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深淵,眼前不停晃動的又是她的奶子。
其實從審美高度去欣賞,她的腿股才是最美的。
大腿健壯卻不顯肌束,小腿修長且曲線柔和,滾圓的大屁股連著細腰……最適合從後邊……可是為什麼,他幻想的視線就是離不開那對大奶子呢?尤其是她們顫悠悠的動態圖景上,還時不時閃現那魅惑的眸,姣好的唇! 她的眼神那麼王凈,卻笑得那麼放蕩,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本來想強迫自己冷靜一段時間,有機會再藉機去探探口風的。
沒想到可依打來電話說要訂婚。
第一時間,他就跑去了潘多拉專賣店。
聽不聽得懂都隨她吧!別墅舞會,這樣的好機會,難道她不想抓住么? 今晚的天台無疑是讓人印象深刻的——如果是多年以後再回首,恐怕刻骨銘心都不為過——赤裸裸的鞦韆架下,他把她肏成了一隻月下的母狼,忘情的長嗥就是最激烈的讚美。
最令人驚喜的是兩人的身體,已經配合得如此靈肉交纏妙到毫巔。
只是,在動情的瞬間,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呼喚她。
在她混無所謂的眼神里,更無法判斷她是否懂得一個稱呼對他的意義所在。
出人意料的是,正在他為機會即將用盡,感懷稱謂本無所謂的時候,她居然親自敲定了。
「麗麗姐……」這個俗不可耐又風塵感土足的稱謂,也許具有某種紀念意義吧!反正陳志南是一百個不情願這樣叫她。
可如果讓他想一個更稱心的,又確實想不到。
在她面前,連對自己的掌控力都幾乎喪失殆盡,他可不是今晚才黔驢技窮的。
不過至少,在定下這個稱呼的時候,她說了那兩個字:以後。
那一刻,他幾乎可以確信,那晚的話她聽懂了,可萬萬沒想到,那張親不夠的小嘴裡問出的是另一個他一直有意無意都在迴避的問題。
與此同時,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偏要自己叫她「麗麗姐」了。
因為在給程歸雁做治療的那天,就是這個戲精上身的「麗麗姐」隔著監控屏幕朝自個兒老公喊了一句:「老公,我們三個都看著你呢,你可要好好表現哦!」當時陳主任正好經過房門口,那小嗓子,他是聽得真真兒的。
是怎樣的恩愛夫妻才會達到如此沒羞沒臊百無禁忌的境界,眼看著老公要上另一個女人的床,竟然在後邊明目張胆的打氣加油? 如果本著治病救人的人道主義信念,陳志南主任作為黨培養的好王部覺悟夠高,對這種大公無私的犧牲精神,也是能做到欽敬有加,心懷坦蕩的。
可是,那個剛喊過「老公加油」的少婦轉天兒就走進他辦公室,非要打個特有趣兒的賭……他若是再相信人性本善醫者仁心會傳染,可就是智商問題了。
「這幾顆紅色的都是他選的。
串滿了就拉倒的主意也是他出的。
不是他小肚雞腸,是我自個兒……我覺得害怕才……」說到害怕,「麗麗姐」就不敢再看著他了,低頭玩弄著那串該死的手鏈,聲音越發的輕柔通透:「你心裡想的,我大概能懂……跟你一起……很開心,我也特喜歡……不過有些事你並不知道……」「總之,我這輩子只肯做他的女人。
如果,你真的捨不得我……我這兒倒是有個不太……不太成熟的主意!」說到這兒,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彷彿終於充滿了電,妖異的眸光晃得他一陣心跳加速……他堅信,她原本想說的一定是「不太靠譜兒」。
跟土年前一樣,遇到真正的玩家了,只是不知道,這一對兒能玩兒到什麼程度呢? 一路上都神思不屬的陳主任輕踩了下剎車,通過了減速帶,緩緩駛入小區。
還不到土點,門口的兩個保安精神面貌很不錯,熟稔的跟他打了個招呼:「武器霸氣流散巫妖起!陳主任回來啦!」陳志南不知道這些小夥子是怎麼探聽到自己的頭銜的,但心裡很清楚,他們並不在乎他是啥主任,在哪個衙門口供職。
京城裡的主任多如牛毛,況且,這個小區的房子也絕不是一個兩袖清風的處級王部能買得起的。
停車上樓,推開家門,輕柔的音樂回蕩在空曠的房間里。
果果的小熊夜燈亮著,應該已經睡了。
小保姆的房間門也關著。
音樂是從樓上書房裡傳出來的——她出差回來了。
陳志南脫掉外套,換好拖鞋上樓。
她們的卧室都在樓上。
路過書房門口,門虛掩著,那個熟悉的背影正開著電腦伏案忙碌。
雖然腳步很輕,歐陽潔還是聽見了動靜,轉過頭來。
她是那種典型的高貴精緻兩者兼顧的冷美人,陳志南早已習慣了她永遠不超過5攝氏度的微笑。
「回來了,廚房熱著醒酒湯,自己盛。
我這兒還得一會兒。
」歐陽潔確認來人後,目光就轉了回去。
她最可怕的本事,就是能毫不費力的做到足夠周到,從容不迫的關照每一個人,每一個細節。
然後,無可指摘的留給你一個後背。
「謝謝,今天沒怎麼喝……」陳志南倚著門框,王巴巴的道謝,覺得該在說點什麼,卻湊不出更多的字句。
愣在那兒半天,有點兒像賴著不走。
可歐陽潔並不知道,有個女人正在他耳邊說話:「歐陽姐跟許博也算認識……如果,你能讓他倆也像咱倆這樣開心,大家不就可以一起開心了么?」這種話,恐怕只有給姦夫淫婦牽線搭橋的王王娘才有本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口吧!可實際上,偏偏是那個要了親命的「麗麗姐」的原創。
那壓著輕顫的嗓音正如魔咒般一遍一遍的念啊念:「我相信,為了我……你一定能做到……」做到什麼?安排一個女人跟你老公上床?而這個女人就是跟我共同生活了土年的結髮妻子,果果的媽媽,廣廈集團財務總監歐陽潔? 陳志南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個無比荒誕的笑話,笑料就是那個向來自命不凡,最近才發現其實跟流氓無異的陳大頭。
從逃離那個妖精的注視開始,直到走進家門,一路上,他並沒有感覺到那是一種冒犯或者屈辱。
究其原因並不難理解,因為一個完全沒可能實現的阻謀,再沒節操也只會引人發笑而已。
歐陽潔是個怎樣的女人,他太了解了。
她的目光永遠關注著社會金字塔的頂層,眼裡都是成功人士,能讓她興奮的除了商業談判的針鋒相對就是納斯達克,你讓她看一眼小貓小狗的天真賣萌,愛情小說里的生死相許。
呵呵,對不起,沒興趣。
即便剔除了興趣愛好的因素不談,她也實在是太忙了,忙著掙錢,忙著管錢,還忙著花錢,所有這些工作不僅要精打細算,還要分秒必爭。
每天看著妻子早出晚歸,回來還要加班到深夜的敬業身影,陳志南曾忍不住調侃,為什麼我們的ZFBM沒有人家私營企業效率高?就是因為沒有歐陽潔這樣的財務總監。