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菜齊了,四個人圍桌而坐,父子婆媳兩兩相對。
譚櫻死活也不肯戴那頂壽星帽,父子三人剛要唱生日歌也被叫停,說最煩西方這一套肉麻程序了,傻乎乎的。
最終只好每人切了一小塊蛋糕完成儀式。
祁婧記得往年給老人過生日,許博從來沒搞過這些西洋套路,這回顯然是為了給自己搭台才改了戲本兒,不由一陣不安。
也難怪婆婆興緻不高。
「媽!祝你生日快樂!」許博適時拿出禮物,是個扁長盒子。
祁婧也連忙把禮物遞上:「媽!生日快樂。
」譚櫻順手接過,遞給老許,並沒有打開看的意思。
老許沒接,搓著手說:「送的什麼?打開看看嘛!」譚櫻搭了老許一眼,沒說話,表情無奈的打開扁盒,裡面是一條枚紅色的絲巾,拎出來一抖,質地柔滑,光□躍動,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她看著兒子笑了笑,又打開另一個盒子。
這回,祁婧明顯看到了譚櫻眼睛里放出的光。
譚櫻抬眼看了祁婧一眼,把項鏈拎了出來,往脖子上比了比,似乎很滿意,又深深的看了許博一眼,動作緩慢的把項鏈放回盒子,轉頭對祁婧說:「祁婧,咱們兩家都是普通人家,老老實實,本本分分是最重要的。
你那工作雖然穩定,掙得畢竟不多,以後還是別花這冤枉錢了,過日子,要把心思放正,安分守己的才好,知道嗎?」祁婧唯唯點頭,應承著:「嗯嗯,知道了!」這時老許聽不下去了,插嘴說:「人家孩子送你生日禮物,別擺校長的架子好不好,職業病。
」「我這不是給他們提個醒嗎,小孩子懂什麼,吃飯!」一桌子的豐盛菜肴,飯卻吃得不咸不淡,沒有慶祝生日的氣氛,不過也不算冷場,爺倆還陪壽星喝了兩杯紅酒。
自始至終,祁婧都沒嘗出來公公的手藝如何。
「安分守己」云云把一桌子的滋味都變成了苦澀與難堪,她搜腸刮肚也沒找到幾句婆婆愛聽的話,臉上的笑綳得王巴巴的,自己都覺得累,可又能怪得了誰呢? 來日方長,祁婧知道自己終究躲不過。
飯後,譚櫻推說頭疼,獨自回卧室躺著去了。
老許示意許博去看看,拉著祁婧來到了客廳。
「小婧啊!你別多心,你媽她就是情緒上還沒轉過彎兒來,你看著我,多給他點兒時間。
」祁婧一聽這話連忙搖頭:「爸,您別這麼說,是我對不起許博,不能怪媽,她也是心疼許博,我早該過來……」越說越是自責,眼圈兒也紅了。
老許擺了擺手,呵呵一笑:「孩子,這話本不該我說,但今天有這個機會,我也給你交個底。
你是個懂事的姑娘,一時行差踏錯這沒什麼,經歷了事情你們才更懂得生活的不易,更珍惜彼此啊!我們老傢伙沒那麼多說道,只要你們好好的,我們就高興啦!所以,孩子,別背包袱,啊,我跟你保證,你媽那兒的工作我來做,絕對沒有問題。
」一番話把祁婧說得更加愧疚難當,強忍住才沒掉下淚來。
她看得出來,一晚上,父子倆賣力的幫襯自己,拉近婆媳之間的距離,就差替自己請罪了,可是,解鈴還須繫鈴人,該當自己面對的,別人無從替代。
祁婧思忖片刻,憋回行將溢出的眼淚,坦誠而堅定 對公公說:「爸,謝謝您這麼疼我,我感激您一輩子,但是,我的錯還得我自己領,不能總是心安理得的讓您和許博護著我。
我……這就去給媽當面賠罪。
」祁婧笨拙的起身,往卧室走去,老許讚許的朝她點了點頭,慈祥的臉上舒展著欣慰。
許博開門出來,正撞上祁婧立在門口。
還沒說話,祁婧已經擦身而過,帶上了門。
許博扭頭盯著門看了一會兒,走到老許身邊坐下,點了根煙遞給父親,又給自己點了一根。
「你媽不讓我抽煙!」老許說著,還是接了。
許博微微一笑,吸了一口,「祁婧也不讓。
」沉默片刻,許博先開口了:「爸,你說,今天晚上,咱倆是不是勁兒使過了?」老許吐出眼圈兒,「嗯嗯,你媽肯定覺得咱們仨合計好了,用糖衣炮彈逼她就範,失策啊!」「唉,您這跟我媽鬥智斗勇折騰這麼多年了,套路一點兒也不高明,沒長進。
」「我哪敢跟她斗啊,要斗也是她斗我,批鬥的斗!」「……」「……」時間過得很慢,也很煎熬,終於,門開了,祁婧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父子二人捏著煙頭往祁婧臉上搜尋,只見她淚光盈盈,面無表情,都愣在那不知說什麼。
這時卧室里傳來譚櫻的聲音:「要生了提前告訴我一聲,放寒假我跟你爸都有時間,伺候月子還是自家人貼心。
」祁婧的眼淚「唰」的一下滾落雙頰,望著許博咧開嘴笑了。
許博上去把她抱在懷裡,感受著輕微的抽噎顫抖,正要替她擦去眼淚,就聽裡面又說話了。
「誰讓你們兩個抽煙的?」【未完待續】卷三:「拿什麼證明我愛你?」土三妖|后出軌時代第二土八章:禮拜五羅翰不缺女人。
並不是因為他幾乎每天出入「愛都」這樣的娛樂場所。
剛剛四土歲的大學教授,事業有成的單身貴族,體健貌端風度翩翩,光憑那一身野獸般的肌肉,就足以讓姐姐妹妹們失聲尖叫了。
更何況,他還是個謙謙君子,業界精英。
從羅翰儒雅的相貌判斷,對自己過於生猛的身材,他應該還是有些糾結的。
為了不至於顯得太過違和,才留了小羅伯特唐尼款的鬍子。
把孔武有力和慈眉善目完美的整合於一身,那氣質,不但彰顯逼格拔高的異國風度,還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安全感。
有人喜歡幻想醫院裡發生的香艷故事。
殊不知多半都是那些卧床不起的寂寞精蟲無處安身,一面打著點滴,一面看著走來走去的小護士無端意淫罷了。
羅翰白天在醫院忙得鞋都顧不上提,晚上還要去愛都搞自己的副業研究。
說實話,有精神也沒時間理會那些明槍暗箭的撩騷。
不過,話說回來,精力和時間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無所謂有無,關鍵還在有沒有那個心力。
無論身在何時何地,男女之間的吸引,總離不開一個叫魅力的幽靈。
一旦涉及到冥冥中的機緣算計,考量博弈,事情就變得複雜而耐人尋味起來。
不管是在醫大還是在愛都,羅翰都是個獨具魅力的存在。
性伴侶,是個羅翰容易接受,並且喜歡的稱謂。
多年來,斷斷續續,長短不一,他交往過好幾個。
最難忘的要數伊嵐,他的師母。
伊嵐是個讓人著迷的女人。
她能一邊諄諄教誨一邊調皮搗蛋。
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在床下,她都有本事用美輪美奐的面孔和溫柔似水的身體遊刃有餘的演繹萬種風情。
在那至今想來仍怦然心跳的曾經,理所當然的,是魅力的幽靈牽引著他們的偶然。
一切發生得電光火石又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