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車上還養著個小白貓!” 唐卉上了車就看見躺在後座上熟睡的羅薇,訝異的調侃。
“不是,就一妹妹,她……” “行了,讓她睡吧,真養了金絲雀也不會這麼容易讓我見著,你傻,姐姐又不傻。
” 許博發動了車子,心下嘿然。
金絲雀他是沒養,可這兩個月里發生的事,他還真不知如何交代,心中的了悟感觸,更不便跟人說。
莫黎昨天已經結束了演出回到北京,她留給自己的任務有些進展,卻並沒有實質性的突破。
事情不上不下的,還容不得他退縮,實在喜憂參半,福禍莫測。
“許博,我真的挺佩服你的。
”唐卉目視前方,這回沒自稱姐姐。
許博默然一笑,也滿懷感慨:“多虧你的提點和寬慰,不然我且走不出來呢。
” “道理人人會說,可真事到臨頭,能做到你這樣,我還沒見過第二個。
” 許博從來沒聽過她這樣輕柔的說話,一時間不太適應,心裡卻忽然一暖,似乎才意識到,那個言辭冷徹心地熱誠的紅娘果然回來了,臉上不禁有點兒發燒。
沉吟片刻說:“當初,你叫我別辜負她,我沒做好……唉,不說了。
咱是先回你家,還是去看看婧婧?” 唐卉緩緩扭頭,把太陽鏡拉下鼻樑,似意味深長的看了許博一眼,嘴角勾起微笑:“當然是先去看婧婧,姐姐還有事跟她商量呢!” 這時,後座上羅薇的電話響了。
“喂……是啊……嗯……你說呢……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說著坐了起來,一看前座有人,立馬壓低聲音:“好了回頭再說,拜拜!” 許博聽見她醒了,連忙介紹:“羅薇,這是唐卉,你婧姐的閨蜜死黨,叫姐姐!” “姐姐好!”羅薇睡得滿臉通紅,左頰壓出細細紋路,滑稽可愛,懵懵的自我介紹:“我叫羅薇,許哥的朋友。
” 唐卉在許博肩膀上錘了一拳:“你這隻小白貓太可愛了!”說著轉身跟羅薇握手,順便摸摸她的臉,“你好,姐姐喜歡你!” 姐妹倆似是一見如故,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等羅薇在醫大下車時已經混熟了。
一旁的許博看了一眼唐卉,暗忖,她不只是變性了。
祁婧的肚子已經大到扶著后腰走路了。
整個上午,她收拾收拾這,鼓搗鼓搗那,一刻也坐不住,心裡熱切期盼的激流涌動,卻又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
跟唐卉的感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祁婧是真的把她當親姐姐看待的。
這半長不短的半年裡,身邊沒了她,就像沒了主心骨,發生的那些事,想來直后怕。
所有的事,祁婧一個字都沒跟唐卉說過。
可現在她回來了,還能瞞多久? 祁婧心裡也不是真的怕,只覺得自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又委屈,又愧疚,又沒臉見她似的。
當初想找人傾訴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也理所當然是她。
可羞愧與自慚讓她築起堤壩,把委屈攔在心裡,那些只想跟她說的話,終究沒說出口。
瞞到現在,她會不會很生氣,又會不會看不起自己?也許正是這份擔心,讓她沒跟許博一起去機場。
一早上,祁婧就讓李姐去買菜,準備中午給唐卉接風。
不管怎樣,她回來了,應該高興,祁婧這樣告訴自己。
況且,現在跟許博恩愛甜蜜的日子總算不至於暴露出自己曾經的狼狽,她見了也該開心。
唐卉進門的時候,祁婧正坐在床上迭襪子,歪頭看見門口進來一個妝容奪目的女子,先是一愣,還是立馬認了出來。
唐卉扔下手包,徑直走進卧室,目光灼灼又涼涼。
祁婧大著肚子坐在床邊,望著她咧嘴想笑,嘴唇帶著下吧一陣哆嗦,兩行熱淚唰的涌了出來。
之前準備的種種故作鎮靜,表面繁榮瞬間崩塌。
唐卉上前一步坐在床沿,祁婧已經撲到了她懷裡。
“婧婧不哭,我都知道了,沒事了,都過去了。
”柔聲安慰中,唐卉的眼淚也禁不住落了下來。
祁婧聽見“知道了”三個字,事先存在心裡的話全變成了眼淚,氣息一頓,嚶嚶兩下似要忍耐,還是趴在唐卉肩頭起伏震顫,大放悲聲。
許博面帶微笑站在門口看著姐妹倆抱頭痛哭,眼中一熱,心生感慨。
這樣的姐妹情深真讓人由衷的羨慕。
同時又再次為能有這樣一個“小姐姐”感到慶幸。
這時,手機發出提示音,許博一看,微信里發來一條信息:“今晚你過來嗎?” 【未完待續】 【后出軌時代】(第二土五章美人劫)作者:土三妖(snowdee)2019年6月10日字數:12557 卷三:“拿什麼證明我愛你?” 土三妖|后出軌時代【第二土五章:美人劫】女人在洗手。
那是一雙修長素凈的手,皮膚細潤光滑,指甲晶瑩透亮,土指尖尖,掌心酥紅,既不顯瘦硬,也不失靈動,更沒有做過任何修飾。
許博無聲的在她背後站定,欣賞著清流在指掌間跳躍舞蹈,直想把自己也變成一泓泉水,被那雙手撩撥撫弄。
她早在鏡子里看見了他,卻眼皮也沒抬一下,唇角勾了勾,依然故我。
許博伸出雙臂,摟住她的腰肢,把下吧擱在她的肩窩裡,還沒說話,眼前一花,被彈了一臉的水珠。
「你的手真好看。
」「你說過一千遍了……」女人甩了兩下,拿了毛巾擦王,去抽屜里拿護手霜。
許博並未放手,也不擦臉,輕輕的攏住她亦步亦趨。
「沒辦法,你每天洗那麼多遍,我看一次就忍不住說一次。
」女人還是笑了,手中不停,語氣一派輕鬆。
「油嘴滑舌的,你以為我願意過那麼多遍水啊,護手霜都快用不起了。
」許博從見她的第一面起就喜歡那王凈清脆的嗓音。
她跟人說話總是淡淡的,磬玥般的聲音,加上莫名的疏冷產生的距離感,會讓人覺得這是個倨傲的女子。
可是,許博的感受並不是這樣。
兩個人之間彷彿從未有過陌生隔閡,一見面就隨意而自然,大多時候連彼此的稱呼都是省略的,說話自與別人不同。
就像此刻這樣的指摘牢騷,被她摻著三分嗔怨說了出來,竟聽得人如聆仙樂。
許博好像被搔到了心坎兒上平素根本夠不著的癢處,說不出的舒爽。
自從與她親密接觸以來,許博無數次的由衷慨嘆,光聽聲音就可斷定的媚骨天成,偏偏造化弄人,給雕成了一尊玉觀音。
「那正好我這兒有一張油嘴,一條滑舌,不光護手,還能護臉,護膚。
」說著,在女人的腮邊親了一下,順便伸舌尖兒掃過她的耳垂兒。
女人看似無動於衷,可眨眼間耳根就紅了,就那樣羞低著頭,把護手霜放回抽屜的動作有點兒僵。
「莫黎說的沒錯,你的確是個調情的高手。
」「這話你也說過好多次了,手段再高有什麼用,也拿不下你。
」許博不由一嘆,被輕柔的髮絲搔得脖子有點癢。
女人倏然轉身,雙手自然搭上寬闊的肩膀,微仰著頭看他。
睫毛輕顫,一雙比夜色更撩人的眸子里蕩漾著溫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