
海上金陽還未落盡,東方一輪如鏡圓月已緩緩升起,日月交輝中,一艘海船信帆遠揚,乘風破浪,緲然歸入浩瀚大海深處。
滄海流波,天海共色,長風無盡,人亦無界。
傳說永在,奇迹不滅。
(年行舟的故事完)……
年行舟的故事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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