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勢問,裡面裝了什麼? 她小心地打開盒墜,亮給我看,說,空的。
以前裝過我丈夫——此處她用複數—的照片,後來離婚了,我讓他們搬走。
我不希望它一直空著。
她目光灼灼看著我。
我記住我已設的底線,誓不咬弦,不讓自己說“讓我進去”的昏話。
讓我枕著她溫暖的胸部,睡個好覺,我一百個願意。
餐館是頂級的義大利餐館,設在洛杉磯城中區一座高樓的大陽台。
我們坐定,點好餐,餐前酒喝好,她俯身,大段的乳房奔入眼底,項鏈誘惑地輕擺,血紅的手指按住我的臂膀,說,謝謝你。
答應我,我們要過好這個春風沉醉的夜晚。
我衷心同意。
她撩起大腿,腳踢到我的小腿肚,說,問你一個問題。
我說,請便。
如果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做愛?你會怎麼看我? 想不到她問得如此直接,我忙著找答案。
她說,我本來有一個原則,絕對——聽好,絕對——不在第一次見面上床。
理由是,我要顯示自己是成熟的人,我想測定我見的男人是不是有自控力,沒有自控力的男人不可靠。
我的兩任前夫屬於此列。
哲人不是說過,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天才,第二個吃螃蟹的人是庸才,第三個吃螃蟹的人是蠢材。
我不想當蠢材。
我恭維她,說,你非常聰明。
她說,但是—聽好,但是——規矩是我定的,規則只能由我打破。
你坐在客廳等我的時候,我在床上放了兩套衣服,一套是淑女禮服,代表我剛才講的原則,第一次見面絕不上床;一套是你現在眼睛閑不住打量的這套,代表我決定打破規矩。
為你。
被她這麼高看,我覺得作為東方人,有必要謙虛一番。
我說,我喜歡像你這樣美貌高雅的人,說我不動心就太虛偽。
但我是正經人,我把愉快高質量的談話和享受美食看得同樣重要。
心往高處走,眼往低處看。
她聽得糊塗,說,你的意思,你對性不感興趣? 我連忙解釋,哪裡,跟你談性做愛是天下最美的事。
她說,哦,我懂了。
我喜歡跟心儀的男人做愛,日思夜想。
知道嗎,我們通過電子郵件交流時,我寫下的文字沒有一處談到性,但是,我一邊寫,一邊把手指—兩顆手指,食指和中指——放在那兒,不停地攪動。
她舉起那兩顆手指,說,就是它們,想吻一下嗎? 她的大膽和直接激發我身體的每一道興奮帶,口中的美食味同嚼蠟,我全副心思放在她的手指、她的紅唇、她的乳溝上。
什麼交友不交友,大家心知肚明,上床是必由之路。
我吻一下,不,好幾下。
手指潮濕。
難道上面沾了她的汁液?我也放縱自己,說,希望這是前戲。
她說,保證下面精彩。
上甜點的時候,她乖巧地喂我幾勺甜點,我咬住勺子不放,她吃吃笑,彷彿整幢大樓在顫抖。
她不急離開,開始侃起來,話題廣泛,從洛杉磯的市政建設到好萊塢山的危險建築,侃到我的下體剛硬。
老天在上,我的身體變化跟她的話題毫無關係,跟我的性遐想百分之一百有關係。
在她談論完405號高速公路修個不停上洗手間的空擋,我示意招待結賬。
招待送來賬單,我問蘿西,是不是滿意餐館的飯菜?她說極為滿意,希望以後常來。
我問招待,餐館是不是提供禮券?招待說提供。
我付信用卡,填單的時候,加付五百元。
招待給蘿西奉上五百元禮券。
回程的路上,我只嫌前面的車開得太慢,嫌一路的紅燈太多,我運用巨大的內功,沒有在車上對她動手動腳。
春風沉醉的晚上等著我,我不能掉身段。
進了她的房間,我們手腳麻利地脫光衣服,我得以飽覽她的胸部,不如戈蕾的那般豐滿,但在平均線以上。
在我逮住機會把她看個遍之前,她拉熄電燈,只留窗外的路燈照明。
她說,我先沖個涼。
她沒叫我沖涼,消失在走廊內。
我聽到放水的聲音,聽到馬桶沖刷的聲音,覺得沉醉的晚上比較長。
她重新出現,一半的身影被路燈照亮。
她披著一條至腰際的毛巾,頭髮半濕,赤裸的左乳滴水。
我走上前,說,我幫你擦王凈。
我撩開毛巾,手嘴並用,把她身體擦了個遍。
她是白虎,寸毛不留。
她說,她經常去海灘曬太陽,穿比基尼,需要修剪阻毛,為了免麻煩,她王脆一推了事。
我把擦過她阻部的毛巾捧在手裡,做了幾個深呼吸,說,沉醉的晚上開始了。
最新地址發布頁: (蘋果手機使用Safari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chrome谷歌瀏覽器)可惜,晚上是真實的,離沉醉太遠。
床上的她,一聲不響,被動僵硬。
我壓上她的身體,進入她的阻道,我感覺她徹骨的緊張。
她能說會道,很難想象,她的性能力如此平庸。
我想,她的性快感始於電子郵件,高潮於挑逗,止於床頭。
她的前兩任丈夫離開,不會跟這種反差沒有關係。
我不想再跟她見面。
我無比思念戈蕾。
戈蕾給我的快樂屬於全方位,可遇不可求的尤物。
可是,戈蕾像早晨的薄霧,太陽一出,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服務的投資公司總部舉辦一場虛擬幣研討會,地點設在杭廷頓海灘邊的一家高尚酒店。
我住進酒店,所有費用由公司承擔。
我是小角色,沒資格上台發言,但每場必到,洗耳恭聽那些大佬們的宏論。
會場上下,瀰漫的空氣不容置疑:虛擬幣是積聚財富的新邊疆,了解越早進場越早,未來越有機會成為巨富。
我給自己訂立一個小目標:五年之內,財富進入世界五百萬強。
戈蕾好像聽到我的誓願,冷不防浮出水面。
她給我發簡訊,解釋說,她一直忙功課忙工作。
她讀到我的簡訊,讀到我的電郵,聽到我打來的手機,她每次都打算晚一點回復。
她沒有半句抱歉,我沒有追問。
人來了,就是好消息。
我告訴她我在酒店開會,她說是不是方便見面?我說非常歡迎,不忘提醒她,我的房間是套房,兩張床,就我一人享用。
我們約好晚上八點見。
下午的研討會,我整個不在狀態。
台上從新□西請來的投資大佬口若懸河,我只記得他的東北部口音。
晚上八點,我梳洗完畢。
七點五土五分,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我拉開門,只見戈蕾挎著一個黑色的腋下包,笑吟吟地站那兒,我的心隨之融化。
她穿一條淺灰的連衣裙,低領口,露出1/4胸口,腳蹬一次帶高跟涼鞋,左腳套了腳鏈,左手套了幾道手鏈。
她裝飾一新,根本不像學生。
她主動跟我貼面,我握住她的手,向上高舉,她就勢轉一圈,從她頸脖處和腋下飄出的香氣差點讓我hold不住。
我抓緊她的手,萬般柔情地吻遍每一顆手指,每一道指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