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顧臨淵先他一步低喃出答案,沉灼槐聞聲笑了笑,捧著她的臉又在她的頰側印上一個吻,“不愧是我的愛人,臨淵,你已經沒和那個縛鎩在一起了吧?”
縛鎩。
顧臨淵陡然陷入沉默,而她的緘口不言在他眼中就成了默認。沉灼槐頓時欣喜若狂地擁住她,眼神里彷彿蘊著光,“我就知道你會選擇我的!他可是反派,他的必然結局就是死路一條,你可能不記得了,他最後啊,身體化作群山,血液化為河流,只能在意識世界里注視著一切了,是不是很悲慘?你不想也變成那樣吧?!”
其實也挺好。顧臨淵分神想了想,她讀高叄時最大的願望就是退休,那樣好像跟退休沒什麼差別,反正都是閑著,萬一運氣好一點他倆在意識世界里也能聊天,那就再好不過了。
只是如果是縛鎩…親眼看著蛇母一手建立的魔族在他死後分化瓦解,一定是很痛苦很無助的事情吧。
那樣的他,會不會就此對命運絕望呢?
——沉灼槐突然在她的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眼神危險,語氣低沉,“你在想誰?是我嗎?”他那滿懷期待的神色令顧臨淵深深打了個寒戰,她可不覺得自己在和什麼普通的舔狗變態交流,她這是在敘利亞戰場和恐怖分子搞談判。
“我他媽在發獃,畢竟事情的真相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她平靜道。
沉灼槐聞言大笑:“我知道你作為穿越過來的人確實沒辦法理解,但我會讓你習慣這一切,習慣成為我的愛人。”他話鋒一轉,“——你不喜歡這一身皮囊嗎?這可是還未覺醒的我,身型還是你能夠承受的狀態,等到我魔血覺醒,就會恢復到成人的身體大小,那時你肯定會爽得昏過去哦?”
“我記得原著里你的魔血沒有覺醒成功。”顧臨淵強打精神,有一搭沒一搭地套著他的話。她在回想此前和他待在一起時他表現出來的弱點,絕不能一直待在他的可控範圍內,否則那就成為真正的囚禁play了,最好的辦法便是找出他害怕的東西把他逼走
“哈哈哈若是沒有覺醒成功,我又怎麼可能把整個世界的秩序給摧毀呢?”沉灼槐眯著眼仁,彷彿在嘲笑她的天真。
顧臨淵:“那你又怎麼能確認自己就是男主?”
有了…!
“因為我早已死裡逃生不知道多少次了呀”沉灼槐又摸了摸她的臉,他的手順著她的脖頸開始緩緩下滑,顧臨淵沒有阻止他。
“我知道未來將要發生的一切,以前我沒有能力去干涉,但現在,我擁有了這具身體、也就是這次輪迴的傀,你放心,不要太久,我就可以建立一個全新的世界,而這個世界的秩序就由你我來制定,好嗎?”
顧臨淵握住了他的手掌,而他的五指正揪著她的前襟,輕輕一扯便能露出裡面的內衣。
沉灼槐呼吸一滯,甚至有了一種血液倒流的錯覺,“你同意了?!”他的聲音愈發放肆,連同手也隨之顫抖起來。
“那這具身體里的傀,他還存在嗎?我有點擔心他。”顧臨淵輕聲說。
“你…你在擔心他?你在——你怎麼在擔心他?!”沉灼槐又驚又怒,手下力道更是不受控制,只聽“嘶啦——”一聲,顧臨淵的衣服竟被他從中撕開,只有一塊單薄的布料攏著一對酥胸,那兩點紅色嬌艷欲滴。
房間里一時寂靜,兩人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是曖昧的暖意。
沉灼槐僵硬地低下頭,慢慢地、慢慢地靠近她的胸口,可就在他即將吻上去的一剎那,顧臨淵突然伸手扯下了身前佩戴的神葉。
熾烈的、屬於縛鎩的氣息撲面而來,那種被人支配的、執掌生死的恐懼早已被烙印在靈魂里,血脈相承的屈從猶如黑蛇絞緊他的心臟,沉灼槐不過是在剎那間瞪大了眼睛便在下一秒面容扭曲起來:他的五官在臉上被擠壓成各種詭異的形狀,眼睛被鼻樑割裂、嘴唇被牙齒撕爛…顧臨淵看得目瞪口呆,胃裡忍不住翻騰不已,這實在是超越了她的理解範圍,她看不懂,但是大為震撼。
有一瞬間,他的臉如魔方歸位般恢復正常,然後她便聽到了一個更加活潑的語氣:“真是太感謝你了,我還真不敢承認這就是我本人。”可緊接著,他的五官再一次亂套,經過一段時間的排列重組,他徹底消失在她的面前,而那股強大的壓制力也就此消失。
顧臨淵的胸脯劇烈起伏,她如同穹頂之下的人第一次接觸到新鮮空氣般大口呼吸著,方才的緊張與恐懼一併湧上大腦,她險些窒息而死。
原來傀才是那個主導一切的人毀滅秩序的是他、求林滄海的是他、裝作系統的也是他,口口聲聲說著愛她,可言行間卻在把她往危險里引,到頭來好讓她求著他幫忙、對他漸生依賴,最終離不開他好一盤大棋!上一次輪迴定是在魔血覺醒的關頭出了什麼岔子,這才導致他沒有死掉,從而拾起孟溪東的禁術開始霍霍,所以這一次的關鍵劇情節點也應該是——
魔血覺醒的地點,棠梨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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