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狗跑丟了這麼久還沒找回來,宋箏心底空落落的,跟丟了孩子似的,不過她們也確實拿狗在當孩子養,日常生活那些和狗互動的許多溫馨有趣的畫面紛紛湧入腦海,又響起毛毛跑進了監控死角,不知道到哪兒去了,兩行熱淚”唰”地一下就淌了下來。
晚些的時候,毛毛竟不知從哪叼了支花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宋箏三人都在樓下花壇等消息,沉嬈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宋箏從跟前一閃而過。
“毛毛——”
宋箏抱著狗痛哭,把狗哭得一臉懵,最後狗把嘴裡的花吐出來,對著沉嬈和秦時然搖尾巴,毛茸茸的大尾巴好似螺旋槳,大尾巴都快被搖斷了。
“汪!汪汪!”
沉嬈彎下腰,在狗頭上揉了揉,順手又在宋箏頭上揉了兩把,以表安慰,畢竟宋箏把狗溜丟了,都快自責死了。
“不知道哪學來的臭毛病,沒見過跑出去摘花的狗。”
看著一臉蠢萌無辜的大金毛,沉嬈搖搖頭,嘆了口氣。
沉嬈說話的時候瞟了毛毛一眼,毛毛竟知道主人在討論它,興奮地兩眼發光,尾巴搖得更歡了,”汪汪”的狗叫聲不時響起。
“毛毛也只是有樣學樣罷了。”
秦時然緊挨著沉嬈,目光真誠地看著沉嬈的眼,她口中說的那個”有樣學樣”的對象指的是宋箏。
宋箏骨子裡就是浪漫不著調的性子,生活里沒有鮮花是不行的,隔三岔五就抱回來大捧花,都是些空運過來的矜貴玩意,哼著歌把包裝一個個拆開,然後還得費工夫醒花、插花。
沉嬈”噗呲”一聲笑出聲來,眼裡凝著急促的笑意,她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秦時然,“真損。”
“秦時然,你別當我聾的!”
哭花了的臉的宋箏從狗脖子里抬起頭來,紅腫的眼睛警告地瞪了秦時然一眼。
秦時然一臉淡然,好似她話里絲毫不藏話,很是心安理得,肩膀甚至幅度很輕微地聳了聳。
一旁的沉嬈及時干預,她用腿輕輕踢了踢蹲在地上的宋箏,從兜里遞給她兩張面巾紙。
“狗回來了,別哭了,再哭明天業主群就有你抱著狗嚎啕大哭的視頻了,回去吧....”
宋箏把臉抹乾凈后朝沉嬈伸出手,在沉嬈把她拉起來的同時,一把將沉嬈摟進懷裡。
正當她揚眉挑釁地望向秦時然時,只見被她鬆開了的毛毛從地上叼起了那朵塗滿了它口水的花,屁顛屁顛地圍著秦時然打轉。
秦時然笑得溫溫柔柔,春風拂面,她半蹲下,把手掌攤開。
“毛毛,這是給我的嗎?”
毛毛把花放到她手心裡,在秦時然跟前蹦躂著,圓溜溜的眼睛在發光,亮晶晶的,叫聲興奮洪亮。
“汪汪!”
在一邊看著的宋箏簡直要嘔血,聲音從齒縫裡咬牙切齒地擠出來,“沒良心的狗東西。”
沉嬈憋笑憋得快破功了,臉色漲紅,只是不時輕微抽動的肩膀暴露了她的內心。
宋箏惱羞成怒,想到自己剛才蹲在地上抱著狗大哭的畫面,簡直不要太丟臉。
“還有你,不許笑。”
說罷便在沉嬈後頸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齒印鮮明,看出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欸——屬狗的么你宋箏。”
沉嬈推著宋箏要躲,宋箏又馬上纏了上來,兩人被路燈拉長的身影推拉著,最終又融成了一大團黑影。
“最狗的人可不是我。”
宋箏靠在沉嬈肩上,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不遠處的那一人一狗上。
“走啦,回去了。”沉嬈逮著兩人一狗往家走。
秦時然牽著狗走在前邊,她回頭看的時候,沉嬈正朝她笑得燦爛,狗見著了也轉身往沉嬈身上撲,嬉鬧了好一會兒才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