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85節

羅薇近來很鬱悶。
冬日裡少見的煦暖晨光有點兒晃眼。
連值了兩個大夜班后,疲憊的身體緊巴巴的,好像被消耗的不僅僅是體力,還有水分。
腹中空空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只想找個平整舒坦的地方睡一覺。
偏偏那個冤家一大早堵在醫院門口糾纏不清。
看了一眼手中拎著的早餐,那是他不由分說塞給她的,算是關心還是道歉?羅薇心裡怪怪的說不上什麼滋味兒,一貫善良乖順的性子由不得她不領這個情。
可一想起昨天夜裡的彆扭,她就莫名煩亂,恨不得找誰吵一架才好。
雖然她根本就不會吵架。
邁著虛浮的步子走進樓道,羅薇在忽然暗下來的空間里鬆了口氣,什麼也別想了,先睡覺。
跟可依住在一起兩個月了,本來在階梯教室里一見如故,當她知道自己能從急診科調到產科全是可依的功勞,就更加打心底感激親近這個爽快又漂亮的姐姐了。
不僅包攬了本就不多的家務,更把她當成了知心人,有什麼話都跟她說。
可依姐真是樣樣兒都好,漂亮,率真,心眼兒好,待人熱情還多才多藝,讓她由衷的羨慕甚至敬佩。
這樣的天之驕女能跟自己這麼要好,羅薇時常感嘆自己凈遇到好人了。
跟她比起來,自己就像個醜小鴨。
自然而然的,從穿衣打扮,到說話辦事,她都有心無意的跟可依姐學樣兒。
當然,人無完人,可依姐有時候也會瘋瘋癲癲的,她說什麼都學不會,更不會去照著做,甚至聽都聽不得。
羅薇知道自己家境不比別人,不能什麼都跟人看齊,對她來說,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那麼瀟洒,心中必須有所堅持。
母親雖然還不老,可身體一直不好。
家裡收入微薄,又有個不省心的弟弟,不用別人提醒,她也知道,一家人很多事指望著她,而她沒辦法指望別人。
那個動不動就荒腔走板的傢伙,可堪託付么?羅薇又抑制不住的想起他,恨自己總是沒個主張。
樓道里很靜,羅薇不能確定可依是不是還在睡覺,腳步放的很輕。
這兩天,她情緒似乎不怎麼好,昨天早上莫名其妙的把杯子打了。
轉動鑰匙推開房門的瞬間,羅薇的鼻子就一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累了,聞到撲面煨暖的空氣中飄著一絲微腥的怪異味道,讓她本來昏沉的腦袋一熱,不知怎麼竟然在記憶里嗅之不遠,凜凜心悸。
待她走進房中,放下手中的早餐,立時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
妝台、地板,甚至書架上,土來件衣服飛得到處都是。
最誇張的冰箱門上竟然貼著一條黑絲內褲,液漬已經王涸,卻頑強的維持著被甩上去時淫靡的褶皺。
再往前邁兩步,繞過阻擋視線的書架,往床上看去,兩具赤條條的肉蟲盤踞在稷亂不堪的床上。
可依姐長發散亂,岔開雙腿,撅著挺翹的屁股趴在那個看不清面目的男子身上,抬起的腋窩下滾圓的奶子被壓得緊繃透亮。
男子瘦長,四仰八叉的躺著,胯下醜陋的物件兒軟綿綿濕噠噠的歪在一邊,在它的斜上方就是可依姐掛著白濁稷物的蛤口。
眼前的一切細節都毫無徵兆的刷新著羅薇的想象力,像一列動車組迎面朝她撞過來,讓她腦袋發矇,手腳冰涼。
羅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只覺得一下衝出樓道口,白光刺眼,腳步虛浮,耳朵邊上全是那個冤家念咒一樣的低低軟語,剛剛的一幕不停在腦子裡閃現。
如果昨晚答應了他,是不是也會被欺凌得那般狼狽丟臉? 可是,恍惚中憶起,剛才似乎看到可依姐睡著的嘴角掛著笑意,簡直如同魑魅的幻景,讓人不由痴迷嚮往。
“女人,一定要潔身自愛,男人最看重的就是這個!” 媽媽的話每次聽來不光語重心長,還有淡淡的悵惘凄涼。
雖從未說破,可她能聽出來,跟爸爸有關。
“這個臭良子,凈想著欺負我!”心裡恨恨的想著,嘴裡就念了出來。
毛梓良,第一次見到這個名字是在急診科填病例的時候。
當時手忙腳亂的沒注意人長啥樣,等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人也從手術室推出來了,她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挨了刀還能笑得出來的冤家。
他住院的那個禮拜,她總是忍不住想去他病房裡轉悠,可是,這種事女的不能上趕著,所以她總是盡量找到說得過去的事由才過去,慢慢的也就聊起了天。
他一直淡淡的,沒什麼表示,她就一天比一天灰心,想著不過是個病號,出院了,就再也沒了見到他的事由,也就算了。
可沒想到出院前一天晚上,恰好她值班,剛推門進去就被按到了牆上,死皮賴臉的就要親嘴兒!她憑空升起一股惱怒,就是躲著不讓得逞……“要麼讓我親一下,要麼做我女朋友,選一個!” “女……女朋友!”她慌亂中脫口而出,懵懵懂懂的做了個選擇題,心中說不出是懊惱還是羞喜。
可是這也是噩夢的開始,到現在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選對了。
“女朋友還不讓親?” 對呀!天經地義,必須親! 從那以後,只要人煙稀少或者燈光昏暗,他就往身上纏磨揉捏。
嘴巴最先失陷,然後是屁股和胸,腰腿都是白送的。
昨天傍晚去上夜班,他早就在樓下等著了,說要陪她一起,好說歹說哄走了,哪知道半夜回更衣室取東西,他竟然蹲在裡面打埋伏。
夜深人靜的,她不敢弄出聲音,差點兒被他揉碎在懷裡,後來竟然提出無理要求,讓他擼那東西。
她是護士,男人那東西見過不少。
備皮的時候在手裡邊勃起的情況也經常發生。
可那是工作,最多跟小姐妹紅著臉說笑幾句,全當有趣兒。
可是,當把他的大傢伙又燙又硬的握在手裡,她只覺得手心兒里握著個手榴彈,不知道為什麼要害怕,可心砰砰砰一個勁兒的跳。
她自然知道那東西從一個尋常器官變得火熱堅挺,奇異的昂揚搏動是因為什麼。
他說他難受,軟語哀求。
她拗不過,就用手幫他。
紅亮的菇頭上分泌的液滴不可避免的被她弄得到處都是,沒了病房裡消毒水的味道遮掩,那濃烈的味道四散瀰漫,說不上好聞,卻勾起讓人忍不住追尋的慾望,她只覺得自己的臉被那味道熏得越來越熱。
他仰著脖子絲絲的吸氣兒,卻半天出不來,臉憋得通紅說要不你用嘴好不好?她堅決搖頭,可看見他脹紅的臉和焦渴的眼神,又不知怎麼安慰才好。
正在左右為難,沒留神竟被他按在了長椅上,還沒找回身體平衡,褲子就被扒了下來。
驚慌中僅剩的一點清醒讓她回手握住了他的傢伙,可還是被頂在了最軟的那地方,一股麻酥酥的電流激得她雙腿一軟,心裡一急,就哭了……他說了無數個對不起之後低著頭走了,把她留在空空的更衣室里,愣愣的想了半天,又擔心他生氣,又惱他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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