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77節

難道這“主子”還叫成真的了? 雖然櫻唇依然香軟,可岳寒嘴上的輕薄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喘著氣,訕訕的停下了動作,鬆開了手。
總算意識到自己真的唐突了佳人,岳寒抿了抿嘴唇,暗暗懊悔著吶吶的說:“對……對不起婧姐,我有點兒……情不自禁了。
” 只聽祁婧輕舒了口氣,勉強掩飾著中氣不足的輕顫罵了句:“壞小子!”一眨不眨的眸光終於收斂,嘴角一抽,似乎怕綳不住笑,低頭跟岳寒錯身而過。
岳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眉順眼的跟在祁婧身側,一面欽佩女神的臨危不亂,一面偷偷的舔了舔嘴唇,回味馨甜。
“真是個妖孽……” 可依喃喃的念叨著,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從那背影里收回視線,想把空杯子遞給岳寒,卻看見那傻子像是被畫壁收了三魂,仰著頭髮愣,嘴角還噙著病入膏肓的淫笑,不知怎麼的無名火起,將杯子懟在他懷裡就往外走,邊走邊從牙縫裡擠出個醋熘成語:“賣弄風情!” 岳寒被懟得一愣,端著杯子尋思著“賣弄”兩個字可不恰當,跟在後面懵懵的解釋著:“這張是我用手機偷偷拍的,她不知道。
” “好啊,明兒我就去告狀,說你偷拍她,暗戀她,圖謀不軌。
哼!好色之徒!” 岳寒雖不自負聰明,此刻總算摸著一點兒這丫頭的脾性,知道她嘴巴快利,看似莽撞,其實是個玲瓏剔透的明白人,回到吧台,周到的遞過一張紙巾給她擦嘴,壞笑著說:“秦老闆好膽量,好色之徒的咖啡你也敢喝?” 沒想到可依姑娘臉不紅心不跳,只是戚然一笑,抓起那把傘細細打量,彷佛那是似曾相識的舊物。
片刻之後,一抬頭:“有什麼不敢的,酒席我都敢吃,你敢請嗎?” “收了我的傘,喝了我的咖啡,還要我請你吃飯?秦老闆鐵算盤啊!” 岳寒話說的直接,目光卻分外溫柔,那勉強的一笑讓他心中一動,恍惚記起剛剛進來時的身影似乎並不像印象中那麼明亮。
“不懂了吧!”一時半刻的晦暗心緒並不能牽絆可依的爽利個性,她歪頭忍著笑慢條斯理的繼續說:“就是為了答謝你送我的禮物和殷勤招待,我才把今晚請我吃飯的機會送給你啊,要珍惜!” “好吧好吧,我珍惜!”岳寒爽朗的笑著。
天色的確暗了下來,可離每天要打烊的時間還早,不過他半點也沒猶豫。
雖說才第二次見面,岳寒對眼前的姑娘沒有半分陌生感,前後不過三五句閑聊,竟然讓他悶了一整天的心情漸漸風清月朗,只盼著再跟她多說幾句。
“要吃什麼?” “嗯——牛排!” 岳寒英文不好,念不出這家西餐廳的名字,不過這的確是798附近最好的一家了。
那天跟祁婧也是在這裡吃的。
拍照之前,他就打電話訂好了位子,主菜是這裡最貴的龍蝦。
等著上菜的空當,祁婧捧著平板電腦翻看著下午拍的照片,臉蛋兒一直紅潤潤的,時不時咬著嘴唇吃吃的笑,偶爾抬眼瞄一下岳寒。
“婧姐……” “嗯?”祁婧頭也沒抬,繼續翻頁。
“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對你不……不禮貌的。
” 祁婧睫毛一顫,翻起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把視線放回到照片上,含煳不清的“嗯”了一聲。
“這個,你收下,謝謝你這麼幫我!” 岳寒把一隻藍色的小盒子從桌面上推過去。
祁婧終於放下了平板電腦,投過來的目光似有些無奈也有些失望,輕聲問了句:“這是什麼?” “下午你戴過的那對耳環,我覺得你戴著特別……” “你不是送過我……” 祁婧打斷他的話,自己卻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說不下去了。
空氣中遊盪者絲絲縷縷的難為情,薩克斯正深沉的吹奏《卡薩布蘭卡》。
真鬱悶啊,怎麼不是西廂記。
低頭沉默片刻,祁婧清了清喉嚨,溫柔的說:“岳寒,對不起,我是覺得……可依是個好女孩兒,也許……” “我知道,”岳寒笑了笑,又把盒子往前推了推,“婧姐,謝謝你為我操心,這個是我的一點心意,沒別的意思。
” 岳寒心虛的看著祁婧雙手仍放在桌子下面,一臉的猶豫不決,覺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像木乃伊一樣,碰一下立馬掉一地碎渣,忽然自嘲的笑了,心說媽的怎麼送個禮搞得跟求婚似的? 祁婧被他笑毛了,眼神兒一下不知道該往哪放,臉莫名其妙的紅著。
“主子!奴才就是覺著您戴著好看,想天天兒看您戴著,又不是逼著您納聘禮下嫁,您怕什麼呀?” 遭遇老套路,祁婧的笑點明顯升高了,可立刻變得桃紅柳綠,宜喜宜嗔的臉色卻讓岳寒看著更加的受用。
不出所料的白眼兒像只蝴蝶,輕快的飛進了他呲著牙的白樺林里。
只見祁婧拎過手包,翻出一支發卡,似笑非笑的斜睨著岳寒,把披散的頭髮利落的綰了個髻,又拿起桌上的平板電腦划點幾下遞給他:“舉好!”說完毫不客氣的拈起桌上的盒子,取出耳環,對著充當鏡子的平板電腦戴在了耳朵上,然後越過鏡子,雙眼一眯:“好看嗎?” 岳寒點頭如搗蒜。
“有什麼好看的?”可依毫不留情的把岳寒沒見過世面的小眼神兒瞪了回去,“沒見過人家吃五成熟的牛排么?我還吃過更嫩的呢!” “成,秦老闆您不光算盤打得響,牙口還好,您隨意。
那咱們喝點兒什麼?” “紅酒咯!” 一瞬間,岳寒從可依的眼神里看得明白,這個才是她今晚最想要的。
可讓他不明白的是,從來滴酒不沾的自己也想來一點兒。
【未完待續】 卷三:“拿什麼證明我愛你?” 第二土二章酒醉2019-05-10 可依喝醉了。
沒人能攔得住一個想把自己灌醉的人。
岳寒自然也不行,不但不行,還醉得更快。
可依數桌子上究竟是三個還是四個空瓶子的時候,他已經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穿著蘇格蘭格子裙的服務生走到桌邊,狐疑的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男孩,禮貌的提醒那個眼睛亮晶晶的女孩兒,該打烊了。
整個晚上,她都在留意這對帥哥靚女。
從來也沒見過吃一份牛排喝三瓶紅酒的客人。
難道是在打什麼有趣的賭么?倒是一直有說有笑的,不像是借酒澆愁,更不像是分手餞行。
當然,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兩個人是第一次一起喝酒。
“請問,哪位買單?” 一直趴在桌上的岳寒抬起頭來,臉紅得像關公,抓過外套找錢包。
可依搖晃著上半身,無聲的笑著,投過去熱辣辣卻直勾勾的眼神,有驚奇讚許也有古怪捉狹。
兩個人搖搖晃晃的出了西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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