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卷二)最好的永遠是愛人的給予(全) - 第35節

「才懶得打聽誰,我只是想說,他有半年沒跟芳姐那個了。
」「啊?這你都知道?」許博的大手禁不住用力揉了幾下。
祁婧不得不扶住許博的手,維持著正常語調:「是他自己親口說的,昨天在愛都,我去洗手間,碰巧聽了那麼一耳朵。
」「那有什麼奇怪的,他想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老婆當然可以基本不用了。
」許博的語氣中不無揶揄。
「哼,小人之心吧你,下半身思考的小動物!」祁婧伸手在流氓的下半身掐了一下,「人家興許是日理萬機,顧不上老婆呢!」「哎呦——對對對,我是小動物,這麼騷的老婆,足夠我用一輩子了,我是愛美人不愛江山,什麼TM日理萬機,通通給老子退朝!」「沒個正形!」祁婧重新摟回許博的胸口,幽幽的說:「其實,芳姐也挺可憐的,你會因為她是個紅杏出牆的女人,看不起她么?」許博聽出祁婧話音里的戚戚然,知道她仍把自己也放在同樣的位置上,陪著小心回答:「每個人都是自由的,誰看不起誰呢?女人為什麼不能主動的追求自己的快樂呢?只不過,看她平時冷冰冰的,一點兒也不像紅杏那麼有風情。
」「咯咯,討厭!在你們男人眼裡,是不是只有紅杏出牆才有風情啊?」祁婧故意收斂了笑容,忍不住又給他一巴掌,眼波兒卻一盪,「你是沒聽見她叫得有多浪,說的那些話啊,我可說不出口!」說完汗津津的臉上又現潮紅。
「當領導的都深藏不露啊!」許博縮了縮鼻子,祁婧頭髮里的汗味兒仍裹著潮濕的情慾氣息。
她口中那朵紅杏,許博見過幾面,容顏身段兒皆是江南女子獨有的勻亭嬌美,玲瓏浮凸,最惹眼的是那白玉一樣細潤清透的皮膚,哪怕只是一截露在外面的脖頸,也像發著誘人的光。
只可惜,那張有點兒端莊過了頭的臉上一絲笑紋兒也見不到。
秀麗的五官像雕刻一樣沒有溫度。
即便許博怎麼放縱自己的想象力,也沒辦法在腦子裡勾畫出芳姐聲情並茂的歡愛表情。
徒勞之後,饒有興味的思索著問祁婧:「親愛的,你說她跟自個兒老公親熱的時候,也會那麼浪么?」「你是想問,她回家是不是也像戴著個面具似的?」祁婧收斂了嬌膩的口氣,輕聲的回問,並未抬頭。
「她既不老,又不醜,如果真像你說的那麼浪,沒道理男人半年不碰她呀,除非——你懂的。
」「誰知道呢?」祁婧似乎無意探究真正的原因,抬起頭看著許博:「老公,你說,如果她老公知道她為什麼出……出軌,會原諒他么?」許博沉吟片刻,端詳著愛人純真渴盼的大眼睛,沒有回答,卻問她:「昨天晚上的遊戲你喜歡嗎?」「喜……喜歡,你……」脫口而出之後,祁婧又遲疑著,昨夜驚心動魄的感覺又刺激著她的心跳。
「如果我沒拍下來,你能確定跟你做愛的人是我嗎?」「……不能……」祁婧的心跳加快了,雖然她相信,但也只是相信而已,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那闖入自己身體的傢伙就是許博。
「那麼,如果那個人不是我,你享受到的快樂會變嗎?」「……不……不會吧?我也不知道,可是……」祁婧猜不到許博要說的是什麼,有點兒慌,可她的身體是誠實的,那黑暗中的極致快樂體驗本身無關任何一張清晰的面孔,而讓自己終於舒展放縱的是遊戲前許博的一句話。
「我知道,你信我才會徹底放鬆,去投入的享受的。
我說過,我喜歡你那樣!」許博的胳膊摟得更緊了,低頭繼續問:「那你說,我應不應該因為那快樂的享受不是我給你的,就去怪罪你呢?」「我……我也不知道……」祁婧嘟噥著,腦子裡有點兒亂。
如果真有另一個人加入遊戲,當著許博的面跟自己做愛……光是想象一下,她的呼吸就已經發顫了。
那情境像個充滿誘惑的黑洞,讓人不敢直視,又忍不住投去慌亂的一瞥。
不知怎麼,婚禮那天半夜,許博坐在書房裡看視頻的情景出現在她的腦子裡。
那時的許博已經原諒她了,兩人剛剛享受完一場不一樣的婚禮,為什麼要深更半夜去看那個? 如果是一個月之前,祁婧會覺得許博一定因為無法釋懷,在用那樣的方式虐待自己,而她只會感到深深的自責和愧疚。
可是此時此刻,趴在愛人厚實的胸口上,兩個人的心貼的那麼近,又討論著這樣羞人的話題,她忽然生出難以抑制的好奇。
「老公,那天,你……你看那個視頻的時候,難道不會生氣嗎?」祁婧忽然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王。
許博低頭看著祁婧抬起的目光害羞的躲開了,猜到她指的是什麼,輕輕的說:「剛開始看那些視頻的時候,我自然是生氣的,可是後來有了更多的發現,就不會了。
」 「發現了什麼?」「發現你在享受快樂,」許博的手又不老實的揉捏著,惹得祁婧「嚶嚀」一聲抗議,接著說:「姓陳的生了根大屌,卻總是只顧自己爽,叫喚得比你都浪,可你根本不關心這個。
我發現你每次都只不過在享受一根大屌帶來的快樂而已,像個貪玩兒的小姑娘……」祁婧的拳頭像雨點兒一樣砸落,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雖然跟自己昨天剖白的是同一件事,可被許博戲謔的口吻說出來,竟然能把人活活羞死。
「後來我再看的時候,就只覺得你浪起來可真是美極了,竟然可以爽得直接暈過去。
我甚至在想,如果我沒辦法讓你享受那種程度的快樂,又憑什麼禁止你從別人那裡得到呢?」「你……你真的……是這樣想的?」祁婧再次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柔波瀲灧,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愛竟是如此的不羈和坦蕩,熾烈而狂放。
許博直接又真誠的回望著,臉上的笑格外的溫柔,忽然眼睛一眯:「寶貝,你猜猜,婚禮那天,我為什麼深更半夜的去書房看那個?」祁婧被他看得渾身酥軟,聽他提起這個,心還是禁不住「突」的一跳,隱約意識到了什麼,目光躲閃著說:「我……我怎麼知道,壞蛋!」「因為……那天……我也把你操暈過去了,我想跟姓陳的比比……」「啊——閉嘴!不許你說!討厭!壞蛋!!不要臉!!!」祁婧連掐帶打,不依不饒,直往許博咯吱窩裡鑽。
許博「呵呵」笑著,知道她實在是羞得狠了,不再挑逗,輕鬆的回到正題:「所以,你說谷總半年都不碰那個冰山美人,卻要禁止她在別人那尋求安慰,有道理么?」「可是,她畢竟是有老公的人啊。
」「那你覺得相愛的兩個人是該相互成就,還是相互佔有?」祁婧一下愣住了,似乎在品咂著這句話里的深意,胸腔里跳動的不安倏然化作了暖流。
眼中再次泛起波光,微微顫動的濃睫下,甜蜜的笑意輕快的流淌:「你一個蓋樓的,什麼時候學會講這麼多歪理了?」「不是學會講道理了,是開始學著去愛你,而不是霸佔你了!」「不學好,越來越油嘴滑舌了!」祁婧躲開許博炙熱的目光,再次低下頭去,黑亮的眼眸漸漸幽深,「什麼冰山美人啊,平時人前那麼嚴肅怕都是裝的,私底下說的話可是情真意切的呢!」「她說什麼了,敢情還有沒講完的故事呢?」許博盡量維護著輕鬆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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