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亭錄(1V1古言)雙C - γцsⓗцωцм.©òм 第五十三章年行舟的故事 (1/2)

第二十八章
接下去的兩天,薛錚一直處在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的狀態中。當他醒著的時候,年行舟便將他昏迷前後的事慢慢講給他聽。
那兩名和他一起進入九難谷的戰堂弟子,在廣場上發生騷亂的時候,趁機從牢中逃了出來,候在谷口,傳劍峰凌峰主得以在最快的時間內率領大批戰堂弟子衝進谷來,並很快掌握了局勢。
叄祭師和負隅頑抗的其他人被制服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狂性大發的大祭師身上。雖然最後致命的那幾劍是兩人刺中的,但實際上,那時耗儘力氣的大祭司已經被明月宗戰堂弟子組成的劍陣所牢牢困住,只是當時的薛錚已陷入迷離和半暈厥的狀況,除了意識里還留有一抹戰勝對手的意志,對周遭的一切都已無法感知。
當他將最後一絲力氣灌注在長劍上,刺入大祭司身體中時,自己也無法再支撐,倒在劍陣之中。
“你知道么?”年行舟笑道,“最後圍攻上來的,除了咱們的人,還有一些渠山氏的族民,所以大祭師的覆亡,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結果,而你也無需為你的族人擔心,他們會很快適應的。”
薛錚默然點頭,見她將一把長劍,一個錦盒放在他身邊。
“你進入九難谷時被他們拿走的鐵劍,我替你找回來了,”她道,“這個錦盒裡,是楊師父的一點骨灰,你阿娘收集了這一撮,讓我們帶去給明姨。”⒴ūzんǎιωū.ρщ(yuzhaiwu.pw)
薛錚愣了一愣,將那個小錦盒放在胸前緊緊握住,唇角輕顫。
“她……只收集了這麼一點?”他低聲問。
“是的,你阿娘說,”她感喟道,“楊師父,也許更希望以這種方式回歸到他所熟悉的天地中,有這一點留給明姨,已足夠。”
薛錚眼眶微紅,默默點了點頭。
“所以你得儘快好起來,”年行舟微微一笑,“我們還要去很多地方,大家都在等著你。”
九難谷內的端珞,雪湛嶺上的明坤,還有風回島上的明月宗諸人,都在等著他們。
大戰過後,經過大家的商議,決定由年行舟帶薛錚回碧雲洲進行醫治,在海邊臨別之時,凌峰主和尹玉都輸了一部分內力在他體內,以保證他能支撐到碧雲洲。
“那你呢?你身體感覺如何?”每次她說完后,薛錚總會問上一句。
而年行舟也總是笑著搖頭,輕描淡寫地說自己無礙。
實際上,她也經歷了不亞於他的,地獄般的痛苦和磨折。
透支的體力,作亂的內息,瀕臨崩潰的經脈,內外交織的疼痛,讓她在薛錚倒地后也差點無法站起來,好在她的望舒功法已進入第叄重,經脈也承受過長期的衝擊和折磨,比他多了那麼几絲強韌。
之後的兩天里,她在端珞采來的極陽藥草幫助下,堪堪護住了岌岌可危的經脈,險之又險地剋制住了瘋狂亂竄的內息,重新把望舒功法壓下。
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磨折,既是換取勝利的條件,也是磨鍊心志的經歷,讓人從中吸取力量,繼續無畏前行。
此刻正是清晨,年行舟將目光移向遠處的碧海青天。
微金日芒暖意無限,和煦海風輕鼓船帆,攆走陰霾,滌去塵埃,令人身心舒暢。
“我沒有讓他們跟著一起來,”她笑道,“我只想和你單獨在一起。”
和他一起,享受勝利后的喜悅,體會蒼茫天地間,相依相偎的溫馨和得來不易的平靜。
薛錚努力抬起手,輕撫她的唇角。
“我也只想要你。”他說。
她綻開笑容,俯下身來,輕吻上他,淺嘗即止。
他低低笑了一聲,“不夠。”
於是她再次俯下身,將他摟進自己懷裡,這一次,兩人的唇很久沒有分開。
叄個月後,正是隆冬時節。
早間大雪初霽,青宴山遍山上下銀裝素裹,雪壓瓊枝,蒼松垂冰。
山頂宴亭砌冰堆雪,檐下冰箸參差垂落,寒風颯颯中,有兩人正坐在亭中對弈。
衣衫一黑一白,棋盤內的棋子亦是一黑一白。
黑衣少年挺拔朗峻,英姿灼灼,冷峭五官此刻微凜著,眉鋒輕絞,半天方落一枚黑子。
他不善圍棋,奈何盛情難卻,只能勉為其難與面前人手談兩局。
他對面的少年一身白色輕衫,披了一件狐裘,冰肌玉膚,眉目精緻,容光勝雪,眉心一滴嫣紅美人痣,拈著一枚白玉棋子的手修長剔透,冰骨秀肌,整個人似冰雪裁成的玉人兒一般。
他看了棋盤一眼,隨意將手中白子落下,懶懶一笑,上挑鳳眼中現出一抹嬈麗姝色,“你要輸了。”
薛錚好勝心被激起,一言不發,只皺眉苦思。
積雪覆蓋的山道上走來一人,遠遠便道:“藺九,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叄師姐回來了。”
白衣少年藺九眉目不動,哼了一聲,“她回來跟我有什麼關係?”
年行舟走進亭內,看了棋盤一眼,拿起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
藺九恍然未覺,薛錚笑著叩了叩棋盤,提醒他,“該你了。”
白子被“啪”地一聲落到棋盤上,藺九撓了撓眉間紅痣,軟嗓輕笑,“急什麼?慢慢下——這一步走得不錯嘛!”
年行舟微微一笑,拿起一枚黑棋,再行一步。
不過幾個回合,藺九落敗。
“沒意思,還搬救兵,”他理理肩上的狐裘,濃密羽睫一揚,對薛錚道,“罷了,天色也不早了,今兒個不下了。”
“你不走么?叄師姐找你呢。”年行舟道。
“哦,找我幹什麼?”藺九不動聲色,“我和她,沒什麼好說的。”
年行舟笑著將棋子棋盤收好,與薛錚一道,慢慢往山腰走去,走不多時,薛錚回頭一看,藺九還坐在宴亭之內,身姿慵懶,似畫中美人一般賞心悅目。
“他與你叄師姐,到底怎麼回事?”薛錚難得好奇一問。
“管他們呢,”年行舟笑道,“錦烜大師一會兒就來,今日是最後一次施針,可別遲到了。”
晚間積雪尚未化去,飛絮又起,結了冰的湖心中,有叄間重枝掩映的竹舍,其中一間窗扉緊閉,隱約透出室內一點幽暗燭光。
輕紗垂掩的床帷間有細細的呻吟聲傳出,忽疾忽緩,令人耳熱心跳。
薄汗密布在剛健峻美的軀體上,薛錚牢牢掌著身上少女的腰肢,狠勁挺腰,一次次劈開濕熱潮蜜的甬道,碾過她最敏感的那處內壁,蠻力撞向深處。
凌亂的衣物堆在一邊,床帳激烈地搖晃著,床頂的荷色流蘇紛紛亂亂,絞纏在一起。
年行舟伏在他身上,牢牢攀住他的肩膀,隨他的動作上下顛動。
她眼裡盛滿灧灧水光,輕啟的紅唇就貼在他頸側劇烈搏動的脈動之處。
她很想咬下去,但惦記著身下的人身體恢復不久,這一口咬下,恐怕會引來更激烈狂猛的回擊。
偏偏身下的人也不想給她個痛快,盡根頂進來時,故意擦著那敏感的極樂之門而過,抵到更深處,一次次地摩擦撐平那一點,讓酸慰麻脹一點點積聚著,越蹭越濕濡,越磨越熱燙,酥爽快意已經堆到了臨界一壁,卻又久久不得破門釋放,她腳趾緊縮,身軀緊繃如弓。
“別總磨磨蹭蹭的,你快點。”她按著他的肩施力一推,將他壓倒在床上,扭動身體含裹上來。
突如其來的絞纏逼出一聲低沉勾人的悶哼,他順著她腰線愛撫上來,拈起兩粒嫣紅乳珠兒摁壓旋弄。
“別急,”他聳動腰胯,終於徇著她的意圖頂到那處,沙聲道,“這麼久沒做了,慢慢來不行么?”
“不是,我怕時間太久了你堅持不住。”她坦率道,為他著想,怕過於激烈的歡愛耗費太多體力。
“堅持不住?”他臉色一變,浸滿欲色的眼眸陡然一暗,一副山雨欲來的表情。
他狠狠朝上一頂,如願撞出她一聲驚叫,這才再次坐起身來,一手撐住床榻,一手按著她的背脊,以防把她從身上顛下去。
“你多慮了。”他喘息著道,熱燙的唇抵在她耳下,咬她的耳垂,一字一句地把低啞魅語煨進她耳里。
“不如我們來看看,是你先堅持不住,還是我先堅持不住?”
“……”
被他緊緊抵在那處,輕一下重一下地頂弄,腰肢被禁錮著動彈不得,她渾身酸軟,眼神迷濛,被磨弄出一身薄汗,繚亂的髮絲垂下來,覆在因情潮而泛紅的嬌艷身軀上。
她再無顧忌,一口咬在他肩上。
床再次劇烈搖晃起來,火熱情致化去雪夜的每一絲冰寒,屋內春色融融,外頭重雪壓枝,綿綿飛雪無窮無盡。
縮在窗前一桿樹枝上,慣愛聽牆角的鸚鵡大刀翻了個白眼,抖抖身上的積雪,展開翅膀飛進茫茫雪簾中。
薛錚的功力恢復得很快,自經脈重續之後,不到兩個月就突破了羲和功法的第二重。
來年叄月初,正值春暖花開之時,他與年行舟下了櫻雨飄飛,繁花爭艷的青宴山,一路來到碧雲洲邊境的海港,再次乘帆啟航。
兩人先去了天栩洲的九難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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