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86節

早上,他買了早餐來賠禮道歉。
她雖然感念他的誠意跟關心,也消了氣,心中的煩亂憂愁卻絲毫未減。
他看她臉色不好,說不打擾她休息,叮囑幾句悻悻離開,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的確,他們是男女朋友,可男女朋友就一定要做那事嗎?就不能等到結婚以後么? 地址發布頁2u2u2u.com。
發布頁⒉∪⒉∪⒉∪點¢○㎡羅薇鎖著眉頭,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大街上。
身心疲憊,舉目茫然,該去哪兒呢? 家在丰台,公交來回天都黑了,打車又不划算,辦公室人來人往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難道去開間房?太奢侈了。
如果給良子打個電話,應該能給她找個地方休息,可她真的不想打。
自交往以來,她一直刻意避免與他獨處一室,現在更不願意招惹他。
正彷徨盤算,一輛嶄新的奧迪A6停在了身旁。
羅薇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待車窗搖下,她便看到了一張稜角分明,目光灼灼的笑臉。
“許哥!” 羅薇沒想到自己聲音嘶啞還帶著微微的顫抖,忍不住咳了一聲。
“你這是去哪兒啊,帶你一程?” 羅薇沒回答,徑直走上前拉開後門,坐了進去。
不知怎麼,看見許博那張笑臉,她滿心的煩亂都好像打包封裝了起來,可以暫且不管了。
疲憊頃刻間爬上了脊背,灌滿了雙腿。
她太需要這個寬大的後座了。
“我去機場接個人,你去哪?” “許哥你別笑話我,我剛下夜班,哪兒也不去,就想歪一會兒,行嗎?” 羅薇有氣無力的說著。
因為做孕檢,她跟許博夫婦幾乎每周都見,格外熟稔。
在許博跟前,她總能坦然放鬆,即便有點兒低聲下氣,也絲毫不以為意。
在她心目中,許博是個心地最善良的好男人,經歷那樣的事還能泰然處之,讓她既敬佩又心疼。
“你不就住在醫大院兒里嗎?怎麼,跟可依鬧矛盾啦?” 聽她說的可憐,許博邊說邊取出一件西裝外套遞給了她。
許博也是剛剛從醫大附院出來,前天祁婧的檢查結果忘了取,今天順路來拿,沒想到一拐彎兒就看見馬路邊踽踽獨行的羅薇。
自從腿傷住院時與羅薇相識,許博就對這個溫柔少言,恬靜無邪,既熱心善良又不染流俗的小姑娘心懷親近。
他是獨生子,從沒體驗過兄妹之情,可認識羅薇以後,經常覺得如果有個妹妹,應該就是這樣的。
每每想到這些,心中總是莫名的柔軟。
羅薇接過外套,披在身上,枕著胳膊側躺在後座上。
她身材嬌小,弓腰曲腿也並不過分局促。
實在是太累了,柔軟的坐墊讓他倍感舒適,全身放鬆。
“沒有,是可依姐和……和她男朋友在呢。
” 話未出口,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剎那回放,聲音微顫。
下意識的避開這個話題,輕聲探問:“許哥,你去接誰呀,我會不會礙你的事兒?” “要是不怕見生人,就放心睡你的。
我去接的那個人一定不會介意的。
”許博打著方向,頭也沒回,隔了一會兒好奇的問:“可依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 半天沒得到回應,往後視鏡一看,羅薇已經睡著了。
許博微笑搖頭,看了看時間,把車速降了些。
他之所以信誓旦旦,是因為要去接的那個人是唐卉。
被公司派往美國公王半年,今天回國。
祁婧大著肚子,行動不便,央他去接。
唐卉和祁婧是發小,兩個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而祁婧與許博的姻緣也是她一手成全。
第一次跟唐卉見面,許博還叫不出她的名字。
那時的唐卉留個男仔頭,戴一副黑框眼鏡,一身中性休閑裝,白球鞋,走路輕飄飄的,來去如風。
最吸引人的是她的兩條長腿,即使藏在寬鬆的休閑褲里,仍讓人在快速交錯的美妙律動里浮想聯翩。
背後望去,誰都會以為她是個走起路來娘娘的小鮮肉,其實,那是個王脆利落,說一不二的花木蘭。
時間是她定的,地方是她約的,可她連坐都不坐。
一抬下吧,說不清那嘴角一彎算不算是笑了:“婧婧喜歡你,別辜負她。
” 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一句話,被她用王凈清亮的聲音送出,讓許博聽了心中一動,那不僅僅是帶來驚喜的好消息,更有一份信任與託付,似乎還夾雜著一絲無奈。
說完,她從褲兜里抽出一隻手,伸到許博面前。
許博鄭重與之相握,心下嘿然——無論是誰也不會認錯這是一隻女人的手。
隨著晶瑩透亮的纖纖玉指迅速抽離,唐卉轉身翩然離去。
許博和祁婧一發不可收拾的撲進了愛河。
你儂我儂,如膠似漆的過程中自然少不了鬧些小脾氣小矛盾。
唐卉義不容辭的在兩個人之間穿針引線,插科打諢。
她行事的風格獨特,簡單直接又總能起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一來二去,許博跟她越來越熟悉,時常感嘆這個紅娘是升級版的,還有點兒酷酷的。
除了外形和性格的差異,唐卉和祁婧就像在同一個屋檐下長大的孩子。
大到為人處事,小到舉手投足,興趣愛好甚至笑點淚點都驚人的相似。
許博後來總結,唐卉是理性冷靜的祁婧,而祁婧則是感性熱情的唐卉,就像一個人不同的兩面。
兩個人最具辨識度的方面當數穿衣打扮。
祁婧的本事是極致彰顯女人的魅力,處處都要展示婀娜的身姿,妖嬈的曲線,在最為誘人的地方恰到好處的設計些小點綴。
而唐卉則剛好相反,她好像在方方面面刻意模糊女人的特徵。
上班職業裝,下班休閑褲配體恤。
基本不戴首飾,極少穿裙子,雖然,除了胸部不是那麼顯山露水,她的身材並不比祁婧差。
結婚以後,三個人仍舊保持親密的關係,可是,在許博的記憶中,唐卉很少來家裡,客廳的沙發她幾乎沒坐過。
隔三差五的聚會,也總是在外面。
一次,祁婧說起唐卉會做飯,而且做出的東西很好吃。
許博就說也想嘗嘗,下次請她來家裡做。
祁婧撇了撇嘴,還用你說,我早叫過了,人家不來,說別人家的廚房不習慣。
最讓許博感念的是,在那段難熬的日子裡,唐卉遠跨重洋伸過來的手。
那時候,許博從醫生那裡得知祁婧的身體狀況,每天晚上對著漆黑的電腦屏幕抽煙,深刻的體會著什麼叫痛徹肺腑,進退兩難。
唐卉的信息就像無邊黑夜裡的一道光,為他撥開迷霧,透露一線曙色。
“婧婧是不是出事了?” 一如既往的直截了當,讓許博微微苦笑。
唐卉出國以後,他們一直保持日常聯絡,可發現祁婧出軌的事,他一個字都沒說過。
“……她都告訴你了?”許博只能這樣猜測。
“我猜的,這些天感覺不對,跟我說說。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