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634節

為此,她甚至還專門發明了道具——一枚婚戒。
最高明的獵手,總是會以獵物的樣貌出現……不過,對祁婧來說,這些都還不是最出人意料,最震撼人心的。
讓她無法繼續堅持之前的判斷,甚至對自己的信念產生懷疑的,是他們眾目睽睽下的那份從容不迫。
全世界都明確了一件事:他們既不是夫妻,又不是情侶。
可是當歐陽潔轉過身,順著男人的目光發現不遠處似笑非笑的許太太時,她連哪怕一剎那的緊張都沒有顯露。
那份淡定與和諧是彼此相連渾然一體的,讓人產生一種牢不可破,天經地義的錯覺。
祁婧甚至有理由相信,就算當時陳志南出現在面前,歐陽潔的神情舉止也不會有任何的不同。
難道說,這個世界不知何時已經立過法,嚴格界定了主僕關係跟姦夫淫婦的區別么? 直到走上前去打過招呼,祁婧才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到,真正使得綱常顛覆乾坤倒轉的強大氣場,其實來自歐陽潔身後的那個男人。
他個頭實在不高,跟穿著高跟鞋的歐陽潔參差彷彿,甚至連剛試上身的西裝都沒整理好。
可是,祁婧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這時程歸雁也湊了過來。
相互打過招呼,歐陽潔主動介紹說,男人叫徐廣源,是她老闆。
祁婧便主動上去跟他握了握手。
那簡直是一雙完美無瑕的手,白皙修長,溫潤如玉,指節長得讓人直接聯想到無比醒目的黑白琴鍵,恰到好處的握感既控制在禮貌的邊界之內又能傳遞男子溫暖陽剛的力度。
無論是給人的直覺還是面相,男人都顯得很年輕,至少比陳志南更有朝氣。
可是,徐廣源的名號,祁婧是在許博那裡聽過的。
難道,他就是廣廈集團的第二大股東,京圈兒商界的大佬,朵朵的親生父親? “哥哥還差不多……” 驚疑閃現的剎那,已然被無比及時的糾正了。
眼前的男人,連一個普普通通的微笑都讓人覺得高高在上,明顯處於劣勢的身高都沒能削弱睥睨一切的氣場,看似舉止隨性,平易近人,眼睛里透出的卻是居於食物鏈頂端的絕對強者才有的銳利。
最關鍵的,那一臉看似親和,處變不驚,又能輕而易舉滲透人心的微笑,絕不是一個年輕人能嫻熟把控的。
哼哼!不是她老闆,又會是什麼人呢? 客氣而短暫的寒暄過後,“主僕”二人便結賬離開了。
望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祁婧不無沮喪的感覺到心裡的天平發生了無比可笑的傾斜。
什麼叫人中龍鳳,芸芸眾生中神一般的存在? 如果真有這種人,大差不差也只能是這樣了。
而被這樣的男人青睞有加的女人,真的會是一個下賤的婊子么? 即便被作踐為奴,恐怕也不是凡夫俗子們能夠理解的下賤吧!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她會聽你的指揮呢?”許太太撫弄著男人的肩膀,問出了另一個更具體的問題。
邂逅的經過似乎需要沉澱消化,直到今晚上了床才跟男人說起,捆綁的主意也是她的靈光一現,而後面的操控步驟都是她趴著耳朵指點,由許博在隨機應變的實施。
戴上藍牙耳機,架好手機攝像頭,再把男人領進書房……每一步都嚴格遵照主人的指示。
她居然真的很聽話。
“其實……我也不那麼確定。
”許博思忖著,“或許是因為那個徐老闆太忙了,沒時間跟她做遊戲吧?” “那你,會不會有那麼點兒……嘻嘻……”許太太捏住男人的耳垂兒。
許先生嘆了口氣,似乎頗不甘心:“你覺得,她真正的主人會提出,讓親老公來當男主角這麼有創意的要求么?” “屁男主角,明明就是個道具人!”許太太一鼻孔的不屑。
“嘿嘿……那我剛才不也當了回道具人?” “怎麼著,不樂意呀?”一個巴掌輕輕拍打著許先生的臉,“是不是也得賞你倆大嘴巴子才稱心啊——” 話沒說完,男人一個翻身已經把許太太壓在了下面,“你要是想親手扇他,就把他約出來唄!反正手鏈上還有地方呢!” “約?”許太太沒想到這個字也能燙了舌頭,連忙找補:“你想約哪兒啊?” “王嘛我想啊!不都是你的主意么?” “……” 許太太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一顆心莫名其妙的跳了起來。
這才幾天呀,就想那顆大李子了?根本不至於。
她真正好奇的,其實還是那個歐陽奴奴。
或許是見識了林老師的狂野,或許是攝於那個男人的威儀,又或許,在自己心裡,甚至身體里本就發生著莫名奇妙的變化。
跟許博合 (122)濕透的楨楨2022年1月1日徐廣源的出現,並未讓許博感到多麼意外。
其實,他早該從徐筠喬身上猜到這層更具合理性和實質性的關係了。
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呃呃……好吧,或許更多的……是還不那麼情願去主動確認罷了。
這位京圈兒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佬本就是廣廈的實際掌舵人,把公司的財政大權交給一個絕對放心的人,是再順理成章不過的事。
至於這個人憑什麼讓他放心,按道理,就更TM一點兒都不關閑雜人等的屁事兒了。
當然了,許副總的盛世桃花也不能全用主角光環來解釋。
僅憑青年才俊人生贏家的自信,他也不至於把歐陽潔平日里不假辭色的距離感真正放在心上。
只不過,偏偏荷爾蒙亂竄的肉身就是不爭氣,在冰火兩重天之間玩兒穿越,連點兒過度都沒有,每次都像得了一場重感冒。
這一回借婧主子法眼,終於鎖定了她背後的那個男人,不知為什麼,心裡反而感覺踏實了。
不僅踏實,還有那麼點兒興緻盎然呢! 在歐陽潔無可挑剔的外表下,究竟燃燒著怎樣熾烈而扭曲的熱情,許大將軍可是深入探測檢驗過的。
每次靈與肉的交鋒,他都有種強烈的感覺,即便那副皮囊遭受百般蹂躪,甚至被摧殘得千瘡百孔,殘缺不全,她恐怕也毫不吝惜。
在肉體刑罰一般的交媾中,歐陽總監與其說是在享受性虐遊戲的別樣快感,倒不如說是借著“潔寶寶”的身體狠狠的發泄。
“敢不敢玩兒點刺激的,潔寶寶?” 許博也算被趕鴨子上架,啃過幾篇性心理相關學術論文的人,雖說憑一些似是而非的粗淺認知還琢磨不透受虐背後的癥結所在,畢竟繼承了“主人”的權杖,便順水推舟,安排了一次比一次挑戰極限的家庭作業。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她會聽你的指揮呢?”許太太目光如炬,一針見血。
確實,即使上一次,徐廣源尚未現身,許博也不能百分百的確定歐陽潔會完全配合。
只是憑直覺推測,那不過是兩廂情願一拍即合的遊戲而已,玩兒的是心跳,認真算你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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