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世子妃(翁媳) - -64??后策

-64??后策
而嚴青的目的也始終如一——青樓場所絕對不能合法化。
“所以我只能創造爭端。你們層層加碼合法化,我就釜底抽薪,提議官妓改弦易轍,準確說,是改頭換面。”如此,前面所爭執的‘青樓併入官妓成為合法化銷金窟’就等於白提了,功夫都白費了。
但此事必然掀起軒然大波,命婦會不管不顧想要促成,男子卻不會,此事沒那麼簡單,關乎國本矣。
如此,所謂合法化新政,只能懸在半空,遲遲無法落下。
而等在外欽差抄家入庫消息傳回皇城,被忽悠來忽悠去的朝臣也該想明白了,合法化娼妓更是不了了之了。
但嚴青現下要的又不只是一個不了了之,官妓只有入娼門這一個懲罰嗎?這個懲罰有何意義?
虞國公知道了,她的思路是一步步成熟的,現下,她想動的就是官妓。
“……所以,既然官妓服務女眷不合規矩,大逆不道,那她們照顧的是鰥寡孤獨者呢?”
虞國公眸色幾經變化:“你為何沒有一開始就提出來……”而又拐了個道兒,把話題引到取消官妓服務男子上。
“所以我才說,我也才想明白沒多久。而且,當時事態的發展邏輯,順理成章的思路也該是我為了洗脫W名,才病急亂投醫提出官妓服務女子這種離奇的主張。”
雖然一開始她確實那麼想,當初沒這麼多事的時候,她不就慫恿柳茹兒去學一學人家絕學嗎,人有真本事,怎麼就不能學了。
或許心性放開了,女子們就能欣賞各自的美態了呢?女子嫉妒的根本源自於哪兒,不就是妾室的存在會分薄了相公的寵愛,嚴重者挑釁到主母的尊位。
所以對妖媚、狐狸精般的女子,世代傳承下來的意識流里,這就是個能威脅到女人求偶幸福與否的存在。
可如果女子之間互幫互助了呢,情樓的女子比之她們,生存環境叫她們更懂得釋放女性的風情嫵媚。
如果女子,所有的女子,都學會了欣賞並大方展示這種X別的優勢,男人還抓不住嗎,還有有那麼多三妻四妾嗎?
這是最初時,嚴青腦海里閃過的念頭,也是給與情樓尋找的出路。
“再而,官妓服務女子不可,是亂了祖宗規矩,”嚴青狡黠一笑,“那供養照顧鰥寡孤獨者,總不會還哪裡有錯了吧?”
虞國公也笑了,這就是一個妥協的過程,先給了一個根本不能接受的選擇,一番爭執后,對更合情合理的選擇就能接受了,儘管因此要做出犧牲,犧牲官妓的存在。
虞國公也懂了:“……所以你接下來,會一步步引導輿論,讓情樓與鰥寡孤獨者這類群T接觸,通過類似育嬰堂等的義舉,指引民意順著這個方向發展。
屆時,就連朝臣都會以為這主意是他們自己想到的,也不算是為你妥協,官妓是不入娼門,可也不如你所言,為女子服務,而是……”
虞國公讚歎:“你用輿論設了一個連環計,一個套又一個套,所有人都被你牽著鼻子走,走到最後,發現……無路可走了。”
鰥寡孤獨者若有專門機構,如育嬰堂此般悉心照料,這是人心所向,再事不關己、無知的平民百姓,也知道其中利害。
屆時,吸引去了全城目光和關注的事,朝局還能高高在上反對官妓改頭換面嗎,恐怕堅持讓她們做娼婦,會被全城、全國的百姓吐唾沫,大罵心裡只有色,沒有百姓了。
虞國公突然悶笑出聲,繼而暢快地大笑,把她抱起轉了個圈,抵在了樑柱上:“青兒,青兒,我的好青兒,你可真令本公刮目相看。”
她才涉政多久,就已經能高屋建瓴,不再計較情樓一時得失,她的心性與站在朝堂之人一樣,看的是貫通古今的大勢,謀的是子民利益……
她雖不站在政堂,卻敢把天下人當棋子,利用滔天輿論和內眷影響,推動朝局一步步向她想要的結果發展。
“但是。”虞國公憐愛又動容地看著她,“你之前所言‘不知是否能成’,是不是因為民意再沸騰,若上位者置之不理,結局仍無可奈何?”
嚴青眼眶就濕了,為他真的聽進了她所有的話:“你會在意下人的神色嗎?只要他們不鬧到你面前,你是不會主動過問的。同樣,對於上位者而言,縱使你鬧得再狠,只要不想搭理,那自然也會不了了之。”就像文臣武將做愛0F,文人的嘴和筆厲罕起,厲害?可帝王最怕的,也最快給予反應的,也只會是手裡有兵的人。
虞國公突然緊緊捧高她的臉,細細觀摩和摩挲,一向乾燥的掌心微微潮熱,他還有很多的話要問,要說,可這時候只想親親她,與她無限貼近,才能平息此刻心裡滔天的波動。
這個吻包含著濃烈的情緒,慾望卻沒那麼深,他只是想深深地與她糾纏,她柔軟的唇,她水嫩的小舌,她香香小巧的臉骨……
虞國公只覺得她無處不美,無處不長在他的心口上。他吻得虔誠,舌頭舔得很深,深到她嗚咽吞他的舌尖。
虞國公被那種吞噬的感覺攫住感官,吻著她唇瓣都顫抖起來,眼神與她對視之間,單單抱在一起身體都是戰慄。
虞國公還記得她要出門,他也有公務要處理,此刻並不是與她歡愉的時候,手臂卻越收越緊,黏膩地不捨得放開:“為何不叫我幫你?”
“……你是近臣,君意已決你若倒行逆施……我再怎麼為別人籌謀,也不能奮不顧身到毀了真正的根基。”那樣成什麼了,共沉淪嗎。
虞國公熱切地看著她,不僅僅感動於她的溫柔眷顧,更心折她仁心下始終警醒的理智,這樣的她,無論感情上受到多大的衝擊,她最終都會緊緊繃著冷靜的神思,審視地權衡著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
虞國公笑了,輕輕吻她的臉頰,心裡灼熱的情緒翻滾著,恨不得將她肉入骨血中,一些後果在腦海中閃過,卻仍甘心做她的刀:“……朝廷也不都是鐵桶一片,知道楚丞相現在的繼室何以成正妻嗎?”
因為楚詞他又翻了一遍楚家的事:“……她是嚴太傅當年走失的嫡女,十多年前認出來時已被贖身成妾室,所以楚相才能步步高升成為右丞相。還有左丞司馬,他嫡子當年也是青年才俊,卻因為一個妓子功名盡毀、最後落髮出家……”
嚴青吃驚,虞國公又與她說了幾位朝臣,才說:“有時候民意一萬倍的暴擊,都比不過實力對手的一句話,青兒,你可以再大膽一些。”
PS
有點兒奇怪,怎麼寫都寫不出腦子裡想的那種效果,最近更新會很少,等等我緩過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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