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覺得胯下腫脹堅硬陷入大片綿軟溫柔,一陣舒爽難言,突然意識到那是晨起的生理反應,條件反射似的往後撤了下屁股,立即惹來兩腿過電似的酸麻,不禁齜牙咧嘴。
可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正要發作,全程觀賞到了那傻瓜的一串連鎖反應,更加忍俊不禁。
頂在腰腹之間的條狀物她早留意到了,形勢本不容她躲避,此刻給她捉住窘迫,玩兒心大起,反而裝作不經意的貼近,斜著媚眼調侃:「不會也麻了吧?」岳寒咬住一口老血,臉被憋得通紅,怎麼也沒想到這女流氓如此心懷天下又以人為本,問出這麼針砭時弊又微言大義的話來,簡直把幾萬年來男人這個物種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摩擦摩擦! 叔能忍,嬸兒也不能忍,叔叔嬸嬸都忍了,隔壁老王也活活不能忍! 一念方生,岳寒全身的血液都造了反,瞬間沖開了任督二脈,一個翻身把可依壓在了身下。
可依一句話出口,本有點兒後悔,不過看到岳寒脹紅的臉心裡就樂開了花。
可哪知道她還是大大低估了豺狼突破窘困的野性,轉瞬之間,就覺得自己的臉被他的目光烤得直發燒。
原本,她非常清楚男人的獸血被點燃的速度是用毫秒計的,可是,一夜溫存守護之後,早沒了那份警惕了。
或許,對於這個傢伙,她的內心早已撤去提防。
被掀翻的剎那,她的嘴角還帶著笑,雙眼朦朧的驚詫里跳躍著熾熱的光芒,雙手下意識的抵住他的胸膛,擺出防禦的架勢,可還沒怎麼用力,已經氣喘吁吁。
「你……你不是麻了嗎?」她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問這個,一邊笑一邊毫不示弱的瞪著他,全不知道那目光比赤裸裸的勾引更囂張一萬倍。
她居然還揪住不放了!麻了能如何,不麻又待怎地? 岳寒根本沒注意她問的是哪條腿,只覺得那朵紅艷艷的小嘴巴太可恨了,必須得狠狠的親它!讓它有的沒的胡說! 可依緊喘慢喘還是沒把握好節奏,剛呼出一口氣,嘴巴就被堵住了。
胸口一陣空虛繚亂,不自覺的挺起,偏偏又被一隻大手捉個正著,揉得她驚慌失措,眼看缺氧了才想起了鼻子的功能。
憋悶的胸肋間終於得到補給,才發現兩片唇珠快被野豬啃完了,忙不迭的獻上香舌救急。
一時間,喘息若狂風過境,吮吻似驚龍吸水,悶雷滾滾,遍地狼煙。
近似瘋狂的親吻和喘息帶走了每一滴津液,可依被吻得口王舌燥,不由自主的摟住岳寒的脖子,忘情吮吸,不停絞扭的腰身也越來越熱,越來越王,只有一個地方變得暖濕泥濘,饑渴難耐中不禁輕輕的哼出了聲。
岳寒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劇喘著看他,疑惑的目光裡帶著一絲惶恐。
可依瞬間讀懂了他的眼神,心裡把老岳家的祖宗土八代罵了幾個來回,老娘不是疼,是忍得難受好嗎!如此體貼又純良的小狼狗是特么怎麼養大的? 來不及惱火,一朵嬌羞的紅雲還是遮住了秦爺眉目之間的戾氣。
不知是意識到自己想法齷齪還是被小狼狗看得不好意思,可依的雙眸瞬間漾起水光,頭一遭在男人的注視下躲閃。
勉強抑制著嬌喘連連,視線搭上仍然握住左胸的手,幽幽的顧左右而言它:「我跟她,誰的大?」「啊?不……我也不清楚,不是……你說的誰啊?」岳寒剛剛從可依的羞澀中領悟到自己應該是冒了傻氣,哪裡接得住這麼急的彎道超車,幾乎衝出跑道。
「你女朋友唄!你以為我說誰呢?」可依驕橫的白了岳寒一眼,下意識的捉住他的手腕,忽然眼睛一亮:「哦——你個壞蛋,她呀!我……甘拜下風!」岳寒從可依一連串的歷盡滄桑繼而憤世嫉俗中領悟了許多,卻哪裡好意思在波濤洶湧的記憶中多作憧憬,嘿然一笑,吶吶的自嘲:「其實,誰的我也不……」話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可依正仰頭笑吟吟的望著他,眉目含情,粉靨流光。
鬢旁頸側密布著細細的汗珠,撒播的幽香如同最烈的春藥,誘得他再次俯身,一把摟住軟綿綿的嬌軀,貼上她的臉頰,嘴巴捉住了一朵幼嫩的耳垂兒。
如果說剛才的癲狂有著半開玩笑的勉強,此時的他已經放下擔心冒犯女孩兒的戰戰兢兢,因為在可依的眼睛里,他捕捉到了激情,渴望跟誘惑,那是來自她心底的允可與交付,欣然與鼓勵。
「你不會……是真沒……做過吧?」斷斷續續的氣聲在耳邊顫抖。
「……」岳寒胡亂親吻著每一片裸露的肌膚,細潤馨甜的感覺滌濁揚清沁人心脾,然而越是流連琢磨,身體里的燥熱越是無處安放,火燒火燎的難受。
可依明顯的感覺到了岳寒的熱情似火,與剛剛親吻時那種借題發揮,笨拙僵硬不同,這回是全部身心的投入,直想把自己的身體融化似的。
昨晚他好像說過,他挺喜歡……可依已經好久沒有體驗過身體上如此敏銳真切又蓬勃有力的求索與應答,整個身子迅速的化成了水,又燒成了火,熾烈又纏綿的繞上岳寒的頭頸腰腿。
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勾腿擰腰,把毫無防備的男人壓在了下面。
「要不要……我教你?」可依靈蛇一般叼住了岳寒的耳朵。
岳寒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挑釁,一把搬過她的肩膀,翻身騎在了她身上,甩開外套,脫掉毛衫,露出略顯白皙瘦削卻肌束虯然的赤膊:「沒做過……不代表不會做!」可依「咯咯」笑著去拽他的腰帶,卻同時被他抱起,彈性頗佳的羊絨裙像蛇皮一樣從頭上剝了下來。
雪緞銀羅般的肌膚瞬間暗淡了晨光,那胸前跳躍的玉兔被黑色的半杯襯托著,更把岳寒的目光扯得筆直。
長發飛揚擋不住可依媚眼如絲,咬著下唇一把把岳寒推到,去扒他的褲子。
兩個人打架一樣一通糾纏撕扯,直到只剩內褲胸衣,可依才被岳寒氣喘吁吁的按在床上,互相都能清晰的聽到對方呼吸里的顫抖。
岳寒鬆開可依一邊肩膀,抑制不住指尖的哆嗦,去摸那豐挺起伏的半球。
還沒觸碰的剎那,那條黑色的蕾絲變魔術般的滑落,一點嬌紅在驚心動魄的雪浪顫躍中撲進了 他的掌心! 岳寒半跪著的身體像被雷打了似的一僵,迫不及待的捉住了另一個,雖然無論哪個也無法全部掌握,卻貪得無厭的哪個也不肯鬆手。
沒輕沒重的大手把可依揉得呼吸一滯,旋即嬌喘不住。
胸口的悶脹得到暢快紓解,口中王渴卻越發難捱,迫不及待的起身,抻著脖子獻上濕漉漉的紅唇,一下就被吊在半空。
摟著岳寒的脖子嚶嚶濕吻片刻,可依的雙手忽然不甘寂寞,摸摸索索的伸進了一條平角褲。
這回可苦了岳寒,嘴巴和雙手都被牢牢牽制,大本營坐鎮的三軍統帥被當場活捉。
雪上加霜的是,這傢伙好死不死,還是個紙上談兵的趙大帥,在纖纖素手的凌辱之下紅頭脹臉,雄軀僵硬,雙股戰戰,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